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奶奶突然变得烦躁，不停扯着输液管。
美美按住她的手，听到她反复念叨：“苹果核...苹果树...”
“奶奶，虎子说等您好了，带您去果园。”美美抹着眼泪，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播放小虎的录音：“奶奶，我忙完这几天，带您去苹果园，把苹果核种下去好吗？”
奇迹般地，奶奶安静下来，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里有小虎和她的合照。
美美轻轻说：“奶奶，您还记得吗？每年秋天，您都会把苹果核晒干，攒起来泡茶。”
这时，护士走进来：“三床家属，老人情况不太稳定，建议家属随时陪伴。”
美美点点头，刚要给小虎打电话，却看到他发来了消息：“奶奶爱吃的脆苹果，我买了十斤存在医院冰箱，每天给她削一个。”
凌晨四点，午门东值房。文物修复师瑶明正用乙醚擦拭双手，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千里江山图》复制品的残片。
看到小虎等人冲进来，他突然笑了：“你们来晚了，真迹已经送走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小虎盯着他染着矿物颜料的手指。
“因为他们要毁掉它！”瑶明突然激动起来，“故宫要把这幅复制品送去海外展览，可它的颜料含有朱砂，遇光会氧化！我是在保护文物！”
李豪杰举起记录仪：“所以你就偷梁换柱，用赝品替换？知道这会给威虎带来多大麻烦吗？”
“威虎？”李明冷笑，“你们不过是资本的棋子。真正该查的，是那些为了商业利益，不顾文物安全的人！”
这时，蔡俊举着对讲机跑进来：“虎哥，文物局专家说，暗格里的是真品，复制品被调包了！”
小虎猛地转身，看着瑶明瞬间惨白的脸，突然明白过来：“你被人利用了。真正想偷文物的人，知道你会为了保护真品动手，所以提前准备了赝品，让你当替罪羊。”
早上七点，小虎坐在总公司cEo办公室，对面是陈永年和京安代表。
桌上摆着故宫盗窃案的结案报告：“经查明，系文物修复师个人行为，与威虎安保无关。”
“陈总，现在可以谈合作了。”小虎推开《管理一体化协议》，“我们要求总公司公开道歉，恢复威虎独立运营权，并注资五百万用做文物安保专项资金。”
陈永年脸色铁青：“你别太嚣张，总公司有的是办法整垮你——”
“整垮我之前，先看看这个。”小虎播放瑶明的审讯录音，里面清晰提到京安市场总监曾“咨询过文物保护知识”。
京安代表猛地站起来：“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市公安局经侦科会查清楚。”小虎看向陈永年，“雷总让我转告您，总公司的资产审计报告，他已经交给省审计局了。”
沉默持续了五分钟。陈永年突然笑了，伸手和小虎握手：“年轻人果然有魄力。注资的事我会尽快安排，合作协议维持原样。”
中午十二点，小虎带着一袋苹果冲进医院。奶奶正坐在轮椅上，对着窗户发呆。
美美接过苹果，轻声说：“奶奶今天没认出来我，一直在问‘虎子怎么还不回来’。”
“奶奶，我回来了。”小虎单膝跪地，把苹果放在她手上，“您看，红富士，脆甜的。”
奶奶盯着苹果，手指轻轻摩挲果皮，突然露出笑容：“虎子...忙完了？
“对，我忙完了。”小虎哽咽着，帮奶奶削苹果，果皮打着卷儿落在床单上，像一条金色的项链。
奶奶咬了口苹果，突然指着窗外：“树...苹果树...”
小虎转头看去，病房外的小花园里，有棵歪脖子树在风中摇曳。
“等您好了，我们就在北京买套四合院。”小虎把苹果核放进奶奶手里，“就种在四院子里，秋天结果了，我给您榨果汁。”
奶奶点点头，把苹果核紧紧攥在手心，像攥着一个珍贵的宝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小虎突然发现，奶奶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极了故宫城墙上的雪。
下午三点，故宫博物院举行文物归还仪式。
小虎站在《千里江山图》真品前，听文物局局长说：“这次事件让我们意识到，文物安保不仅需要技术，更需要对文明的敬畏。”
他转头看向刘智深，后者正对着展柜里的画卷发呆。“刘叔，看什么呢？”
“想起我爷爷了，他以前是故宫的裱画师。”刘智深声音沙哑，“他说，每幅画都有自己的脾气，要用心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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