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诺只知道周怡然是周楚生的养子而非亲生，并不知道那人对周怡然做过什么，更不知道他与沈砚之间的关系。
“怡然你们两个分头行动，你今天继续去医院盯着，周怡然得跟质检，药监人员去一趟墨砚生物制药厂。”
南乔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李欧就没有说出一些有用的！”
“没有，一看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东西！”慕斯诺是真困了，哈欠连连。
“我今天去见一下李欧，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这个人我认识！”车子已经停在院子外，“回家就好好休息，别再干啥活了！”
会面室的排气扇在头顶嗡嗡转动，李欧手腕上的铐链擦过金属桌沿。
他歪着头打量眼前人：“南乔，江城一高实验一班的同学，牛逼了！当警察了！我同学是警察！”
“李欧，可笑吧！当初你受穆禾指使欺负我，即使我再愤怒，也不能怎么样你，现在就不一样了！”南乔整理一下自己的警服，
“你是真的没长脑子，她指使你做犯罪的事情你也干啊！”
\"南乔警官，你说话得讲证据，谁说我是穆禾指使的。\"李欧突然嗤笑，脚镣撞出节拍，\"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李欧，这么多年了，穆禾除了利用你，她对你有多少喜欢？有那么一点点吗？”南乔觉得这个人特别可怜，舔狗舔到这种程度，
“她喜欢慕瑾，甚至有段时间喜欢左传，而你从来没有入过她的心！”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爷愿意。\"李欧舌尖扫过牙齿，
\"只要我喜欢她就够了，她让我整谁，我就整谁，就像高中时候，她让我撕了你答题卡，你防都防不住。\"他脖颈突然暴起青筋，
\"穆禾告诉我，说那个周楚生欺负过她，他就得死！\"
南乔翻开案卷，冷嗤道：“你不知道穆禾亲生父亲沈砚是什么人吧！穆禾让你帮助他送出去的药品都是什么，你更不知道吧！”
“以你爸的地位，如果仅仅只是吸毒，早就把你给捞出来了，为什么现在你迟迟出不去。”南乔合上案卷，
“就是警方已经查出通过你送出去的药品里有毒品，你还甘心为穆禾去杀人灭口，李欧你完全被穆禾利用了！”
镣铐砸在防弹玻璃上炸开蛛网裂痕，李欧整张脸压向隔栏：\"你胡说八道，穆禾才不会骗我，她说过，等我从这里出去，就与我订婚！\"
他干裂的嘴唇渗出血，\"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要挑拨离间...\"
警铃大作声中，南乔平静地举起录音笔。
李欧听见自己破碎的尾音正在循环播放：\"...穆禾告诉我，周楚生欺负过她，他就得死...\"
墨砚制药第五实验室咖啡厅。
南乔与周怡然在她对面坐下，穆禾搅拌着拿铁的手突然顿住，银勺与骨瓷杯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今天穿着米色针织外套，珍珠耳钉在暖光下泛着柔晕，
任谁看都是标准的生物医药企业女高管模样，与在华清大学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气质。
\"两位警官这不是双栖双飞？\"她将甜品推向南乔时，无名指上的钻戒闪过冷光，“不怕慕瑾多想吗？南乔厉害啊！你一个人占用他们兄弟俩！”
\"真羡慕你们能天天见面，不像我和慕瑾...\"尾音化作一声叹息，
\"自从我毕业回到江城，很久没见过慕瑾了，听说他考回江城大学了，明天有空就去找他！\"
“穆禾你闭嘴吧，你知道李欧在监狱里犯事了吗？”南乔很平静，也不生气，单刀直入。
“哪个李欧？”穆禾装着一副迷惑的表情，“我不认识什么李欧！”
“你发小，我们上高中时候，你指使他撕我答题卡的那个人！”南乔喝了一口咖啡，从兜里掏出录音笔，“说吧，为什么让李欧做掉周楚生。”
穆禾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录音笔，手指轻敲着咖啡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欧在监狱里吗？他与周楚生认识吗？我不知道啊！”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南乔摁了一下录音笔开关，李欧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周楚生不就是一个变态吗？！”穆禾停止敲杯子，看向周怡然，“他没有欺负过我，但他欺负过我哥，我爹的亲生儿子！”
周怡然捏紧咖啡杯，监控设备在穆禾提及周楚生的瞬间突然发出刺耳电流声，南乔按住他发抖的手腕。
“怡然哥，你不希望周楚生死吗？现在他死了，你应该很高兴吧！”穆禾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你应该知道是谁在替你出这口气！”
“你们不止是替周怡然出气这么简单吧！”南乔发现周怡然已经抖得厉害，想要尽快转移话题 ，
\"听说穆小姐上个月刚获得青年企业家奖。\"南乔翻开案卷，指着一张照片，\"这辆冷链车很特别，李欧正好在这辆车子上，你是怎么诱导李公子给你送货的。\"
穆禾睫毛颤动如蝶，忽然笑道：“替我送趟疫苗有什么问题吗？何况他愿意！”
“只是疫苗吗？”南乔看着她的眼睛，锐利而冷静。
穆禾忽然握住周怡然的手：\"哥，你管管你的搭档，她又没有证据，胡乱在这里猜测\"。
她指尖抚过周怡然的手背，冰凉没有一点温度，知道他真的介意周楚生对他做过的事。
看来她偷听到秦隽与沈砚谈话是真的，自己这个哥哥被那个男人凌辱过，怪不得沈砚那么恨周楚生，非得让他死。
\"哥哥，爸爸虽然没有认你，却真的在乎你，他让我转告你...\"呼吸扫过他耳廓，\"你的仇他给你报了。\"
周怡然猛地抽回手，咖啡泼洒在药检报告上。
褐色液体显出丝状纹路——那些被重点标注的墨砚生物送检药品被咖啡弄得一塌糊涂。
穆禾回头对店里的服务生喊道：“让实验室的张工立刻再送过来一份，别耽误两位警官查案！”
南乔害怕穆禾再用更加恶毒的话刺激周怡然，拿上那份泼了咖啡的药检报告：“不必了！走了，怡然！”
“慢走不送！对了，南乔！告诉慕瑾，明天我去江城大学找他，我很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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