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wc，珠珠！”垚善明眸睁圆，吓得国粹脱口而出。
想都没想，她窜出杨戬身旁，一道身影冲着静沙河一跃而进。
杨戬惊骇，跑了过去，河水吞没了两个女孩的身影，他大喊：“垚善！”
一秒，两秒，三秒……
赵密跟张涛也紧张地凑上前去，眼睛用力地往里搜寻两人。
赵密担忧得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不会被卷走了吧？”
杨戬准备自己也跳进去，不能让垚善出事，就在他行动之前，河水中央冒出一颗小脑袋。
垚善头发湿透，她一把抹开脸上的水滴，冲岸上的他们喊“没找到珠珠！”
她的身形在河流中微微浮动，脸在漆黑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杨戬刚想化出鲛灯，想起已经被太上老君带回天上了，只得作罢，抬掌凝出天火，往上一抛，火焰登时照亮一片红光。
张涛和赵密被这法术惊叹住，“哇”的一声出来。
这下看得清楚了，杨戬提醒：“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快帮着找一下珠珠在哪。”
两人这才回神，做回正事，这普通人不会水，在这河里待个几分钟，可就容易没了，不是闹着玩的，拖不得时间。
“在那里！”
还是赵密眼见，在静沙河离岸更远一点的位置看到了珠珠的身体面朝水滴浮起来，只露出个背，头发飘散在水上。
垚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头扎进水里，以惊人的速度飞快游过去，把珠珠的面翻过来朝上，能顺利呼吸。
可她看一眼，珠珠紧闭双眼，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垚善心一沉，往回游得更快了。
整个过程，都在天火明亮的火光下，岸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游到岸边，杨戬同时拉住垚善跟珠珠，把珠珠的手臂交给赵密和张涛，让他俩拉上来，自己再提力将垚善轻而易举捞起来。
张涛跟赵密把珠珠放在地上平躺，珠珠脸色惨白，嘴唇没有血色。
赵密拍拍她的脸，没反应，又低头贴近她口鼻处，没感觉到明显气流，侧头看前胸，已经没有起伏了。
赵密立马采取急救行动，边做边说道：“珠珠姑娘，事出紧急，对不住了。”
他在她胸口中央的位置，双手叠合往下按压五厘米的深浅做心肺复苏，三十次胸外按压后，张开她的嘴唇渡气，再观察她的胸廓起伏。
垚善真实的双脚踏在地上时，她才感觉到一丝真实，游泳本就是体力运动，带上个人只会更加耗力。
此刻她水淋淋地站在原地，浑身都在滴水，她站在的位置已经被浸湿了一片。
已经到秋天，夜晚温度也比白天低，村镇的建筑没有城市高，气流流动更加顺畅，也就是更容易产生风。
一阵风吹来，她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不敢表现太明显，因为她站在杨戬旁边，已经感觉到他的低气压了。
只能忍住不敢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赵密正在给珠珠做急救。
张涛站在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结果无人接听，这才反应过来联系外部的信号被这个所谓的河神切断了。
又改叫镇上卫生院的人来，还好电话打通了，虽然对边抱怨了几句，大晚上扰人清梦，但好歹同意开车过来。
杨戬气垚善冲动，万一河里那个妖物暴动把她拉下去怎么办？水里不是他的主场，如果他来不及救她，那她……
不敢想，杨戬沉沉呼出一口气，又忍不住看她受冻，可出来的时候没想会发生意外，没带外套。
能怎么办？
杨戬伸展长臂，把她往怀里一揽，温软带着湿意的触感砸在胸膛上，领口的肌肤还能感受到她鼻息吐纳出的呼气。
垚善整个人一懵，侧脸贴在杨戬暖热的胸口，寒气骤然被赶走，热热的温度瞬间包裹全身。
“咚咚”，离得太近，她还能听到杨戬平稳有力的心跳。
一刹那，两人间安静的氛围流转，直到珠珠一声呕吐打断。
“哇”地把肚子里多余的河水呕出来，珠珠终于有了反应，脸上恢复血色，有了知觉，她冷得发抖。
赵密松一口气，往后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算积功德了吧？
张涛听到声音，“是卫生院来人了。”
几个戴了口罩的医护人员抬出担架，步履有素地把珠珠抬上去，打开车后门，推进去。
有医护人员走过来问张涛：“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能跟车的？”
张涛站出来：“我可以跟车，但我们只是路人，路过发现她溺水，才出手相救的。”
张涛上了车，又在去卫生院的路上打电话找了镇长联系了珠珠的妈妈赶紧去医院，幸好这镇子里的信号还没有中断。
赵密从地上站起来，看见垚善被杨戬搂在怀里，一脸诧异。
垚善留意到赵密的目光，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出乎意料的，杨戬并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还低头皱眉，眼含警告：“别动，不冷了？”
垚善索性也就不再动了，她是真的冷。
以前总要找机会跟杨戬亲近，能有个拥抱都够费劲了，没想到这次得来不费工夫。
三个人匆忙回到酒店，垚善得赶紧回去换衣服才行，不然感冒了可不行，耽误她东行找爸妈了。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河神是不是龙鳞发光的原因，说不定问问他能有线索，所以她不能病倒。
进了浴室，垚善才在里头嗡嗡发声：“杨昭惠……我没衣服了，昨天那套还没干，今天穿的又湿了。”
杨戬还没说话，赵密马上接上：“我去前台帮你借，顺便让人给你熬一碗姜汤！”
说完，一溜烟往外跑去。
杨戬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门外早就不见了的赵密的身影，默默拿了自己的一套干净衣服递进去。
等到赵密捧着一套中年妇女的衣服还有一杯姜汤回来时，垚善已经穿了杨戬用来当睡衣的宽松体恤和短裤了。
赵密眼神一瞬，闪过怪异，垚善怎么穿了真君的衣服，毕竟男女有别，后面又认为想多了，杨戬年龄差那么多，爱护小朋友也正常。
就这么把自己说服了，他又笑出来，把姜汤递给她：“前台准备着姜汤的，但是没有碗，问我就用一次性杯子帮你接了一杯过来。”
“谢谢。”垚善拿过姜汤就喝了一口，暖意顿时从消化道遍布浑身。
赵密坐在杨戬的床边问：“垚善，你游泳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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