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双头鹰的觉醒：沙皇时代的狂飙（1547 - 1689）
第十章 混乱年代：伪德米特里的连环骗局
第二节 蜂蜜面具的裂纹（1605 - 1606年）
克里姆林宫那金碧辉煌的宴厅之中，波兰风琴师灵动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奏响了悠扬的玛祖卡舞曲。乐声如潺潺溪流，在这宽敞的空间里流淌，然而却难以掩盖弥漫在空气中那一丝紧张与诡异的气息。伪德米特里斜倚在雷帝的蜂蜜王座之上，那王座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承载着过往岁月的荣光与秘密。他的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的缝隙之中，正缓缓渗出琥珀色的黏液，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波兰贵族列斯科夫斯基轻轻俯身，凑近伪德米特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狡黠与试探低语道：“陛下，您的莫斯科蜜酒里……掺了俄国人的眼泪。” 话音未落，仿佛是回应这充满暗示的话语，那青铜面具突然崩裂开来。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面具的碎片纷纷掉落，露出了青年溃烂的半张脸。昨夜被刺客匕首划过的地方，伤口处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如同蛆虫般的蜂卵。这恐怖的场景，仿佛是命运对伪德米特里的无情宣判，也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
一、冬宫的地窖蜂巢
侍女玛莎像往常一样，在冬宫清扫波兰随从的房间。她动作轻盈而熟练，当她的目光扫到床底时，发现那里堆满了空心圣像。好奇心驱使着她，她用发簪轻轻撬开圣母衣襟。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每尊圣像的胸腔里都塞着活蜂巢。那些工蜂在蜂巢中忙碌地飞舞着，而它们的翅翼上，竟用金粉写着莫斯科贵族的名字。
“这是给叛徒的礼物。”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波兰卫兵不知何时已经现身。还没等玛莎反应过来，她便被粗暴地推入了蜂箱。那卫兵恶狠狠地说道：“莫斯科的贵族需要新蜂后来统治。” 当夜，恐怖的事情降临到了舒伊斯基公爵的庄园。蜂群如黑色的风暴般袭来，所到之处，人们被蛰伤，蛰伤处竟浮现出波兰语咒文：“叛徒当如蜂蜡融化。” 这神秘而恐怖的咒文，让整个莫斯科都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们开始猜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二、冰河上的双重幻影
1606年主显节，伪皇在封冻的莫斯科河上举行弥撒。那是一个寒冷而庄严的时刻，河面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仿佛是大自然为这片土地披上的一层银装。当人们凿开冰窟的瞬间，原本平静的河水突然沸腾起来，发出阵阵轰鸣。接着，十二具披甲冰尸浮出水面，他们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使者，托举着一面铜镜。
在那铜镜之中，映出了两个德米特里的影像。一个戴着波兰王冠，显得无比高贵而威严；另一个额角插着乌格里奇的匕首，面容狰狞而恐怖。“这是魔鬼的把戏！” 都主教赫尔摩根高声呼喊着，他神情惊恐，迅速将圣水泼向冰尸。黏液遇水后迅速凝结，形成了蜂巢状的冰雕。冰雕内藏着羊皮卷轴，上面写着：“真皇子的心脏埋在波兰蜂蜜酒桶里。” 这神秘的预言，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人们对伪德米特里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三、血色婚礼的蜂蜡请柬
伪皇迎娶波兰新娘玛琳娜的那一夜，克里姆林宫张灯结彩，本应是一个喜庆的时刻。然而，从一开始，就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请柬是用染血的蜂蜡封印的，贵族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封时，蜡液滴落之处显形出密文：“婚礼即葬礼”。
当新娘的波兰卫队跳起克拉科夫舞时，那欢快的舞蹈却仿佛是一场噩梦的前奏。镶嵌在裙摆上的三百颗琥珀突然爆裂开来，释放出携带鼠疫杆菌的毒蜂。毒蜂如雨点般四处乱飞，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这是莫斯科的回礼！” 舒伊斯基家族的死士高呼着，他们砍断吊灯铁链，水晶灯坠地粉碎。飞溅的棱镜在月光下投射出七个德米特里的幻影，这七个幻影仿佛是对应着未来将出现的六个僭位者，预示着这个国家将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四、钟楼密谋
暴动前夜，更夫库兹马像往常一样在伊凡大帝钟楼顶巡视。当他到达楼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十二名贵族正用蜂蜜在铜钟表面书写誓言，每写一个字，就有毒蜂从钟舌孔洞钻出，将文字螫入他们的皮肤。那毒蜂的刺如同锐利的针，每一次刺入皮肤都伴随着痛苦的嘶喊，但贵族们却神情坚定，仿佛这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以蜂为证，” 舒伊斯基割破手掌，将鲜血涂抹在钟锤上，声音坚定而决绝，“若背誓，愿受万蜂噬心！” 誓言回荡在莫斯科河面，仿佛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宣告着什么。就在这时，下游浮起三百具波兰士兵尸体，每人舌头上都钉着刻有双头鹰的铁蜂刺。这血腥而恐怖的场景，让人们感受到了贵族们的决心，也让人们意识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五、蜂巢王座的崩塌
1606年5月17日，这是一个注定载入史册的日子。暴民们如同愤怒的潮水般冲入克里姆林宫。伪皇在慌乱之中试图戴上雷帝遗留的蜂巢王冠，希望借助这顶王冠的威严来挽回局面。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冠冕内壁的毒刺扎入了他的太阳穴。他踉跄着跌入盛满蜂蜜的酒池，在挣扎的过程中，他扯下了自己的脸皮。面具下竟是波兰骑士团某逃兵布满刀疤的脸。
“莫斯科的蜂蜜，” 舒伊斯基冷漠地将尸体踢入冰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决绝，“只容得下俄国的蜂王。” 次日，人们在酒池底部发现用蜂蜡拼成的预言：“第二个德米特里将在灰烬中降生。” 这神秘的预言，仿佛是一种宿命的安排，预示着这个国家的混乱还远未结束。
清洗地牢时，狱卒在伪皇的波兰情妇枕下搜出青铜蜂箱。当箱盖被打开，里面蠕动的幼虫遇光即死，尸体迅速风化成羊皮残片。令人震惊的是，这竟是雷帝亲笔的私生子名录，末尾用蜂蜜添加了“德米特里二世”的名字。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莫斯科都为之震动。人们不禁猜测，这个“德米特里二世”究竟是谁，他又将给这个已经混乱不堪的国家带来怎样的影响。未来的俄罗斯，将在这重重的谜团和阴谋中，走向何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在这动荡不安的岁月里，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和信念而挣扎，而俄罗斯的命运，也在这无数的争斗和阴谋中，悄然地发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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