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信仰之法开启，刹那间，八道通天金光自九天降临，融入星河。
八方世界、数十亿生灵，连同覆雨世界与地球宇宙，顾恒拥有的追随者众多，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极为惊人。
金光注入情绪化身，宛如烈焰淬炼其身。
在信仰之焰中，情绪化身逐渐缩小，转瞬之间便由万里之躯化为千里，继而变为百里。
天空竞技场。
正激战中的众人惊愕地仰望苍穹。
\"那是什么？为何星空染成金色？\"
\"难道天地有异象？\"
渐渐地，大地上的凡人也察觉到异常，即便日月隐匿，天空依旧被金色渲染，熠熠生辉。
鬼王府。
秦梦瑶神色震撼，低声推测：\"此定是上仙修行所致。
不想上仙竟在星河闭关。
\"
虚夜月举目望天，轻呼：\"好遥远。
\"
古时天文虽不及今人发达，但星辰距地甚远乃常识。
加之虚夜月等已知晓现代天文学知识，对此更为确信。
庄青霜摇头轻语：\"纵使遥远亦无妨，于夫君而言归返不过一念间。
今见夫君于星海，我心安矣。
\"
白芳华疑惑：\"不知这金光何意？\"
秦梦瑶心中思虑万千，忽觉灵光闪现，开口道：\"应是信仰之力。
传说千年前，佛道皆有聚信仰之法，后遭压制，渐次失传。
\"
虚夜月听罢，眉头微蹙。
\"顾兄此举意在汇聚信念，难道遭遇了重大危机？\"
众人虽满心忧虑，但顾恒置身星海，神色平静。
经过十日锤炼，情绪化身已与他等身而立。
然与顾恒不同，此化身集结百般欲望，仅一眼便能引人生灭之念。
幸赖圣皇心法统御万物，将纷杂念头纳入掌控，反倒显出神圣之姿，化作光芒耀眼的神圣化身。
\"就唤作圣皇化身吧。
\"顾恒嘴角微扬，手握圣皇刀。
瞬息间，无需半点刀气显露，也未展露丝毫威势，距他一光年外的星辰即被粉碎。
\"情绪之力果然奇妙，即便不用阴神、肉身、真元助力，仅凭此念便能成就神圣之事，难怪需千载轮回方能孕育此超凡之道，实乃非凡之举。
\"
心中对这片天地的轻视之意渐消。
即便大唐时域的余韵在此显现，此界亦走出独有路径，绝不逊色于大唐。
一番演化后，多种情绪凝于一刀，可分而用之，先前构想的圣皇刀法终告大成。
然而，此刀法之力尚留余地，待顾恒修为更进一步，刀法自会随之精进，实为随修行提升而成长的武学。
片刻之后，圣皇刀与圣皇化身合二为一，化作光明之影，融入灵台，静守于阴神之侧，仿若顾恒的守护之灵。
至此，顾恒灵台存三股奇力，分别为大日真形、冰蟾真形、圣皇化身。
每一种皆是震古烁今的神通，一念之间便可覆灭小星域。
第二十九日。
天空竞技场之战愈发激烈，覆雨剑与庞斑展开第百九十度对决。
拳锋与长剑交错，彼此借力，飞至数千丈高空。
深陷激战的两人早已无法轻易抽身，因为唯一的退路便是坠落深渊，粉身碎骨。
尽管拥有复活之法，他们并未过度依赖，而是全身心投入战斗，将外界干扰彻底抛诸脑后。
战斗愈发激烈狂暴。
庞斑的心境已达超凡境界，引动方圆数里的天地之力；浪翻云剑招登峰造极，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剑道，虽浩瀚不及庞斑，却能以点破面，丝毫不逊色。
鬼王府中，虚夜月等人仰望天际，目光炽热。
“这场战斗已到这般地步，他们的实力提升简直令人震撼。”虚夜月赞叹。
秦梦瑶心生向往：“这是破碎虚空的境界，恐怕唯有上品功体圆满者才能与之抗衡。”
黄氏世界的战力虽显弱势，大宗师也仅能刺杀，难以一敌多。
然而，破碎虚空后的力量，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一线之隔，犹如两界。
破碎虚空后，人力虽渺小，却可驾驭天地之力。
中品、下品功体虽非弱者，终归是人力，在天地之力面前仍处劣势。
但若真气积累深厚，依旧能以力破法，强势碾压对手。
正在交谈间，虚夜月忽然注意到一抹白光，转身便见顾恒归来。
“顾大哥！”虚夜月惊喜喊道，扑上前去。
众人亦满含期待地注视着他。
顾恒轻抚她的秀发，笑道：“不过是闭关了短短二十几天罢了。”
虚夜月轻哼一声：“可我觉得过了好久呢，顾哥哥你得好好补偿我。”
“补偿就补偿，小妖精。”顾恒忍俊不禁。
他看向谷姿仙，发现她已功成圆满。
“感觉如何？”他问。
谷姿仙微施一礼，答道：“仿佛天下无人能敌。”
