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玺:我当无常那些年

陌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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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湘西赶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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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缝里渗出的酸痛,像是生了锈的钝刀在缓慢地刮。肺里像是塞满了湿透的棉絮,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沉重的黏腻感,呼出去的气息却滚烫得吓人。我拄着一根临时削成的粗糙木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泥泞不堪的山道上。沉重的行囊压得肩胛骨生疼,后背那处被湮灭之力侵蚀的旧伤,在湿热的蒸腾下,隐隐传来冰针攒刺般的麻木与刺痛,与周身肌肉的酸胀疲乏交织在一起,无休无止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这就是湘西。与长白山那刀子般刮骨的干冷截然不同。空气是粘稠的,饱含着水汽,沉甸甸地压在皮肤上,呼吸都变得费力。目之所及,是层层叠叠、望不到头的苍翠山峦,被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缠绕着,如同蛰伏的巨兽,吞吐着湿润而神秘的气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叶间垂下缕缕气根,潮湿的树干上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青苔。脚下是松软的腐殖土,混杂着尖锐的碎石,被连日雨水浸泡得泥泞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汗水早已浸透了我贴身的粗布衣衫,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又被外面那件灰白色的无常法袍奇异地隔绝开来。法袍依旧轻若无物,带来一丝恒定的、微凉的触感,仿佛在体表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膜,勉强抵挡着外界无孔不入的湿热侵袭。它微微拂动着,将我的气息与这山林中无处不在的、腐烂草木与泥土的浓重气味悄然隔开。左腕上,那条玄铁色泽的拘魂锁链紧贴着皮肤,冰凉沉坠,链环上那些细微的符文如同沉睡的活物,在湿热的环境里也显得异常安静。右手中紧握的无常令牌,则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寒冰,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阴冷的法则气息,与胸口的鬼玺碎片产生着微弱的共鸣,让我在这陌生的湿热之地,始终保留着一丝来自幽冥的清醒。

我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水囊早已空了,这一路走来,除了偶尔能遇到几处浑浊的山涧积水,几乎找不到干净的饮水。饥饿感也像毒蛇般噬咬着胃壁,包袱里硬邦邦的面饼和肉干,此刻咀嚼起来如同砂石。最要命的,是那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灵魂深处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范无救那“三重试炼”留下的反噬,并未因离开长白山而彻底消散,而是在这恶劣的环境里变本加厉地侵蚀着我。玉佩散发的温润白光在体内艰难流转,竭力修复着残破的经脉,却杯水车薪。鬼玺碎片沉寂着,只有在我试图强行调动道炁时,才会传来一丝冰凉的悸动,旋即又陷入死寂,仿佛也在积蓄力量,或者…在抗拒着什么。

“必须…找个地方落脚…” 我喘息着,抬头望向被浓密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暮色正在悄然四合,山林中的光线迅速黯淡下来。雾气变得更加浓重,带着一种不祥的灰白色,在林间缓缓流淌,遮蔽视线。湿热的空气里,各种虫豸的鸣叫此起彼伏,汇成一片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背景。更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野兽的悠长嚎叫,在层叠的山峦间回荡,平添几分原始的苍凉与危险气息。

夜幕,是这片神秘土地真正苏醒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我强打起精神,借着令牌那冰冷的触感刺激着昏沉的意识,沿着愈发崎岖狭窄的山道继续前行。脚下的泥泞几乎要没过脚踝,每一次拔脚都异常费力。就在我感觉体力即将彻底耗尽时,前方山道的拐角处,一点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昏黄光芒,穿透了浓重的灰白雾气,映入我的眼帘。

有光!有人家!

