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5年3月26日清晨，萧宇站在联合众国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叩着冰凉的玻璃。下方广场上，昨夜直播留下的“萧宇必胜”灯牌还未收走，几个工作人员正踩着梯子撤下“末日疯子”的旧标语——那是三天前马克煽动民众时挂的。
“萧署长，陈司令让我来催您。”秘书小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理会会议室已经到了28国代表，米国代表团刚进门，马克中将也在其中。”
萧宇转身，军靴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响声。他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口的银蓝领带——那是林悦昨夜亲手挑的，说是“像极了宇宙里的希望”。
联合众国安理会会议室的穹顶灯泛着冷白的光，32个国家的代表围坐在椭圆形长桌旁，西装革履与勋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萧宇走进来时，大夏代表陈建国冲他微微颔首，毛熊代表伊凡诺夫则直接站起身，用他标志性的大嗓门喊：“萧，坐我旁边！”
“诸位。”联合众国秘书长敲了敲木槌，“今天我们要表决的是《人类联合防御协议》。根据昨日全球直播的能量波谱数据，以及萧宇先生对本州岛地震的精准预测，我提议——”
“等等！”
马克·霍夫曼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刀，划破会议室的平静。他穿着北约四星中将的制服，金发梳得一丝不苟，右手拇指压着桌沿，指节泛白：“仅凭一次地震的巧合，就把全球防务交给一个‘重生者’？这是对人类文明的不负责任！”
萧宇的目光扫过马克紧抿的唇角——前世今日，这个男人还在为中东油田与毛熊火并，此刻却因恐惧提前跳了出来。他翻开面前的全息投影，调出一组数据：“马克中将，这是过去48小时全球能量波动的实时监测。”蓝色光流在桌面流淌，“波谱峰值与我笔记本中记录的‘秘境前兆’吻合度97.3%——这是巧合吗？”
毛熊代表伊凡诺夫猛拍桌子：“萧说的对！我们在勘察加半岛的监测站也捕捉到了异常能量——和他写的‘环太平洋地震带’完全一致！”
米国代表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墨痕。萧宇注意到他的喉结动了动——昨夜，米国西海岸的监测站刚发来消息：圣安德列斯断层的能量波动陡增30%，和他笔记本中“3025年3月27日”的预警分毫不差。
“我反对！”马克的拳头砸在桌上，震得咖啡杯跳起来，“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历史证明，集权只会导致更大的灾难——”
“历史也证明，各自为战会导致50亿人死亡。”萧宇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他调出前世的影像：“3125年，纽约被异兽撕成废墟；3126年，东京因缺少避难所死亡800万；3127年……”画面里，他前世的自己抱着断气的战友，血浸透了军装，“这些，都是‘各自为战’的代价。”
会议室陷入死寂。马克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死死抠住椅子扶手——前世的他，正是“各自为战”的得利者之一。萧宇转向米国代表：“昨天，贵国加州的渔民在海滩上发现了什么？”
米国代表的瞳孔收缩——今晨秘报显示，加州海滩出现了三具“岩甲兽”的尸体，皮肤纹路与萧宇笔记本中“低级异兽”的描述完全一致。他深吸一口气，将钢笔重重拍在协议上：“米国支持。”
“毛熊支持。”
“脚盆鸡支持。”
“非盟支持。”
一个接一个的代表举起手。马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抓起西装外套：“我需要……去洗手间。”他撞开椅子，军靴声在走廊里格外刺耳。
萧宇望着他的背影，对陈建国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摸出手机——张猛的人已经在跟踪马克了。
