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别以为没证据就治不了你，这大院除了你还有谁干过砸人家玻璃的缺德事！”许大茂这话一出，深受其害的邻居们立刻议论起来。
“就是！老聋子，几年前我亲眼看见你砸赵家玻璃，就因为赵家没给你肉吃。当时还是易中海扶着你去的，你砸了玻璃不赔钱，反而倒打一耙，易中海还逼着赵家赔了你两块钱！”后院一个邻居立马站出来指责聋老太太。
“这事我记得。赵家男人牺牲后，留下孤儿寡母，没少被老聋子和易中海欺负。王主任带了块肉来慰问，结果被这老太婆和易中海逼着要了去。赵家不同意，晚上他们就去砸玻璃，最后赵家肉没了，还赔了钱。”林家的媳妇连忙附和，她也早就看老聋子不爽很久了。
“就这样，易中海和这老太婆还不满足，硬是把赵家孤儿寡母逼得离开了大院。”
林家媳妇说完六根站在人群后方眼睛都红了。
这事大院里不少人知道，但也有不知道的，六根就是其中一个。
他一直以为赵家是自己搬走的，没想到是被逼走的。
邻居们纷纷怒骂：“简直畜牲！怎么下得去手！”
“欺负孤儿寡母，这么大年纪怎么不去死！”
“尖酸刻薄的老东西，坏事做尽，怪不得无儿无女，我打死你这老畜牲，还有易中海那条老狗，我跟他没完！”
六根愤怒地从家里抄起一根木棍，朝着老聋子冲过去。
老聋子赶紧转身跑回家，锁上了门，要是跑慢一步，说不定就被六根砸破头了。
等老聋子躲回家，六根又拿着棍子来到易中海家门口，一口气把易中海家的玻璃全砸了。
“易中海，你这断子绝孙的老东西，给我滚出来！我今天就替我姐报仇！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还丧心病狂把她赶出大院，我六根今天非打死你这畜牲不可！”
六根举着棍子砸向易中海家大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和赵家媳妇的关系。
六根从小无父无母，刚来大院时穷得连口饭都吃不上，是赵家媳妇不避嫌，从自家不多的口粮里抠出俩窝头塞给他。
就这么俩冷窝头，让六根觉得心里暖乎乎的，打那以后就把赵家媳妇当亲姐看待。
他眼看赵家媳妇整天忙里忙外，干活儿又勤快又善良，越看越像自己记忆里的母亲。
赵家媳妇也拿六根当亲弟弟，不光教他怎么做人，平时吃喝拉撒都处处照顾着，虽说没血缘关系，可比亲姐弟还亲。
如今听说亲姐是被易中海和老聋子联手逼走的，六根简直要气疯了，攥着棍子在易中海家门口骂得震天响。
“易老狗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就是遭了报应！你逼走我姐，今儿个我打死你不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就在这儿守着，看你敢不敢露头！”
他举着棍子在那儿一站，眼神凶得能吃人，谁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秦淮茹赶紧跑前院找钟干事：“钟干事！中院又闹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钟干事也听见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来就想看着易中海被打一顿。
现在秦淮茹来喊他，自然没办法装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钟干事黑着脸赶到中院，王小兵也在人群里——许大茂本来办婚宴呢，结果让人砸了玻璃，这会儿喜宴也办不下去了。
“六根！把棍子放下！有话好好说，我给你们调解，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可六根跟没听见似的，眼都不眨地盯着易中海家大门。
钟干事没法儿，只能跑去街道办把王主任请来——当年正是王主任帮忙，才把无依无靠的六根安排进大院住的。
王主任听钟干事说了情况，立刻骑上自行车往95号大院赶——这种事性质太恶劣，必须赶紧处理。
“王主任来了！”
“六根，先把棍子放下。有事儿咱们好好说，我处理不了再报警。”
王主任一到，连忙喊着六根，六根总算把木棍松开了，红着眼喊：“主任，您得给我姐做主啊！今天才知道，赵天宇牺牲后，易中海跟后院那老婆子合伙欺负我姐，抢她家东西，还把她们母子逼走了！”
“我一直以为我姐是想姐夫才搬走的，哪知道是这俩老东西干的缺德事！”
他越说越激动，毕竟赵家媳妇对他来说就跟亲姐亲妈一样。
哭红了眼的六根，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都骂着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不是人。
王主任转身敲易中海的门：“易中海，你出来说清楚。今天这事儿必须解决，把门打开！”
门里的易中海一听王主任来了，心里踏实了些——至少不用担心被六根揍了。他早就想好了对策，把锅全扣给聋老太太。
“王主任，这事儿真不怪我！是聋老太太馋肉，非让我陪她去赵家要。我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吃口肉也正常，就陪她去了，结果赵家媳妇不给。”
我以为老太太已经放弃了，第二天老太太又来找我并威胁我，说不给肉就赶赵家走……我一开始不同意，可她非逼着我帮忙，我也是没办法啊！”
易中海一口一个“聋老太太逼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话里还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委屈样。
王主任厉声质问：“易中海，她一个老太太能你有什么把柄攥她手里？”
“她威胁两句你就听？”
“赵天宇牺牲后街道送来的慰问品都敢抢，你们还有人性吗？”
见易中海想把责任全推给聋老太太，王主任更火了：“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没你撑腰敢逼走人家孤儿寡母？”
这一骂，围观邻居也跟着炸开了锅。
后院住户挤上前喊：“王主任，我也举报！聋老太太三回五次砸我家玻璃，就因为我们没‘孝敬’她！每次易中海都跑过来说什么‘尊老爱幼’做人不能只能想着自己，要多为别人想想，还说老太太是大院‘老祖宗’，让我们每家都孝敬着！”
“可不是嘛！赵家就是例子，我们哪敢反抗？万一被赶走，一家老小上哪儿找住处去？”
王主任气得直拍胸脯——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在大院里搞起了“土皇帝”那套，把公家的院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好，很好！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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