一大妈，别看周浩然在后世电视剧看过好多遍了，同人小说也看过不少了。
甚至，这辈子一个大院住了20多年了。
可是吧，周浩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具体叫什么。
虽然讣告也有写。
但是易什么氏那个“什么”实在是写的太潦草了，周浩然看不懂。
（主要是不想起名。）
这个人具体该怎么说呢？
可能，这里是只是说可能。
可能有些网友认为她在电视剧里不算是一个好人。
毕竟易忠海在前面干的那些事，包括忽悠傻柱，她作为两口子，不仅没有劝阻，反而心安理得的受着，所以才说她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吧，就先不说那个时代的女性，尤其是像一大妈这种“家庭主妇”那深入骨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
就说现在。
别管是不是为了丈夫在人前的面子，人家能照顾一位只是一个大院住着，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太太大半辈子，那人家就算可以了。
清代学者王永斌曾经在《围炉夜话》里说过。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那，现在，别管大家背地里怎么说。
但是在明面上，提到了一大妈，谁不得竖个大拇指，说一声好样的？
甚至，不仅大院和巷子里的这些老邻居在接到信的时候，都过来“祭拜”一下。
就连轧钢厂和街道还有居委会在得到信的时候，也在第二天“正日子”的时候，派人过来“慰问”来了。
不过吧，周浩然看着人来人往的场面有点小烦。
因为人一多，就代表着一会留下吃饭的人也会多。
留下吃饭的人一多，就代表着后厨周浩然的工作量就会增大。
好在，做过大锅饭的，尤其是做过“黑脖刀”的，都知道。
做包席，最不怕的就是开的桌次多。
反正大部分都是提前弄出来的。
到时候出菜的时候实在不行就一盘少盛一勺，也都能带出来。
也就这样，周浩然和何雨柱还能在旁边轻松的抽着烟，唠着嗑。
苦的，只有小周灵这个“杂工”。
原本吧，周浩然还有点心疼。
毕竟小周灵也才不到10岁，忙上忙下的，一会切墩，一会过油过水的，干的满头大汗，谁家儿子谁不疼啊。
不过吧，看着满脸笑意、趁机其中的小周灵，周浩然就知道这辈子小周灵估计真的是认准“厨子”了。
得嘞。
那就让这小子慢慢“体验人间疾苦”吧，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干的够够了，到时候你就算逼着他干他都不能干了。
“大舅，小舅。”*2
临近中午，何雨水带着她家的一对龙凤胎过来了。
“哎~~~~”*2
还别说，面对着大外甥和外甥女，何雨柱和周浩然回应的那叫一个“甜”啊。
尤其是面对着小外甥女，何雨柱和周浩然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毕竟他们这一大家子，可就这一个女孩子。
男孩子野就野了，不死就行。
女孩子不行，那必须得精致。
从名字上看也能看出来。
何雨水家的男孩，叫李仲夏。
既有仲夏，也就是农历五月出生的意思。
也有他是老二的意思。
伯仲叔季的仲嘛。
可何雨水家的这个女孩，名字很好听。
叫李鸣蜩。
说真的。
这也就是因为外甥女叫鸣蜩。
要不，就周浩然和何雨柱这俩“初中毕业”的“文盲”，都不认识这个“蜩”字。
（蜩，tiáo和diào，两个音。鸣蜩，读tiáo，蝉的别名，古书上指蝉。《诗经》有云，五月鸣蜩，固，鸣蜩代指五月。）
“小灵，过来，带你弟弟妹妹过去找你你哥和你胡奶奶去。”
周浩然喊过小周灵，让他把仲夏和鸣蜩送回前院他的那个北屋，开始跟何雨水唠了起来。
“姐，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我看你怎么瘦了？对了，你家李方和老大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是啊，雨水，你家那口子呢？好久没和他喝酒了，还挺想他的。还有，博文那小子呢？也没跟你回来？”
何雨柱一边搭着茬，一边倒开了个凳子，给何雨水让着地方。
何雨水也没客气，大方的坐下了。
