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泛着淡淡的蓝光。顾清欢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绪还停留在刚刚从董事会出来时的情景。
傅斯年牵着她的手说：“以后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句承诺仿佛还在皮肤上留下余温。可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机会，沈心妍的律师已经提交了新的证词，内容中提及一封“毁掉傅氏”的信。
她不知道那封信是否存在，但她知道，沈心妍不会就此罢休。
悦薇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手机，“要不要报警？这都算骚扰了吧。”
“没用。”顾清欢摇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她造假，反而会让她更有理由煽动董事会。”
悦薇咬唇，“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清欢没有回答，只是打开电脑，登录邮箱。
她需要主动出击。
鼠标轻点，收件箱里新邮件并不多，但有一封格外突兀——发件人一栏是空白的，标题只有一个英文单词：Reveal。
她盯着那个词看了几秒，心跳莫名加快。
“怎么了？”悦薇察觉到她的异样。
“一封奇怪的邮件。”她说着，点击了进去。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看看附件。”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附件。
一个压缩包弹出，解压后是一份pdF文件，里面是一组照片和录音文字稿。照片中，沈心妍正与一位陌生男子在一间高档酒店的包厢里密谈，桌上摆着几份文件，隐约能看清上面写着“傅氏”字样。
录音内容更是惊人。
“……只要把那份合同拖住三个月，傅氏的资金链就会断裂。”沈心妍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你那边没问题吧？”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男人低沉地回应，“只要你兑现承诺，我就能帮你彻底拿下傅斯年的位置。”
顾清欢的手指僵在鼠标上，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悦薇凑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这是……沈心妍和竞争对手勾结的证据？”
“看起来是。”顾清欢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震惊。
“可是……谁寄来的？”悦薇皱眉，“为什么偏偏现在？而且还是匿名。”
“我不知道。”顾清欢低声说，“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封邮件不是陷阱，至少不是针对我的。”
她翻看照片细节，发现几张角度精准得不像是偷拍，更像是提前布置好的监控画面。而录音也极为清晰，几乎没有杂音，显然技术手段专业。
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有人在帮我们。”她喃喃道。
“可这个人是谁？”悦薇不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顾清欢没有回答，而是将文件打印了一份，又拷贝进U盘。
“先别急着下结论。”她合上笔记本电脑，“我得找个懂行的朋友帮忙分析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你要去找谁？”
“老同学。”她淡淡一笑，“他在网络安全公司做数据分析师。”
悦薇点点头，没再追问。
接下来几天，顾清欢一边处理工作，一边悄悄联系那位朋友。对方答应帮忙，但也提醒她，“这种来源不明的数据，法庭上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如果能找出幕后操作者，也许会有突破口。”
她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她开始留意沈心妍的行程，通过公开信息追踪她的社交圈。同时，也在公司内部试探性地打听有没有人见过她私下接触其他企业代表。
调查的过程并不轻松，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她没有退缩。
某天深夜，她独自留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忽然听见手机震动。
是悦薇发来一条消息：
【有个事要告诉你，傅斯年今天在会议上提到了第三方调查的事，他说如果沈心妍真有证据，欢迎她拿出来对质。】
她看完，嘴角微微扬起。
傅斯年果然没有退让。
她继续翻阅资料，忽然注意到一张照片上的背景。
那是沈心妍和那个神秘男子见面的酒店大堂，玻璃门上映出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人穿着灰色西装，身形高大，背影竟有些熟悉。
她放大图片，试图辨认那人是谁。
可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忽然一闪，弹出一个对话框：
【检测到异常访问记录，是否立即封锁该账户？】
她猛地一怔，立刻拔掉U盘，关掉电脑。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楼下街道灯火通明，行人如织。她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有人在监视她？
她迅速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
走在走廊上，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眼。
没人。
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她来到老同学的公司。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
“我可以确定一点。”同学神情凝重，“这些数据不是伪造的，但也不是普通渠道能获取的。发送这封邮件的人，技术水平很高，甚至可能是专业人士。”
“什么意思？”她皱眉。
“意思是……”同学顿了顿，“这个人要么是黑客，要么就是某个机构内部人员。”
她心头一震。
如果是后者……
她不敢往下想。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某个秘密的边缘。
走出大楼时，阳光刺眼。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拿出手机，给傅斯年发了一条信息：
【我想我知道沈心妍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了。】
刚按下发送键，手机忽然黑屏。
她愣了一下，重新开机。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您的设备可能已遭远程控制，请立即断网并重启。】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迅速关机，将SIm卡取出。
然后，她走进地铁站，消失在人群之中。
身后，一名穿黑衣的男人站在街角，目光紧锁着她离去的方向。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她已经开始查了。”
“那就让她查到底。”对方冷笑一声，“反正，她查得越深，死得就越快。”
挂断电话，男人转身走入阴影中。
城市依旧喧嚣，阳光照常升起。
但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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