一股求生的本能驱使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踉跄着向那光芒奔去。转过山坳,眼前的景象让我脚步不由得一顿。

那并非寻常村寨的灯火通明。几间简陋破败的木屋,依着陡峭的山壁搭建,歪歪斜斜,仿佛随时会被风雨推下山崖。屋瓦残破,墙壁上布满了雨水冲刷留下的深褐色污迹和厚厚的霉斑。昏黄的光源,来自其中一间稍大木屋门口悬挂的一盏气死风灯,灯罩是污浊的毛玻璃,光线只能勉强照亮门前一小片泥泞的空地。

但这并非最引人注目的。

真正让我瞳孔微缩的,是空地上那几道僵直的身影,以及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令人作呕的浓烈气味。

那是尸臭。一种混合着腐败肉质、廉价药材和某种奇异香料(像是劣质朱砂和草木灰混合)的、极其浓烈刺鼻的气味。这气味霸道地压过了山林里的草木腐殖气息,直冲鼻腔,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空地上,直挺挺地站着四具尸体!它们身上穿着破旧、沾满泥污的深色粗布寿衣,头上戴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尖顶宽檐斗笠。斗笠下缘垂着厚厚的、写满朱砂符咒的黄布,将他们的面容完全遮蔽。几道同样用朱砂绘制着繁复扭曲符文的黄色长条纸符(辰州符!爷爷手札里提到过),如同镇封的锁链,从斗笠顶端一直垂到尸体的胸前,无风自动,微微飘拂。尸体裸露在外的手脚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人才有的、毫无生气的青灰色,僵硬、干瘪,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垢。

一个身形佝偂、穿着靛蓝色土布短褂、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粗布腰带的老者,正背对着我,蹲在尸体旁边。他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稀疏的发髻,插着一根磨得油亮的竹簪。他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沾着暗红色粘稠液体的毛刷(是辰砂混合了某种特制胶液?),正小心翼翼地在一具尸体的寿衣前襟上,描绘着一个新的符文。在他脚边,放着一个敞开的旧藤箱,里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物件:一卷卷写满符咒的黄纸,一叠叠裁剪好的辰州符,几块颜色深浅不一的朱砂矿石,几个装着不同颜色粉末的小陶罐,还有几枚边缘磨得锋利、闪烁着冷光的青铜铃铛(摄魂铃?)。空气里那股浓烈的尸臭、药材味和朱砂的独特气息,正是来源于此。

赶尸人!

这就是湘西闻名遐迩,又带着浓重诡异色彩的赶尸道!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靠近,描绘符文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未立刻回头。他慢条斯理地完成了最后一笔,才将沾满“朱砂胶液”的毛刷在藤箱边缘一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上擦了擦,随手丢回藤箱里。然后,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迟滞感,慢慢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脸,如同被岁月和山风反复雕琢过的老树皮。皮肤是常年日晒雨淋形成的深褐色,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斧凿。他的眼睛不大,眼珠有些浑浊,眼白布满了黄浊的血丝,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如同藏在枯草中的鹰隼,带着一种洞悉世情、也洞悉阴物的老辣。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灰白色的无常法袍上停留了一瞬,浑浊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快得难以捕捉。随即,他的视线扫过我手中紧握的无常令牌,最后落在我布满疲惫、伤痕和风尘的脸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抽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铜制旱烟杆,慢吞吞地塞上烟丝,划着火柴点燃。橘红色的火点在他满是皱纹的脸前明灭,一股劣质烟草的呛人烟雾升腾起来,与空气中的尸臭、药味、朱砂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复杂难闻的气味。

“后生仔,”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着枯木,带着浓重的、难以辨别的湘西土音,“夜路不好走,尤其…是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他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浑浊的眼睛透过烟雾,审视着我,“看你这样子…打北边来的?伤得不轻啊。”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看穿我疲惫的躯壳,看到我体内残留的阴司法则反噬和鬼玺的气息。我心中凛然,这老司(赶尸人对自己的称谓)绝不简单。他常年行走在阴阳边缘,与尸体打交道,对阴气、死气、以及各种超乎常理的气息,恐怕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感知。