念头流转间，她的气质随之变幻，时而妩媚，时而冷峻，时而仙气凛然。
意念所至，诸般神通自在展现。
随着气质变化，她施展的武艺也随之转换，与自身浑然一体。
这简直是一种作弊般的天赋。
虚夜月见状，说道：“我也想修炼天魔功体！”
顾恒摇头道：“看来你还没领悟功体的精髓。
高深的功体包罗万象，你的天尊功体无需改动就能化为天魔功体，显现出天魔之相。”
虚夜月问：“可以像谷妹妹那样吗？”
“随你心意，想多妖娆都行。”顾恒感叹。
谁曾想，男女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男子在意实力提升，女子却在意能否变得更妖娆。
果然，女子并非厌恶妖娆之人，而是不甘心自己无法成为那样的人。
虚夜月听后，欢喜非常。
顾恒望着秦梦瑶和靳冰云，感受到她们对他的亲近之情，心中感慨：“这便是情绪化身的妙处，能敏锐感知他人对自己的情感倾向。”
随着情绪化身之力扩散，他惊讶地发现连天命教的白芳华也对他充满好感。
正思索间，天空竞技场的比试已然落幕。
长剑与拳锋碰撞，声震天地，虚空似玻璃般碎裂。
破碎虚空的背后，金光璀璨，仿佛圣地。
然而，这里并未显现传说中的仙佛，而是寂静无声，积尘盈尺，令人大失所望。
庞斑与浪翻云震惊不已，他们联手以天地之力打开虚空，却未曾料到会看到这般景象。
周围观战的武者和百姓同样难以置信，纷纷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顾恒神情严肃，注视着这片破碎的空间。
其实，他早已知晓结局。
若无他出手干预，千年之后，这里将沦为废墟。
佛、道、魔三方争斗，无人胜出。
更糟的是，佛教耗尽信徒生机，使得这片空间彻底荒芜。
但并非全然死寂，仍有少数存在存活下来。
秦梦瑶深受打击，她一生追求的理想轰然崩塌。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众人共同的疑惑。
为何破碎虚空的世界不是仙境，而是满目疮痍，毫无仙气，只有死气沉沉？
就在此刻，佛光骤现，一尊由金光凝聚的佛陀现身。
借助开启的虚空通道，佛陀手指一点，直指人间。
“是佛吗？”众人感受到那毁灭性的气息，对佛的存在产生了质疑。
秦梦瑶喃喃：“这真的是佛吗？”
顾恒坚定地说：“这是佛，是释迦牟尼的化身。”
然而，在旁人无法察觉之处，佛陀的祥和光芒中暗藏无数怨念，那是无数生灵死后积聚的仇恨。
被困于怨念之中，释迦牟尼已失去心智，仅存信仰法身。
此外，虚空内还有其他力量束缚着佛陀法身。
“是老子，是中原百姓！”
顾恒心中瞬间明悟，很快推测出当年的结局。
当年释迦牟尼心系苍生，点燃信仰之火，虽成就了佛陀法身，却也榨尽了世间最后一丝力量，引发无边杀戮。
在众怒之下，释迦牟尼的法身灵智尽失，失去原本面貌。
这意味着，释迦牟尼当场便被怨念吞噬，仅留下信仰的外壳。
而中原一方，老子虽实力不俗，但因缺乏信仰加持，稍逊一筹。
这里并非洪荒，也非神话传说。
老子不是三清之首，也不是道德天尊，只是一个修为深厚的武林高手，无法扭转乾坤。
若老子汲取众生信仰，实力确实可超越释迦牟尼。
然而，结果依旧难有改变。
成神需凝聚信仰法身，但这对信仰的需求极为庞大，在破碎虚空的世界，人口根本不足以支撑。
释迦牟尼也曾觊觎下方世界，却被历代教规和中原豪杰阻挠。
再加上老子等人阻拦，释迦牟尼不敢冒险下界，以免失去根基，得不偿失。
因此，人间得以保全。
“不过，千年布局应是老子胜出。”
就在佛陀之指即将触及下界时，一道清光浮现，将佛陀笼罩，原本气势汹汹的法身瞬间崩溃，在清光中挣扎，最终被拖入破碎虚空的世界。
昔日释迦神念尽散，仅存本能；而老子灵智尚存，始终护佑下界。
难怪老子未步释迦后尘，若灵智尽失，一切失控，恐真会让宵小得利，令世间生灵涂炭。
顾恒心生感慨：“老君之勇，千古人杰。”
悠悠五千载，幸有此等英杰，中原文脉方得延续。
虽无传说中的通天之能，亦无法永恒不朽，但其功业同样不凡。
德行光照万世，指引后人前行。
秦梦瑶低语：“这便是佛？分明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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