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塔小队，马上检查b-11产房，如有情况向我汇报。”
过了几分钟，对讲机里传来明确答复：
“中控室，b-11产房安全，孕妇状况良好。”
听到这个消息，一旁的雅各布松了口气。
“好。你们守在那里，把任何试图接近的雇佣兵赶走。我授权你们可以开火。”
听到这个命令，对讲机另一头没有急着回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人答复道：“收到，头儿。”
停顿半秒，对讲机又道：
“很高兴你能回来，埃文斯。”
“感谢。”
说完，埃文斯放下对讲机，抬头查看监控。
通过墙上的画面，四人看到了医院各处的情况。
几乎每一个上锁的病房都传出争吵或打斗的声音，医院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座监狱式的大型角斗场。
只有少数病房很安静。
要么已经决出了胜负，要么还在沉默地对峙。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每个人的心里长成参天大树。
“一个百分比数字，再加上一则电视公告就能让所有人互相厮杀？这也太疯狂了。”
艾莉婕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十分忐忑。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埃文斯边说边调出厨房的摄像头，“我总感觉在监控的死角，有些人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调出的画面里的确有大片死角，几名员工走到画面外的地方消失不见。
“你想说，人们的饮食可能受到了影响？”
冷敬想到了这个可能。
埃文斯点了点头，“这些人的举止总我让想起了那些嗑嗨了的毒虫。在致幻剂的作用下，一个健康的人甚至有可能变成‘丧尸’，当街啃食人类的尸体。”
想到这点，他看向另外三人，“我们几个，应该至少一天多没有在餐厅吃饭了吧？”
埃文斯和雅各布忙得没空去食堂，饿了就拿休息室大冰箱里剩下的披萨饼充饥。
至于另外两人，一个在病床上躺着，一个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三人都一齐点了点头。
“还好我们安保部这两天基本都靠休息室的冰箱供给。我现在还没有发疯，至少说明没人在我的披萨里面下药。”
说出这话的时候，埃文斯感到一阵后怕。
“不过，头儿，”雅各布指着墙上的画面，“你刚才说我们的监控里有很多死角，这可能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我记得这些雇佣兵说过，AI会实时监控医院的每个角落检测所有人。如果有这么多死角，那么这种检测显然就很难发挥作用。”
“年初的时候，大卫曾经找过监控设备承包商‘维修’过医院里的所有摄像头。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安装了只有AI才能控制的隐蔽摄像头。”
听到这话，埃文斯也回想起了当时承包商的种种不合理行为，不过因为是顶头上司主导的项目，当时他也不敢多问。
现在想起来，似乎确有其事。
埃文斯抬头看了看中控室的天花板，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孔洞。
稍加思索，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只见他一头扎进和中控室相连的杂物室，从里面翻出三盏碗口大的灰色圆灯。
这两盏圆灯里有很多颗LEd灯珠，应该很亮堂。
埃文斯蹲了下来打开中控台前的地插，给这些灯插上电线，同时给一枚大容量电池充电。
“头儿，这些灯都坏了吗？没有亮啊。”雅各布挠了挠头。
埃文斯什么也没说，抬手指着墙上的屏幕。
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在众多监控画面中，出现了一幅几乎纯白的图像。
而那幅画面，恰好是中央控制室的监控图。
埃文斯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这三盏都是红外灯，你们用肉眼看不见，但是在摄像头里却亮得跟太阳一样。”
“这玩意是之前给门诊大厅的摄像头用来夜间补光的，现在三盏放在一起，就算他在监控室也安装了隐蔽摄像头，现在画面也只能看到闪瞎眼的白光。我们再把说话的声音放小一点，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他们甚至能隐约听到，大卫在另一头的无能狂怒。
“接下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冷敬等待着埃文斯的指挥。
埃文斯思索片刻，在脑海里随机应变，形成了新的计划。
商量完，埃文斯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大声向频道里的保安发出命令：
“所有单位注意，这里埃文斯。阿尔法、贝塔、泽塔、西格玛小队向行政楼一楼通道集结，其它单位维持各区秩序不动。除了我的命令以外，任何人不得调动安保部的力量。”
“我授权你们，可以向任何敌意的雇佣兵开火。重复，我授权你们可以向任何怀有敌意的雇佣兵开火。”
这无疑是在向“首席安全官”宣战，安保部的频道陷入沉默。
片刻，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
“埃文斯......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埃文斯？”
“拉曼？”埃文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想了想，然后笑道：
“上次我跟你打赌俄勒冈队能吊打俄亥俄州立队，你输了。”
“按赌注，你要用两颗.223子弹插一天的鼻孔。”
“我觉得以你的尺寸，应该换成两颗12号霰弹。”
埃文斯和拉曼赌的是大学橄榄球联赛NcFF的比赛结果，这个级别联赛的地位仅次于国家橄榄球联盟NFL。
人的鼻孔一般也就3到5毫米，.223子弹差不多也是五毫米，勉强还能插进鼻孔。
但12号霰弹的口径却有足足18.5毫米。
埃文斯在拿拉曼的大鼻孔开玩笑。
听到这个要求，对讲机另一头的拉曼哈哈大笑，承认道：
“这简直是耍赖，头儿，我知道是你了。”
随后他严肃道：
“阿尔法小队将执行你的命令。”
在听到拉曼的回答后，对讲机频道里接连传出更多“收到”的回复。
于是埃文斯把对讲机挂在腰带上，看向冷敬和艾莉婕。
“接下来按计划执行任务，我们也该出发了。”
“头儿，要不还是我去吧......”
雅各布边说边用刀削开线皮，把三盏灯串联接在电池的正负极上。
这样就把红外灯的电源从地插转换到了电池上。
“不，中控室至少需要一个人值守。我们走后你就把门堵住，如果大卫派人来，你拖得越久越好。”
埃文斯拿过红外灯，鼓励大家道：
“好戏开场，让我们夺回医院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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