“是,北边长白山。” 我哑着嗓子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但喉头的干涩和身体的疲惫让声音依旧带着嘶哑和虚弱。我晃了晃手中的无常令牌,那冰冷的“白”字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光,“老丈,寻个落脚地,讨碗水喝。” 我没有过多解释身份,令牌和法袍就是最直接的语言。在这湘西地界,面对这种人物,遮遮掩掩反而显得愚蠢。

老司的目光在令牌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回我的脸上,那浑浊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那张布满沟壑的脸显得更加模糊不清。

“长白山…好远的路。” 他吐出一口浓烟,声音依旧沙哑,“落脚?前面不远,过了野猪岭,有个荒废的幺店子(小客栈),老板姓麻,是个哑巴,勉强能歇脚。水…缸里有,自己舀。” 他抬手指了指木屋旁边一个盖着破木板的大水缸。

“多谢老丈。” 我微微颔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水缸。揭开破木板,一股水腥气扑面而来。水很浑浊,漂浮着一些细小的杂质。但此刻也顾不得了,我舀起一大瓢,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冰冷浑浊的液体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和缓解,随即又被胃里的空虚和不适取代。

我放下水瓢,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重新走回空地。那几具散发着浓烈尸臭的尸体依旧僵直地立着,如同几根腐朽的木桩。辰州符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朱砂绘制的符文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微光。老司依旧蹲回了藤箱旁,拿起一枚边缘锋利的青铜摄魂铃,用一块破布仔细地擦拭着,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气氛沉默而压抑,只有虫鸣、风声、老司擦拭铜铃的沙沙声,以及那无孔不入的尸臭。

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这老司常年行走于荒山野岭、阴阳交界,他所知道的隐秘,恐怕比那些住在寨子里的人多得多。画皮鬼…爷爷手札里的线索指向此地,范无救的命令也指向此地,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老丈,” 我再次开口,声音低沉,目光直视着他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跟您打听个事。”

老司擦拭铜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

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三个字:“画皮鬼。”

“喀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老司手中那枚边缘锋利的摄魂铃,被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捏紧,锋利的边缘瞬间在他布满老茧的指腹上割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一滴暗红色的血珠渗了出来。他擦拭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空地上那股浓烈的尸臭味,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连虫鸣似乎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那几具僵直的尸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斗笠垂下的黄布符咒微微晃动,投下扭曲拉长的阴影,如同活物在蠕动。

老司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了我。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浑浊,而是骤然变得极其锐利,如同两把淬了毒的锥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悸和深深的忌惮!他指腹上那滴血珠缓缓滚落,滴在藤箱边缘一块暗褐色的污迹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暗色。

“你…是为它来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干涩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浑浊的眼底,清晰地映照出昏黄的灯光和我苍白的脸,以及一种混杂着恐惧和了然的复杂情绪。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回避,握着无常令牌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冷的触感直透心底。“职责所在。” 我的声音同样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

老司沉默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指腹上那道细微的伤口,又看了看旁边那几具僵立的尸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起头,眼神中的惊悸稍稍褪去,被一种沉重的、带着悲悯的阴郁所取代。他拿起那块沾血的破布,随意地按了按伤口,然后将摄魂铃小心地放回藤箱。

“祸事…天大的祸事啊…”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苍凉,饱含着一种对这片土地深沉苦难的无力感。

“麻家寨…柳溪镇…还有更远的几个小寨子…” 老司的声音如同梦呓,又像是在讲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古老传说,“前前后后…怕是有不下二十条人命了…死得惨啊…”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脸上那沟壑纵横的皮肤,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暗示:“脸皮…都没了!整张脸皮,被剥得干干净净…手法利落得很,就像…就像剥一张刚烫过的羊皮…”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切身的寒意,“就剩…血糊糊的肉,还有那…瞪着的眼珠子…”

我静静地听着,后背那处旧伤的冰针感似乎更强烈了。胸口的鬼玺碎片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仿佛被这浓烈的怨气和恐惧所引动。

“更邪门的是…” 老司浑浊的眼中恐惧之色再次涌现,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到什么,“那没了脸皮的死人…隔天…或者隔几天,会‘活’过来!”