“博文那小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一天天的淘的都没边了，这要是带回来让他跟小烨和双桾碰见了，那还不得翻天了啊。我就把他留给老太太带了，反正老太太一天天的没事，总说我不带孩子们过去找她，这回让她好好带一天，也让她享受一下淘的没边是什么样。”
“嘶~~~~”*2
还别说，何雨水这么一说何雨柱和周浩然同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博文，何雨水和李方的大儿子，68年出生，比小周烨这个周浩然的大儿子大几个月。
曾经，这位可是伙同小周烨，还有何雨柱家的老三何双桾这个65年出生的三哥集体上房拿鞭炮炸烟筒的主。
更是在事后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趁着他爹李方和何雨柱还有周浩然喝酒的时候，偷拿他爹的手枪，圈拢小周烨拿周浩然的手枪，出去骑马打仗去。
这事，要不是因为李博文嫌弃何双桾没有“趁手”的武器而没带他，从而被何双桾给“举报”了，搞不好那天巷子里就能出现两个持枪的“劫匪”。
不过呢，也是从这事开始，李博文这小子就学尖了。
再干什么事，那可就是成群结队的，一片一片的。
只要看见了，那就拉过去一起干。
用那小话说，没有点“投名状”，到时候被“底”了，冤不冤啊？
这回大家都干了，那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就算被打，那也是“雨露均沾”了。
得嘞。
周浩然有时候都在想，这小子是不是生错年代了？
这要是生在何雨柱他老丈母娘那个年代，搞不好报号也能响彻一方。。。。。。。
“那就不说博文了。”
周浩然还是有点后怕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着。
“那我姐夫呢？别说我姐夫上班来不了，他一个小片警就算成天的事，但想要陪你过来也算是简单。”
“是啊，你带俩孩子从丰台那边折腾过来，李方那小子没说陪你过来？”
何雨柱也同样的问着。
“现在李方可不是小片警了。”
说着，何雨水左右看了看，看见没人关注他们，这才继续开口解释。
“上个月，李方原先的老领导重新回部里去了，把李方也调回部里给他开车去了。现在李方一天天的可忙了，不是跟着他领导去那调研，就是去这开会的，要不，就是下去走访啥的，成天的不着家。”
说到这，何雨水声音更小了。
“对了，李方说让我从纺织厂调出来，他找人给我调到二轻局，不，不是二轻局，是什么归到轻工业部里面的二轻机关里面，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这个意思。他看我有点不愿意，就让我来问问你们。”
“二轻局？轻工业部？”
何雨柱虽然现在也是厂子里的食堂主任了，跟着原先的杨厂长，和现在那位大领导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但是，真要说那些什么什么的，何雨柱也懵。
不过，怎么说何雨柱现在也算是见识过的主了，知道好赖。
“要是真的去部里的话，我还真就建议你让李方那小子给你找人去部里。”
说着，何雨柱跟何雨水学的，左右看了看，才小声的说道：
“雨水，你是不知道，我前一阵去见大领导的时候，大领导说了，上面估计要出文了，对于我们这些厂子。搞不好我这个轧钢厂就是一批改制的厂子之一。现在，我都合计是不是找人给我调出去，去局里或者部里呢。”
“不是，老姐，你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啊？”
虽然周浩然同样不知道什么是二轻局，什么是轻工业部里面的二轻机关。
但是周浩然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从上到下，见人高半级。
再说了，现在可能还不显。
那10年之后，20年之后呢？
下岗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玩意的威力。
“说真的，老姐，李方我这个姐夫有这能耐，你就别犹豫了，直接去呗。我哥都说了，他都要找人调出来了，你还硬挺着，干嘛呀？”
“可是，我调过去了能干嘛？我学的是纺织技术，现在在厂子没事带带徒弟，处理一下问题，一天过的挺舒坦的。到时候去了部里，我啥都不会，在让人笑话，连带了李方和他找的人，不就磕碜了嘛。”
