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般的疲惫,裹着杂乱的梦境,让我睡得极不安稳。
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拉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我胸口发闷。
直到有一抹温热的触感,轻轻落在唇角上,带着熟悉的皂角香,才猛地将我从梦魇里拽了出来。
我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费力掀开一条缝。
我在迷糊中,看见刘妈俯身的倩影。
她的眼里带着欲望。
她穿着宽松的薄睡衣,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鬓边,沾着清新的幽香,还有几分慵懒的温柔。
她的吻,轻得像羽毛,落在唇角上时,竟让我心头那股因噩梦而起的紧绷,悄悄松了下来。
她总在不经意间,会给我暖意,可这份暖意背后,又藏着我难以言说的愧疚。
“老杨,醒醒,天快亮了。”刘妈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惊扰了我美好的梦境。
“老杨,我下面给你吃,再弄两个荷包蛋,怎么样?”
“你吃饱了再去剧组吧,拍戏也很耗体力呢。”
她一番贴心的低语,令我感动。
我眨了眨眼,彻底驱散残留的睡意,搂住她的小肉腰,拉到了怀里。
刘妈轻声娇语,“老杨,别闹,等下梦露和芊芊起来,看见就不好了。”
我却搂紧了些,吻上去,“她俩昨夜晚睡,不可能这么早。”
刘妈呼出一口热气,脸颊泛红的低语,“老杨,万一起来…你别……”
……
我坐起身时,浑身骨头有点酸,内心却有了压力释放后的畅快。
刘妈已经重新系好围裙,有点激动的擦着手。
她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
我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刘妈,辛苦你了,有你照顾着,很棒。”
“早餐简单弄点就行,剧组要早开工,不能耽误了时间。”
刘妈耳廓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欢快的说,“老杨,不麻烦,方便的。早餐要吃好,马虎不得。”
她笑着转身,往厨房走,脚步轻快得像个小姑娘,“你先去洗漱,面煮好我叫你,保证不耽误你。”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刘妈来这么久,很是温柔体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对梦露、芊芊和小丫也是掏心掏肺,可我却注定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身份,只能偷摸着给予安慰。
这就是她的命。
我突然想起龚情昨晚那句带着哭腔的话:“老杨,我生理性喜欢你,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她那双泛红的眼眶,像根细针,时不时会扎一下我的心。
我不敢细想和她的未来,似乎已经无法收拾,却也舍不得割舍。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才走进卫生间。
刚刚洗漱好,手机急促地响起来,尖锐的铃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屏幕上“王喜”两个字,像一块巨石,瞬间砸得我心头一沉。
他来电话,恐怕是又有什么坏消息。
“喂,王喜。”我按捺住指尖的颤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杨哥,不好了,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王喜语气急促,带着明显的喘息,像是在快速奔跑。
“那两个黑衣人没走,一整晚都在龚小姐宿舍楼下徘徊,刚才我看他们凑在一起嘀咕,眼神直往龚小姐的窗户瞟,像是要动手了。”
“什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握手机的手猛地收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们有几个人?现在想干什么?龚情呢?她出来了吗?”
“就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一直蹲在对面的树荫底下,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脸!”王喜的声音带着焦灼,“刚才龚情小姐开门出来,好像去教学楼,他们已经慢慢靠过去,装作路人的样子,离她越来越近。”
我一把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冲。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要挣脱肋骨的束缚,“我马上到,你让兄弟们盯紧了,就算暴露也没关系,绝对不能让他们碰龚情一根手指头!听见没?”
“明白,杨哥你快点来。”
挂了电话,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换鞋,动静大得惊动了厨房里的刘妈。
她探出头来,脸上满是诧异:“老杨,怎么了?这么急?面还没煮好呢。”
“来不及吃了,有点急事。”我丢下这句话,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楼道。
清晨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吹在脸上却丝毫没有缓解我心头的燥热。
我狂奔下楼,火速上车,飞驰而去。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在那些人动手之前,赶到龚情身边。
昨晚王喜发来信息时,我就该想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顾小龙和王虎,仗着顾熊的残余势力,竟然真的敢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手!
他们是算准了我昨晚离开后,龚情孤身一人,还是笃定我不敢跟他们鱼死网破?
愤怒与恐惧啃噬着我的神经,眼前不断闪过龚情娇俏可人的模样。
她踮起脚尖抱我时的柔软,说“离不开我”时的羞怯,以及乖巧的笑容,令我更加心急。
她不过是个想安稳教学工作,真心待我的姑娘,凭什么要被卷入这些肮脏的纷争里?
要是龚情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下车后,刻意放慢脚步,压低身子,借着路边的灌木丛隐蔽身形。
远远望去,果然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跟在龚情身后。
龚情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看信息。
她脚步轻快地往学校食堂走,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站住。”
其中一个黑衣人跳过去,声音粗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龚情猛地停下脚步,身体明显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满是惊恐。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攥着手机,声音发颤:“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另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眼神阴鸷地上下打量着她:“龚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虎哥有请。”
“我不认识什么虎哥,你们别过来。”龚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意识地想往回跑,却被第一个黑衣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用力一扯,龚情疼得叫出了声,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了过去,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怒吼一声:“放开她!”
那两个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愣了一下。
我趁着这瞬间的空隙,已经冲到了近前。
我二话不说,一拳就砸在了抓着龚情胳膊的那个黑衣人的脸上。
“嘭”的一声闷响,那黑衣人惨叫一声,鼻子瞬间淌出血来,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
龚情趁机挣脱,踉跄着退到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我,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哽咽着喊:“老杨。”
“你站远点,别过来。”
我头也没回,注意力全在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打,眼神一狠,从腰后摸出一根短棍,朝着我的脑袋挥了过来:“老东西,找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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