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姝破局:幽冥玉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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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账本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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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在夜风里晃得厉害,王富贵书房的檀木柜散发着腐朽的气味。我指尖在暗格边缘摸索,冷汗顺着束胸往下淌,沾湿了内衬的绸缎。昨夜沈砚之那句\"敢不敢赌一把\"还在耳边回响,此刻掌心却触到了牛皮账本粗糙的边角。这账本边角磨得发毛,指腹蹭过能感觉到纸张的纹理——不像寻常账册用的上好贡纸,倒像是西域商队记流水账的粗劣皮子。

\"吱呀——\"窗外传来竹枝折断的脆响。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账本几乎是被我塞进怀里的,动作太急,暗格里的铜锁\"当啷\"撞在木头上。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响,我下意识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外面动静,心跳声跟擂鼓似的,震得耳膜发疼。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我摸到腰间匕首的瞬间,听见廊下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那步子不疾不徐,靴底蹭过青石板的声响透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像是猫捉老鼠前故意放轻的脚步。

\"苏公子好雅兴。\"沈砚之的声音裹着夜露,凉丝丝地贴在脖颈后。他站在月洞门外,玄色官服浸透了雨水,肩头的獬豸纹绣片凝着水珠,鎏金佩刀却泛着冷光——刀鞘上的缠绳都没怎么湿,显然是刚从什么干燥地方过来。\"方才在王员外书房,可找到了什么宝贝?\"我转身时故意踉跄半步,让月白衫长下摆扫过案头的砚台,墨汁飞溅在他靴面上。那团墨渍洇开,在玄色靴面上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不过是些经商账目。大人若是想看,改日我让人抄份副本送去大理寺?\"我的声音比预想中抖得厉害,只好抬手假装整理衣领,趁机把账本往怀里按了按。沈砚之突然欺身上前,龙涎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的指尖擦过我藏账本的右襟,指甲尖儿似有若无地刮过布料——那触感让我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在我跳起来前他又轻巧地收回手,嘴角挂着那抹惯常的笑:\"苏小姐的心跳,比击鼓还响呢。账本里藏着的秘密,可比你想象的要多。\"

巷子深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我攥着残缺账本奔出王宅,靴底踩过积水的声音里,仿佛还混着沈砚之意味深长的笑。怀里的账本边角硌得肋骨生疼,跑过转角时被块松动的青石板绊倒,膝盖磕在地上疼得我眼冒金星。但我不敢停,只连滚带爬地钻进停在巷尾的马车。车帘一放下,我就着灯笼光翻开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香料交易记录。什么\"上等安息香十箱龙脑香五斤\",看得我太阳穴直跳——难道王富贵真是个普通富商?

指尖扫过纸页边缘时,突然触到某页夹层里的硬棱。我把灯笼凑近些,才发现纸页接缝处有极细的线脚,像是被人重新粘过。用匕首尖挑开线脚,里面掉出一小片西域朱砂画的雪参图案。那朱砂颜色极正,在灯光下透着股妖异的红,画的笔法却很粗糙,雪参的须根像胡乱甩上去的墨点。可等我把那片纸对着灯笼透光看时,心猛地一跳——雪参的轮廓竟和父亲书房里那份京城布防图的西北角重合!

就在我盯着雪参图案发愣时,车外传来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我慌忙把账本塞进坐垫底下,撩开车帘一角往外看——沈砚之的马车停在巷口,他正掀开车帘,手里把玩着枚银质护腕。那护腕上的幽冥阁图腾在月光下闪了闪,和上次停尸房神秘女子戴的一模一样。

城西黑市的油灯在浓雾里明明灭灭,楚汐把斗篷压得极低,腰间二十四根银针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她在香料铺前驻足,鼻翼微动——腐肉混着藏红花的气味,正是鹤顶红变种独有的气息。这味道让她想起三年前太医院那场大火,浓烟里就是这种甜腻又腥臭的味。

\"这位姑娘,要找什么?\"掌柜的独眼泛着青光,柜台下却缓缓抽出一柄淬毒的弯刀。那刀刃上的幽蓝毒光在雾里晃悠,和楚汐袖中的银针针尖颜色相同。

\"听说贵店有上等的雪参?\"楚汐话音未落,屋顶瓦片突然碎裂。三个蒙着面的幽冥阁杀手凌空而下,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惊得附近野狗狂吠。她反手甩出三根银针,却在触及杀手衣襟时被层软甲弹开。缠斗间她瞥见对方腰牌——铜质牌面上刻着\"景云\"二字,那是先帝的年号!楚汐的心跳漏了一拍,师父临终前曾说,先帝密卫才会用年号做腰牌,难道这些杀手是宫里的人?