何雨水还是不想去。
周浩然始终就搞不明白她们那代人的“犟”。
不过，搞不明白归搞不明白，该劝的还是得劝的。
“姐，咱先不说去部里你能干嘛，我就问你，写字，记个报表啥的，你会不？”
何雨水点点头。
周浩然又问道：
“那，出门买个挽联，又或者年节啥的，买点水果米面油啥的，去职工家里慰问一下。没事搞个活动啥的，要不就是找一些已经退休了的老职工回来弄个茶话会啥的，这些，你都不用会，打个下手啥的，你能做不？”
“也没问题啊。”
何雨水还在继续点着头。
“那，给单身的职工整一场联欢会，去‘受难’的女职工家里唠唠嗑，做做主，这些，姐，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吧？”
虽然何雨水不知道周浩然怎么又到这些了，不过何雨水还是点着头。
“嗯，没问题。”
“那不就完了。”
周浩然一摊手。
“姐，你看，我刚才问你的，都是工会啊，办公室啦，又或者是妇联的人所干的活，你都会，怎么就能说去部里啥都干不了呢？”
“这。。。。。。。”
一时间，何雨水被周浩然给问懵了。
不过，何雨柱却没懵。
见状，也开始趁热打铁了。
“真的，雨水，浩然这小子你不是不知道，从小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现在都这么说了，那他建议你去部里肯定没错。而且，李方那小子现在不是跟着他领导成天的出门嘛？那也是见多识广的主，他说让你去部里肯定是有原因。”
“嗯~~~~”
何雨水答应了一声，又沉思了一会。
“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吧，要是李方真的找人给我调部里去干浩然说的这些，我就过去。”
说到这，何雨水看向了何雨柱。
“对了，哥，你说你们厂子要改制了，你也调出来，那用不用我让李方也给你调到部里？”
“嗐，那倒不用。”
何雨柱还是有点大咧咧的说着。
“我你们还不知道啊，现在杨厂长复出了，后面还有大领导，到时候杨厂长走肯定会把我带走的，你就不用麻烦李方了。”
“不是，哥，你这有点想当然了。”
周浩然有点无奈了。
怎么这兄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能让人省心呢？
“哥，我问你，杨厂长今年多大？”
“呃。。。。。。好像是属羊的，过年毛岁63了吧？”
何雨柱想了半天，才不敢确定说着。
周浩然一捂脑门。
“哥啊，我地亲哥啊，你知不知道上面前年就出台文件了，像你们厂长这样最多也就是个处长的，一般在60周岁就退休了，只有一少部分人能到65岁退休。行，就像你说的，你们厂长是属羊的，过完年62周岁，还能干三年。可是，你也不想想，他都这个岁数了，就算调走，一般也是调去闲职等退休了，还怎么可能带你走？”
“嗯？这么回事么？”
何雨柱有点傻眼了。
“可是大领导今年都70多了啊，不还是在那干的好好的，怎么就65岁退休了啊？”
“唉~~~~”
周浩然一脸的黑线。
也懒得解释了。
“哥，你就记住，人家之所以叫大领导，那肯定以后是离休的，而不是退休的。你也没办法跟人家比，因为人家真的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明白么？”
说到这，周浩然一边冲着何雨水使眼色，一边继续跟何雨柱说道：
“哥，你听我的，等过年，你先去你们厂长家拜个年，顺便跟他说一声你准备调走。然后看他是准备给你找人调走，还是不平不淡又或者是留你，然后你再去给大领导拜年的时候决定说不说让他帮忙给你调走。”
“是啊，哥，你刚才也说浩然这小子从小就不吃亏，现在浩然都这么说了，你就听浩然的吧。”
何雨水也在劝着。
“不行的话，也别等过年了去找什么厂长和大领导了，等晚上回家，我就跟李方说，让李方找人给你调出来。”
“别。。。。。”
何雨柱制止了何雨水。
“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过年了，就算调走也不差这点时间了。到时候要是不通过厂长和大领导就调走的话，厂里的人该说我不会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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