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里的饭勺，又看了看何雨柱的饭盒，突然有些为难地对一旁的小双说道：“要不然你来用筷子喂何厂长吧？我这儿一会儿勺子一会儿筷子地换着，不太方便。咱们一个喂菜，一个喂馒头，你看成不成？”
小双一听，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
说着，她也去洗了手，回来接过丁秋楠手里的馒头，动作利落地掰成小块，用筷子一块块夹着，轻轻送到何雨柱的嘴边。
何雨柱虽然两手都还打着夹板，但意识清醒，吃饭的动作也慢慢恢复了点协调。他一口番茄炒蛋，一口辣椒炒肉丝，再接上一口馒头，吃得有滋有味。
整个过程配合得极其默契。两个馒头，两份菜，不一会儿就见了底。看着这“齐人之福”的场景，何雨柱也忍不住笑了：“这架势，要是让人看见，还不得说我是地主老财转世啊！”
三人都笑了。
饭后，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室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与一种说不清的亲昵气息。何雨柱吃饱之后，顿觉倦意袭来，便打了个哈欠，对她们俩打了声招呼：“我这会儿有点困，先眯一会儿。”
丁秋楠点头，小双也笑道：“您睡吧，我们在这儿坐着。”
何雨柱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丁秋楠收拾了饭盒，去了走廊外的水池刷洗；小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歇着，不知不觉也靠着椅背打起盹来。等丁秋楠回来时，屋子里一片安静。何雨柱睡着，小双也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靠着枕头，也闭上了眼睛。
病房静谧，只有偶尔传来外面护士的脚步声。
等何雨柱再睁开眼，已是下午五点左右。他是被尿憋醒的。
阳光已经偏西，落在窗边，柔柔的。何雨柱动了动胳膊，手还是被夹板固定着，只能轻声唤了一句：“丁医生？”
沙发上丁秋楠和小双正坐着吃水果。医院每天会按干部待遇定量提供些水果，原本是给何雨柱吃的，可他这几天都吃不下，全进了这两个姑娘的肚子。
一听到声音，二人立刻站起身走到床边。
“何厂长，醒了？哪里不舒服？”丁秋楠站在床边，轻声问道，脸上带着几分担心，眼神里满是关切。
何雨柱说道：“丁医生，麻烦你扶我一下，我得去趟厕所，实在是……憋不住了。”
“哦，好好好！”丁秋楠连忙应声，顾不上其他，急忙把白大褂的袖子挽了挽，蹲下身来，一只手托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侧，“你慢点儿，别着急，我慢慢扶你起来。”
何雨柱身体一动，丁秋楠立刻用力稳住，尽量把他的重心分担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把他从床上搀扶下来。
她身子并不高大，但此时却硬是用一种特别稳当的力道撑住了何雨柱，让人不禁心生佩服。
“我说丁医生，你这力气也不小啊。”何雨柱一边慢慢挪着步子，一边轻声打趣。
“哼，那是当然。”丁秋楠轻笑了一下，“别小看我们这些女大夫。”
何雨柱听着，不由得心头一暖。这大冷天的，自己伤了还要人这样搀扶照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在病房套间内，装修在当年已算相当高级——除了标准蹲坑外，还有一个单独的小便池。
丁秋楠将他搀到卫生间门里的小便池前，刚想转身离开，可脚刚迈出去，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回头一看，何雨柱站在那，手不能动，神情有点窘迫，却又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丁医生……”何雨柱迟疑了下，“你看，我这手……还麻烦你帮我把病号裤往下拉一下，要不然，真得尿裤子了。”
丁秋楠一愣，随即恍然。心里一紧，暗道：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作为医生她理应更细致，可面对这活生生的现实，一时间还是有些尴尬。但她强自镇定，走回何雨柱身边，轻声道：“那我给你拉一下裤子。”
说着蹲下身，一手扶着他腰侧，一手“唰”地将病号裤退了下来。
谁知她太靠前，刚低头，就被吓到。
丁秋楠脸上瞬间飞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作为医生，她并非没见过人体结构图，而且小的时候，也见过邻居家小哥哥的。
哪里像现在眼前的，这真实视觉的冲击力，哪是课本能比的？
如今真的在眼前，仿佛跃跃欲试一样。
丁秋楠像是石化了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脑袋宕机，视线仿佛被牢牢吸住，无法移开。
何雨柱也尴尬得不行，咳嗽一声：“咳……不是我故意的，实在是……尿憋得太厉害。”
这话一出口，丁秋楠才猛地回神，仓皇站起，转身绕到他身后。
“你快点吧。”她声音都软了些。
可等了一会儿，刚传来一点水声，却突然中止。
“丁医生，不好意思啊……”何雨柱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瞄不准。”
丁秋楠一听，几乎想夺门而出。她死死攥着拳，心中念着：“我是医生，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强行说服自己。
她闭着眼站到他身侧，颤着手伸出去，努力找准方向，低声问道：“这样行不行？”
何雨柱道：“你等我试试。”
她心跳得厉害，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那种羞耻感几乎让她人快要崩溃了，眼泪都有点儿快要涌出的感觉，当然可能还有点别的。
“差不多了”何雨柱低声说。
丁秋楠又试了试，终于听到“哗”的一声，尿液流出，她长舒一口气。
许久，何雨柱呼出一口气：“好了，丁医生。”
她这才松开，手微微发抖，却不敢表现出来，学乖了这次，从后方提好病号裤，又小心扶着他出了卫生间。
刚一开门，小双正坐在门外的沙发上，看到二人出来，一脸狐疑。
“怎么这么半天？这……尿也太久了吧？”
她视线扫过丁秋楠的脸——那脸红得像番茄，眼角仿佛还闪着泪光。
小双心中一紧，暗道：“坏了，这小蹄子八成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我这回是大意了，下次得盯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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