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盖抬起的瞬间,整座石室忽然轻微震动起来。
灼其华脚下的地砖毫无征兆地翻转,露出一排锋利的青铜尖刺,若非他反应迅速纵身跃到石棺旁,怕是早已被刺成筛子。
“果然有机关。”他低骂一声,目光扫过四周,才发现石室的墙壁上布满了不易察觉的凹槽。
随着石棺的异动,那些凹槽中竟缓缓探出密密麻麻的弩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正齐齐对准石棺旁的他。
“哼,想用这些小玩意儿留住老子?”灼其华冷笑一声,挥起傲世龙渊剑,剑气如匹练般横扫而出,将迎面射来的弩箭尽数斩断。
可箭雨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他被逼得只能紧贴石棺闪避,肩头不慎被一支漏网之箭擦过,顿时泛起一阵麻痒。
“淬了麻痹毒素?”他心头一凛,不敢再大意。
余光瞥见石棺侧面刻着的云纹似乎有些异样,伸手一摸,竟摸到一块活动的凸起。
他试着按了下去,石室的震动忽然停了,弩箭也应声缩回凹槽,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是……机关总闸?”灼其华正诧异,脚下的地砖再次传来异动,这次却不是翻转,而是从缝隙中冒出缕缕青烟,带着刺鼻的气味。
他猛地屏住呼吸——是迷烟!
他转身想钻进来时的通道,却见通道入口不知何时已被一块巨石堵住,显然是触发了连环机关。
浓烟越来越浓,灼其华只觉头晕目眩,强撑着挥剑劈开石棺旁的一个陶罐,想找找有没有能屏住呼吸的东西,却见罐中滚出几枚黑色的珠子,落地即炸,喷出一团白雾。
白雾散去,烟雾竟被驱散了几分。
灼其华趁机看向石棺,刚才那只雪白小兽正从棺盖缝隙里探出头,对着他“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示意什么。
他心念一动,伸手去推棺盖,这次竟异常轻松,棺盖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躺着的一具紫金棺椁。
而在棺椁旁,赫然刻着一行小字:“入此棺者,可避万劫。”
灼其华盯着那行字,又看了看依旧弥漫的迷烟,忽然明白——这哪里是盗墓者留下的通道,分明是古墓自带的生路,而刚才的“陷阱”,恐怕是进入这里的唯一途径。只是这古墓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会留下这样的机关?
他回头望了眼越来越浓的烟雾,咬了咬牙,俯身钻进了紫金棺椁。
棺盖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将所有危险与疑惑,都隔绝在外。
棺椁内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檀香与金属的冷冽气息。
灼其华刚站稳身形,就觉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体内的气息。
他下意识运转道心种魔大法,丹田内的内力瞬间苏醒,如烈火般奔涌起来。
额角未干的血迹忽然发烫,像是被某种力量点燃,顺着经脉融入内力之中。
灼其华心中一凛——这感觉似乎有中同宗同源共鸣,如此相似!
他抬眼望去,只见紫金棺椁的内壁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宝石,在幽暗的光线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
而在棺椁中央的石台上,静静躺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晶体,通体漆黑,却隐隐有红光在内部流转,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魔帝舍利!”灼其华失声惊呼,他记得老头经常提起,魔帝舍利是魔帝坐化后精气神凝聚而成,蕴藏着无上魔力,唯有流淌着魔帝血脉或能引动种魔大法者,方能开启。
他方才滴落在通道里的血,竟成了开启舍利的钥匙!
此时,那枚舍利忽然震颤起来,表面浮现出与道心种魔大法同源的纹路。
灼其华体内的魔元被引动得愈发狂暴,几乎要冲破经脉。
他咬着牙稳住心神,双手结印,引导着魔元朝着舍利探去。
当魔元触碰到舍利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猛地从舍利中爆发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
那力量霸道而纯粹,所过之处,他受损的经脉竟在快速修复,连带着种魔大法的境界都隐隐有所松动。
“原来如此……”灼其华恍然大悟,这古墓根本不是盗墓者所留,而是魔帝为后人留下的传承之地。
刚才的陷阱、通道,全是筛选继承者的考验,而他的血与种魔大法,恰好契合了开启的条件。
舍利的光芒越来越盛,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灼其华能感觉到,无数关于魔帝功法的感悟正在涌入脑海,晦涩的经文变得清晰,残缺的招式逐渐补全。
他不再抗拒,彻底放开心神,任由这股力量淬炼己身。
棺椁外的迷烟与机关早已成了过眼云烟,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场天大的机缘面前,在沉寂千年的古墓深处,与那位传说中的魔帝,完成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舍利的光芒渐渐收敛,重新变回漆黑的晶体,静静躺在石台上。而灼其华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红光,随即隐去。
他握了握拳,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前所未有的力量,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趟“意外”,来得实在是太值了。
棺椁内的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灼其华盘膝而坐,魔帝舍利悬于他眉心三寸处,幽幽红光如呼吸般明灭,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输送着精纯的魔力。
道心种魔大法自行运转,每一个周天都让他对这门功法的理解更深一层。
最初的三天,他几乎被舍利中奔涌的力量撕碎。
那力量太过霸道,像是要将他的肉身与神魂彻底重塑。
他咬紧牙关,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力,一次次将即将溃散的气息重新凝聚,经脉在撕裂与修复中反复淬炼,变得比以往坚韧数倍。
半月后,他已能初步驾驭舍利的力量。
体内的魔元与舍利中的魔力渐渐交融,原本略显驳杂的气息变得纯粹凝练。
每当他运转功法,周身便会浮现出淡淡的黑色纹路,那是种魔大法大成的征兆,在传承记忆中,即便是当年的魔帝,也花了十年才修出这般气象。
一个月时,他开始参悟舍利中蕴藏的魔帝感悟。
那些关于天地法则、力量真谛的碎片信息,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入脑海。
他时而眉头紧锁,为某个晦涩的节点苦思冥想;时而豁然开朗,指尖无意识地比划着从未见过的招式,引得棺椁内的气流剧烈波动。
两个月后,他彻底沉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无法惊扰他,古墓的沉寂、时间的流逝,甚至自身的呼吸心跳,都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舍利的光芒越来越淡,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只留下一枚淡淡的朱砂印记,隐没在皮肤之下。
直到第三个月的某一天,他猛地睁开双眼。
两道漆黑的光束从眼底射落,在棺壁上留下两个深邃的孔洞,随即又悄然隐去。
他缓缓起身,骨节发出一阵轻微的脆响,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协调感。
体内的魔元如同平静的深海,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道心种魔大法,已经临近大宗师!
他抬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涌出,沉重的紫金棺盖便“吱呀”一声自行打开,露出外面依旧幽暗的石室。
空气中弥漫的尘埃落定,那些曾经凶险的机关早已锈蚀失灵,唯有夜明珠的幽光,还在默默见证着这场跨越千年的传承。
灼其华跃出棺椁,落在冰冷的石地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间似乎还残留着舍利的余温。
三个月的闭关,不仅让他实力暴涨,更让他对“魔”之一道有了全新的认知——所谓魔,并非天生邪恶,而是不受束缚的力量本身。
“柳岩,华山派……”他轻声念着这些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游戏,该继续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石室,沿着来时的通道疾驰而去。傲世龙渊剑在鞘中发出兴奋的嗡鸣,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悸动。
古墓外的山林依旧,只是三个月的时光,早已让追兵的痕迹消失无踪。
但这对如今的灼其华而言,已不重要。
他抬头望向江南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温安宁,阿妩,还有那个总是缠着他的桃夭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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