“活过来?” 我眉头紧锁,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超出了寻常厉鬼作祟的范畴。

“不是真的活!” 老司用力摇头,斗笠下缘的黄布符咒跟着晃动,“是有人…顶着那张刚剥下来、还血淋淋的人皮!顶着它,大摇大摆地回到寨子里!回到死者的家里!那声音,那走路的姿势,甚至一些小动作…都一模一样!连死者最亲的亲娘老子、婆娘娃儿,都认不出来!只当是自家的人,在外面摔了跤,蹭破了点皮回来了…”

他讲述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让这湿热粘稠的夜晚都仿佛降了温。

“然后呢?” 我的声音干涩。

“然后?” 老司咧了咧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充满了绝望,“然后就是祸事!顶多过个一两夜…那顶着一张血人皮的‘东西’,就会动手!趁着夜深人静,或是白天落单的时候…把认不出它的至亲之人…用最残忍的法子…害死!剥皮…掏心…活活掐死…什么样的都有!有时候,连家里的鸡犬都逃不过,被撕得稀烂!”

“而且…”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后怕,“那东西…邪性得很!寻常的辰州符、朱砂、黑狗血…镇不住它!刀砍上去,像是砍在烂泥里,转眼又能‘长’好!只有用猛火…或者…或者极其霸道的纯阳雷法…才能伤到它一点皮毛。可等反应过来…往往已经晚了…一个寨子,一户人家…就这么…没了…”

他说到这里,似乎耗尽了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偂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烛。过了好一阵,他才喘息着,用那双充满疲惫和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后生仔…你…你身上的‘气’,不一样。很冷…很沉…像是…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或许…你真能对付那东西?”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手中的无常令牌和那身灰白法袍上,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但更多的,依旧是深沉的恐惧和一种“听天由命”的麻木。

“它…最后出现在哪里?” 我沉声问道,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剥皮、伪装、祸乱亲族…手段残忍诡异,对常规驱邪手段有极强抗性…这绝非寻常厉鬼,必然是爷爷手札中提到过、范无救也提及的“画皮”恶鬼!而且,它很可能与黑炎教有关!只有那些疯子,才会研究并驱使这种超出常理的邪物!

老司费力地想了想,抬起枯瘦的手指,指向西南方那更加幽暗深邃、被浓雾彻底笼罩的群山:“野猪岭…深处…过了麻哑巴的店…再往老林子里面走…听说…听说那边有个早就废弃了的义庄…邪乎得很…连我们这些赶尸走脚的,轻易都不敢靠近…有人说,在那里…半夜能听到…很多人的哭声…还有…撕皮子的声音…”

废弃义庄!

我心中猛地一凛。阴气汇聚,尸骸众多,人迹罕至…这简直是滋养此类邪物的绝佳温床!也是黑炎教那些鼠辈最喜欢盘踞的肮脏角落!

“多谢。” 我再次向老司颔首,将这条至关重要的信息牢牢记在心里。老司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重新蹲下去,拿起那枚摄魂铃,继续他无声的擦拭。那动作,充满了对命运的顺从和对这片土地无尽灾殃的悲悯。

我不再停留,拄着木杖,拖着依旧沉重疲惫的身躯,转身,沿着泥泞的山道,向着老司所指的西南方向,向着野猪岭深处,向着那片被浓雾和死亡阴影笼罩的废弃义庄,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

身后,那昏黄的灯火、僵立的尸体、浓烈的尸臭、以及老司佝偂沉默的身影,都迅速被涌动的灰白雾气吞噬、隔绝。左腕的拘魂锁链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引动的冰凉震颤。胸口的鬼玺碎片,也似乎感应到了前方那浓烈得化不开的怨毒邪气,沉寂的深处,传来一丝…渴望的悸动?

夜,更深了。湘西群山,在我脚下,如同缓缓张开的、布满獠牙的巨口。画皮鬼的剥皮声,似乎已隐隐在浓雾深处响起。无常初任,终于直面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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