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婉宁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漆黑的夜色。
苏婉宁眼神坚定。
秦宇...或许我从没真正的了解过你…这一次，换我保护你。
转身回到床上，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秦宇已经醒了，手臂还环在苏若水的腰间。
她睡得很浅，睫毛轻轻颤动，脸上那道结痂的伤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秦宇的指尖悬在半空，想触碰，又怕弄疼她。
最终，他只是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苏若水醒了。
“结痂了，很快会好。”
秦宇在她耳边轻声说。侧身撑在她上方，眼神专注得像在检查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苏若水屏住呼吸，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离得太近了。
她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
下意识地偏过头，用长发遮住脸上的伤，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几点了？”
“九点半。”
秦宇坐起身，“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
她轻声回答，眼睛始终没看他。
秦宇煎了溏心蛋和培根，热了牛奶，又切好她最爱吃的水果。
苏若水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着牛奶，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露出结痂的伤痕。
秦宇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还疼吗？”
苏若水筷子一顿，摇摇头：“还好...”
比起脸上的疼，心里更疼。
下午秦宇拉着她逛街。
“总闷在家里不好。”
他给她戴上口罩和墨镜，又扣了一顶鸭舌帽，“我们随便逛逛。”
苏若水没拒绝，但手指一直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怕走丢。
商场里，人群熙攘。
苏若水戴着口罩和墨镜，却依然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
“那女的脸上有疤吧？”
“可惜了，身材这么好……”
“那男的还挺帅，你说以后女的脸上留疤后，会不会抛弃她呢...”
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苏若水僵在原地，墨镜后的眼睛迅速泛红。
秦宇突然揽住她的腰，当众掀开她的口罩吻了下去！
四周瞬间寂静。
“再有谁多看一眼，”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明天就滚出京都。”
苏若水在他怀里发抖，说不清是难堪还是感动。
当她摘下口罩试口红时，柜姐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
“这款很适合您……”柜姐的笑容有些勉强。
苏若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疤，突然没了兴致：“算了，不要了。”
秦宇皱眉，直接刷卡买下整个系列。
“你干什么？”她小声问。
“以后天天涂给我看。”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很好看。”
骗子……现在的我怎么可能好看？苏若水鼻尖一酸，没说话。
晚餐时，她故意选了露天的座位。
她想要尝试着习惯人群，习惯那些或好奇或怜悯的目光。
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的和秦宇在一起，见不得光...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陪着我，一定也很闷吧？
“这里视野好。”她低头说。
秦宇犹豫片刻，突然觉得拉她出来逛街是个错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听你的。”
他明明不放心...却还要纵容我的任性...苏若水突然心塞。
当服务员多看了她两眼时，秦宇一个眼神就让对方仓皇离开。
“我们换一家。”他冷着脸站起来。
“不。”她拽住他的袖口，“就在这儿吃。”
她强迫自己摘下口罩，在周围惊讶的目光中慢慢切牛排。
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叉。
秦宇突然握住她的手，“回家吧。”
这次她没有拒绝。我成了他的累赘…一个需要被保护的残次品。
浴室里，苏若水站在梳妆镜前，缓缓摘掉口罩。
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触碰脸上狰狞的疤痕。
“这样的我……还配站在他身边吗？”
秦宇是京都最耀眼的男人，而她，现在连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可怕的是——她正在成为他的软肋。
秦宇这段时间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沈秋处理。
她听到过他深夜在书房打电话，声音冰冷地部署着对秦家的报复计划。
“如果因为我……让他分心，甚至失败……”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为什么……”
她猛地抓起化妆水瓶砸向镜子！
“哗啦——”
玻璃碎裂，碎片飞溅，她的倒影在裂痕中支离破碎。
秦宇冲进来时，看到她跪在一地狼藉中，手心被玻璃划出血痕，却浑然不觉。
“若水！”
他一把将她抱起，她却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很丑…我配不上你…”
秦宇收紧手臂，任由她的拳头砸在自己背上：“胡说。”
“我恨我自己！”她终于哭喊出声，“如果不是我，姐姐不会死，你的仇家不会盯上我，我也不会……我只会拖累你……”
他用吻封住她的话，咸涩的泪水混在交缠的唇齿间。
秦宇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在她面前：“若水，看着我。”
她被迫抬头，看到他眼里灼热的痛楚：“该愧疚的是我，不是你。”
秦宇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听着，我不在乎这道疤，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
苏若水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模糊了视线。
秦宇低头，吻在她伤痕上，声音沙哑：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
深夜，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苏若水侧躺在床边，她的后背紧贴上他的胸膛。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她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体温，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灼得她脊背发烫。
秦宇的手臂忽然环上她的腰，将她往后一带——
“躲什么？”他的唇贴在她耳后，呼吸灼热。
苏若水浑身一僵，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秦宇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停在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转过来。”
秦宇语气更像是命令，不是商量。这段时间，他尝试着解开她的心结，却发现苏若水内心依然抗拒。
解不开心结，就解开纽扣吧！
苏若水咬着唇没说话，乖乖转身，把脸埋在他看不见角度。
纽扣一颗颗解开，微凉的空气贴上肌肤，她下意识想蜷缩，却被他翻过来仰躺在床上。
他的目光太烫，她羞得偏过头，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看着我。”他声音沙哑，“我要你记住，现在碰你的人是谁。”
“若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当他的唇终于压下来时，苏若水攥紧了床单。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她脸上的伤痕，然后是鼻尖、唇角，最后才覆上她的唇。
舌尖温柔地撬开齿关，勾着她生涩地回应。
“唔……”她紧张得忘了呼吸。
秦宇低笑，稍稍退开：“换气。”
她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
他趁机解开她最后一颗衣扣，掌心贴上她纤细的腰肢。
当真正结合的瞬间，苏若水疼得弓起背，一声呜咽脱口而出，指甲深深陷进他肩膀。
秦宇停住，额角渗出细汗：“疼就咬我。”
她却摇头，颤抖着环住他的脖子：“继、继续……”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极尽温柔。
疼痛渐渐被另一种陌生的感觉取代，她像被抛上浪尖的小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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