正午时分，《人类联合防御预委会章程》在32国代表的签字中生效。陈建国宣布：“预委会总部设大夏，萧宇任联合行动组组长，林悦任科技总长，张猛任军事总长。”
掌声如雷。林悦在角落冲萧宇比了个“耶”的手势，眼尾的笑纹像月牙。张猛则对着镜头呲牙——他的新肩章还没缝好，歪歪扭扭地挂在肩上。
“各位。”萧宇走向发言台，指尖轻轻压了压话筒，“预委会不是权力机构，是人类的‘闹钟’——我们叫醒的，是每一个不愿等死的人。”
直播镜头对准他的侧脸。广场上的民众举起灯牌，“萧宇加油”的喊声穿透玻璃。萧宇望着镜头，想起昨夜母亲说的话：“小宇，你不是救世主，你是所有怕黑的人的灯。”
“从今天起，”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共享情报，统一调度——北美负责建造反导轨道炮，欧洲提供生物实验室，大夏开放地下避难所……”
“停！”马克的吼声从门口传来。他的领口散开，额角沾着汗，“我有证据！萧宇的‘能量波谱图’是伪造的！”他甩来一叠文件，“米国情报部门查到，他的团队黑入了全球监测网！”
林悦“腾”地站起来，科研服的袖口蹭翻了水杯。她抓起平板，快速敲击键盘：“马克中将，这是监测网的操作日志——3月25日22:17，您的助理用北约账号登录过系统，对吧？”
文件在全息屏上展开，登录记录、修改数据的Ip地址，甚至马克助理与黑客的聊天记录，清晰得像把刀。马克的脸瞬间煞白——他昨晚联系的黑客，是萧宇安插在米国情报部的线人。
“反诬栽赃，煽动恐慌。”联合众国秘书长推了推眼镜，“根据《国际安全法》第17条，我宣布——马克·霍夫曼中将即日起暂停所有职务，配合调查。”
马克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他的军帽掉在地上，露出后颈一道狰狞的伤疤——那是前世他为救弟弟被人群踩出的旧伤。他盯着萧宇，突然笑了：“你赢不了末日的……秘境的能量，不是你能控制的……”
两个安保人员架起他的胳膊。马克的叫声被门隔绝，只余下一句模糊的“等着瞧”。
散会后，林悦抱着一摞文件冲进萧宇的办公室：“刚才马克说的‘能量控制’，我查了！他半年前接触过‘高等文明’的信号——”
“我知道。”萧宇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金属盒，“前世他为了‘进化’，把人类当试验品。这一世……”他握紧盒子，“我们不会给他机会。”
夕阳透过窗户，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金。林悦的指尖轻轻划过盒盖：“里面是什么？”
“前世牺牲的战友名单。”萧宇打开盒子，泛黄的纸页飘出，“我要让他们的名字，刻在新生的地球上。”
窗外，张猛正带着士兵们挂预委会的新牌子。几个孩子跑过，举着“萧叔叔加油”的画——那是今早萧母在避难所教孩子们画的。
“萧宇。”林悦突然抓住他的手，“你说，我们真的能改变前世？”
萧宇望着她眼里的光，想起昨夜在实验室，她熬红的眼睛和那句“我信你”。他轻轻回握：“能——因为这一世，我们不是一个人。”
办公室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张猛的大嗓门炸出来：“萧帅！马克的手机信号定位到了——他在联系黑日科技！”
萧宇的瞳孔微缩。黑日科技，前世勾结异兽的秘密组织……他抓起外套，对林悦说：“走，去抓‘礼物’。”
林悦笑着跟上，发梢扫过他的手背。走廊里，预委会的新牌子在夕阳下泛着光，“人类联合防御预委会”几个字，像一把刺向黑暗的刀。
没人注意到，马克在安保车里掏出了藏在鞋底的手机。他按下发送键，一条消息飞向未知的深空：“萧宇已经启动预委会，请求……”
“砰！”
手机在他掌心炸开。张猛的脸出现在车窗外，敲了敲玻璃：“马克中将，您的‘高等文明’，可能收不到消息了。”
马克望着被缴的手机，又抬头看向联合众国大厦——那里，萧宇的影子正与林悦重叠，像两棵交缠的树，在风里站得笔直。
他突然想起昨夜女儿的电话：“爸爸，我在电视上看到萧叔叔了……他说，我们会活下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马克埋下头，终于明白——有些光，一旦亮起，就再也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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