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脸色阴沉地看向柳如烟：\"如烟，你怎么解释？\"
\"我...我...\"柳如烟支支吾吾，突然捂住肚子，\"啊，我的肚子...好痛...\"
沈容清冷眼旁观她演戏：\"夫君，柳姨娘三番两次挑衅主母，今日又污蔑于我。若再不惩治，家规何在？\"
齐修远左右为难，最终叹了口气：\"如烟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院。容清，这事到此为止。\"
沈容清知道这已是齐修远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便顺水推舟：\"听夫君的。不过...\"她压低声音，\"盐引的事，恐怕要推迟了。\"
齐修远脸色一变：\"为什么？\"
\"父亲来信说，最近朝廷查得严，要等风声过去。\"沈容清意味深长地说，\"特别是对那些...有走私嫌疑的商家。\"
齐修远瞳孔骤缩，震惊地看着沈容清。沈容清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留下齐修远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回到房中，沈容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连环计成功了——她不仅反击了柳如烟的挑衅，还向齐修远暗示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从此掌握了更大的主动权。
小桃佩服得五体投地：\"夫人，您太厉害了！柳姨娘那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沈容清却不见喜色：\"这只是开始。小桃，从明天起，你要更加小心。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有人盯着。\"
\"夫人放心，奴婢会注意的。\"小桃郑重点头。
夜深人静，沈容清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她终于站稳了脚跟，开始了反击。但这远远不够，她要的不仅是自保，更是让那些害死原主的人付出代价。
\"等着吧，\"她轻声自语，\"游戏才刚刚开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凝香阁后院响起。柳姨娘的贴身丫鬟春杏捂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柳姨娘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脸色铁青，\"不是说她在外头开了铺子吗？怎么查了半个月一点证据都没有？\"
春杏瑟瑟发抖：\"姨娘息怒，奴婢确实跟踪夫人好几次，可她每次出门不是去绸缎庄就是去香料铺，都是齐家的产业...\"
\"放屁！\"柳姨娘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盏，\"那小贱人肯定有鬼！继续盯着，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春杏连连磕头：\"是，是，奴婢一定盯紧。\"
柳姨娘喘着粗气坐下，手指紧紧掐着椅子扶手。自从上次在调香室出丑后，她被齐修远禁足半月，在府里颜面尽失。而沈容清那个贱人，反倒越来越得势，不仅重新掌管了中馈，还经常跟着齐修远出入商铺，俨然成了齐家的二当家。
\"沈容清...\"柳姨娘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做梦！\"
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这孩子出生，她倒要看看，齐修远是看重儿子，还是看重那个不下蛋的母鸡！
......
\"夫人，这是这个月的账册。\"凝香阁的掌柜恭敬地递上一本册子。
沈容清接过翻看，唇角微微上扬。短短两个月，凝香阁已经从一个小铺面扩展成了前后两进的铺子，雇佣了六个女工，每月净利超过五百两。这在她原本的世界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大周朝，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了。
\"李掌柜，新一批'凝香露'准备得如何了？\"沈容清合上账册问道。
\"回东家，按您的吩咐，只做了五十瓶，已经包装好了。\"李掌柜压低声音，\"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位夫人派人来问，愿意出双倍价钱预定呢。\"
沈容清满意地点头。她借鉴现代奢侈品营销策略，故意控制产量制造稀缺效应，果然奏效。这\"凝香露\"是她用蒸馏法提取的玫瑰精油与其他香料调配而成，留香持久，在京城贵妇圈中已经小有名气。
\"放出消息，就说这批凝香露只卖给老主顾，每人限购一瓶。\"沈容清吩咐道，\"另外，准备十瓶特别包装的，我另有用处。\"
离开凝香阁，沈容清没有直接回齐府，而是转道去了城东的绸缎庄。这是齐家最大的产业，也是她最近开始插手的地方。
绸缎庄的管事周康见她到来，连忙迎上来：\"夫人来了，老爷正在里头看账呢。\"
沈容清点点头，径直走向后堂。齐修远正皱着眉头翻看账本，见她进来，脸色稍霁：\"容清，你来得正好。这账目有些问题，你帮我看看。\"
自从上次柳姨娘闹事后，齐修远对沈容清的态度明显好转。一方面是因为盐引的事还需要沈家帮忙，另一方面也是见识到了沈容清的商业才能——她提出的几个改进建议，确实让绸缎庄的生意有了起色。
沈容清接过账本仔细查看，很快发现了问题：\"这里，江南来的云锦进货价涨了三成，但售价只涨了一成，利润自然少了。\"
齐修远叹气：\"今年江南水患，丝绸产量大减，进价自然高了。可若售价也跟着涨，客人怕是接受不了。\"
沈容清思索片刻：\"夫君不如换个思路。既然普通丝绸利润薄，不如做些高档货。我看这云锦质地极好，若能配上新颖花样，专供达官显贵，价格翻倍也不愁卖。\"
\"新颖花样？\"齐修远疑惑道。
沈容清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几种现代风格的纹样设计：\"这是我闲暇时画的，夫君看看如何？\"
齐修远接过一看，眼前一亮。这些纹样确实前所未见，既有传统韵味又不失新颖，定能吸引那些追求独特的贵客。
\"妙！\"齐修远忍不住赞叹，\"容清，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沈容清微微一笑：\"夫君过奖了。对了，母亲的寿礼我已经准备好了，是特制的胭脂水粉套装，用上好瓷瓶装着，瓶身还烧制了松鹤延年的图案。\"
齐修远满意地点头：\"你有心了。寿宴的事准备得如何？\"
\"都已安排妥当。请了醉仙楼的厨子，戏班子也定好了。\"沈容清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
\"柳姨娘那边...\"沈容清欲言又止，\"她如今身子重，寿宴上来往人多，我怕冲撞了。\"
齐修远摆摆手：\"无妨。如烟虽然性子急了些，但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母亲六十大寿，她作为姨娘，理应出席。\"
沈容清低头称是，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当然希望柳姨娘出席——没有观众，戏还怎么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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