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当年那么听我的‘悄悄话’，咬死只愿意签“5+2”的合同，哈哈。”顾桥楠眼角划过一丝心疼，“或许跃星集团已经认定你不会续约了吧……还能坚持么？”
“你教的嘛偶像！我肯定不愿意签十年长约啊。5+2也不短了吧？”苏念汐撅起了小嘴巴，可爱得紧，“不到一年时间，再怎么也要顶下去……那可是1.65个亿，唉。我要是掏了，就没什么钱啦。集团的策略出了问题，就想拿我顶雷，亲儿子终究比外人更重要！”
顾桥楠正要说话，电话却响了。
“妹子，你先坐一会儿，有人来应聘歌手了。我还正愁着呢……”
“嘿嘿，好好让ta试音，我在楼上帮你用耳朵盯着！”
“咱天后把关，ta怕是难了哟，呵呵。”
顾桥楠仔细打量路途。
外形不错！
超过180公分的身高，体型也适中，尤其是那张脸~~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帅气却略显凉薄？
看着年轻却莫名沧桑？
气质阳刚却仿若幽郁？
好复杂的年轻男人。
……
其实，刚刚和酒保说完话，路途就拍了拍自己脑袋。
真是脑壳有包！
怎么想着来当驻场歌手呢，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
额，酒保已经摸出了电话？
那算了，来都来了。
待会儿喊个高价装装逼，就可以逼老板赶走自己！
嘎嘎。
至于胡乱唱歌？
不行！
那是对音乐的不尊重！
……
顾桥楠将自身性感收敛了五分：“你好，是你应聘驻场歌手？”
“嗯呐，老板你好，我叫路途。”
“倒是个好名字，外在形象也不错。介意先试试么？如果合适咱们谈报酬。”
“没问题。有吉他么？”
“额……”顾桥楠怔住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歌手的乐器都是自带的。”
小酒保忽然道：“老板，咱库房好像有一把吉他，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顾桥楠摆摆手：“你去看看吧。”
小酒保放下酒杯，去了库房。
路途眼神在吧台内的酒架上扫过，无意间看到架子边缘的格子中放着一支口琴。
不是他吹，他还真会吹。
“老板，那支口琴……有酒精纸么？”
顾桥楠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酒精湿纸巾，又转身去拿口琴。
口琴，好像是一年前某个男歌手和顾客打架之后留下的？
还是某个女歌手喝多了随意放在那里的？
她有些想不起了。
啊哦。
看着吉他断掉的琴弦，路途耸耸肩，那没法了。
他仔仔细细将口琴擦干净，随意吹了吹。
还行，就是灰多，但没坏。
“老板，那请你将音乐关掉吧？我到台子上去了。”
顾桥楠点头。
————
酒吧小，舞台就更小了，也就三五个平方。
不过有人上台，两三桌顾客还是纷纷投射出了好奇的目光。
路途并不紧张，更不会打怵，权当为以后登台练习了。
但唱完就走，也着实挺尴尬的。
带会儿就打包两瓶啤酒吧……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闭上双眼将口琴放在了唇边，陌生却悠扬悦耳的声音随即透出。
舒缓又极具穿透力的口琴声，让整个酒吧安静了下来。
旋律很简单，非常简单，却好像直接将大家带回到了那年——同学无忧无虑的笑容，女生随风飘扬的马尾辫，男生折射着阳光的汗珠……
路途放低口琴，轻轻开口。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我忧郁的你，有谁会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这首歌有些冷门，叫《中学时代》，原本用吉他弹唱是最好的，用口琴代替前奏也能将就。
清唱就清唱吧。
当年能被音乐公司看中，他的嗓子自然是有天赋的。
而这些年不抽烟不喝酒不怎么熬夜，保护得还挺好，唱起《中学时代》非常适合。
他的声音，纯粹又干净。
虽然是清唱，但音响质量不错，很好地展现出这首青葱校园歌曲的意境。
听众不多，但大家沉浸在清灵的歌声中，好像全都做了一场梦。
一场回不去的梦。
尘封已久的画面，忽然一一闪现。
中学时代，回不去的年少岁月。
单纯的笑，单纯的闹。
单纯的跑，单纯的跳。
那时的自己啊，懵懂青涩，肆意飞扬。
可如今，再也回不去咯。
怎么~~会莫名有点想哭呢？
路途再次吹响了口琴。
四个八拍之后重新开口。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把百合日记藏在书包，我纯真的你~~我生命中的唯一。”
一曲罢了，酒吧内依然很安静。
路途嘴角轻扬。
看来，效果还将就？！
啪啪啪啪……
酒吧老板顾桥楠抹了抹眼角，然后不要命的鼓掌。
路途？
你干嘛呀！
老娘想起了那年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有只“野狗”追着老娘撕咬……
哎哟哟，你这个小混蛋。
啪啪啪啪……
两三桌客人全都鼓起了掌。
“好好听啊，帅哥。就是有些伤感。”
“哥们儿，你会长期在这里驻场么？那我一定经常来捧场！”
“老兄，你这一首歌让我想起了初恋女友啊……嘶~~~哎哟哎哟我的耳朵，宝儿宝儿我错了错了，你才是我今年的初恋。”
“帅哥，这首歌叫啥名字？”
路途微笑：“《中学时代》，希望你们喜欢。”
……
“噗嗤。”
二楼上的苏念汐原本还有些伤感，听到楼下小情侣的吵闹声忽然就绷不住了。
与楼下那些人的“好听”不同，她是专业的！
这个新来的歌手很强啊！
这首歌虽然不华丽~~叫什么来着，《中学时代》是吧？
没有复杂伴奏，却让这首歌显得更为真挚，而歌手清灵又稳定的唱腔及气息，更是锦上添花！
用最简单的旋律，传递出最纯粹的情感。
新歌？
谁写的？
苏念汐掏出了手机。
（《中学时代》2001年发布；作词卢庚戌；作曲李健；演唱：水木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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