\"当年火烧太医院的,就是你们!\"楚汐的怒吼混着刀光,肩头被划出的伤口渗出黑血。她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血水喷在杀手脸上,趁着对方吃痛的间隙,猛地撞碎身后的窗棂。玻璃飞溅的瞬间,她听见暗处传来熟悉的冷笑:\"小师妹,别来无恙啊。\"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过陶碗,听得楚汐浑身汗毛倒竖——是大师兄赵寒舟,他不是早就死在火海里了吗?

在城南的公堂上,林婉清跪在青砖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春桃的帕子被她藏在袖中,绣着云纹的绸缎却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肤发疼。\"民女亲眼所见,李大人威胁王员外!\"她抬头时,正对上李长庚嫡子阴鸷的目光,对方把玩着玉佩,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那玉佩是暖玉质地,在堂下的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可林婉清却觉得那光像毒蛇的信子。

\"大胆刁民!\"李长庚猛地拍响惊堂木,震得桌上的砚台都跳了跳,\"本官这里有证人证词,王员外分明是与人私通被当场捉奸,羞愤自尽!\"衙役呈上的供词摊开在案,墨迹未干的字迹却让林婉清浑身发冷——那分明是春桃的笔迹,可昨日在绣房,她亲眼看着春桃吞金自尽。春桃的手指捏着金箔时,指尖还在发抖,怎么可能有力气写下这么工整的供词?

\"不可能!春桃姐姐她......\"林婉清的声音戛然而止。公堂门口突然传来骚动,几个衙役拖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闯进来。白布掀开的刹那,她看见春桃脖颈处狰狞的勒痕,以及嘴角溢出的黑血。那黑血颜色很深,边缘泛着诡异的紫,一看就是中了剧毒。李长庚嫡子慢条斯理地擦着玉佩:\"看来有人想诬陷本官,可惜啊,死人可不会说话。\"他说话时,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云纹,那动作和春桃绣帕子时一模一样。

相府书房里,我将账本按在烛火上,看着西域朱砂画的雪参图案渐渐显现。暗纹勾勒出的,竟是京城布防图的一角。图上用朱砂点了三个红点,分别标着\"西城军械库南城墙角楼北营粮仓\"。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墙上父亲的画像,他那双眼睛仿佛在说:\"记住,朝堂如棋局,落子无悔。\"脚步声从廊下传来时,我迅速将账本塞进暗格,却在转身时撞进沈砚之怀里。

他身上的血腥味比刚才更浓了,龙涎香都盖不住。\"苏小姐藏得好深。\"他的手撑在案头,将我困在方寸之间。我能看见他喉结滚动,发间还沾着未干的雨水,\"王富贵书房的暗格,可不是寻常人能找到的。\"我仰头与他对视,发间玉冠突然松动,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沈砚之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他盯着我的头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了然?

\"大人看错了。\"我趁机推开他,指尖却在他腰间摸到某样硬物——半块刻着幽冥阁图腾的玉牌。那玉牌边角磨得很光滑,像是被人常年佩戴。沈砚之似笑非笑地整理衣襟:\"明日早朝,李长庚会上奏弹劾苏相私通外敌。苏小姐以为,仅凭这本残缺账本,能救得了相府吗?\"他离去时,雨滴顺着门槛蜿蜒成血色溪流,在青砖上画出弯弯曲曲的线,像极了账本里雪参的须根。

黑市的巷战还在继续。楚汐的银针已经折断七根,染血的玄色劲装紧贴在身上。当她看清追杀者面容时,握刀的手剧烈颤抖——那是她以为早已死在火海的师兄,此刻却戴着幽冥阁阁主的面具。\"当年没烧死你,倒是个遗憾。\"师兄的弯刀抵住她咽喉,刀锋上的幽蓝毒光映着她瞳孔里的恐惧,\"不过没关系,先帝遗诏的秘密,今晚就该终结了。\"他说话时,面具缝隙里露出的眼睛闪着疯狂的光,和三年前火海里那些追杀人的眼神一样。

公堂之上,林婉清被衙役拖出时,指甲在青砖上划出五道血痕。那血痕歪歪扭扭,像五条垂死的虫子。她望着李长庚嫡子腰间玉佩,突然想起春桃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找百晓生,密卷在......\"话音未落,李长庚嫡子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妹妹知道得太多了,不如......去地下陪春桃?\"他的语气轻柔,像在说什么情话,可林婉清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书房窗前,望着沈砚之远去的背影。怀中账本的暗纹还在发烫,而父亲书房传来的翻书声突然停止。门被推开时,我看见他手里拿着半块玉牌——与沈砚之腰间的,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那玉牌拼合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父亲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瑶儿,有些秘密,该让你知道了。\"他的头发全白了,比今早见时又白了许多,像是被这场雨浇白的。

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父亲眼底从未有过的恐惧。而在京城的三个角落,楚汐咬破舌尖吞下密信,林婉清在牢中攥紧带血的纸条,我摸着账本暗纹的手微微发抖。这场始于富商暴毙的迷局,此刻才真正露出獠牙,而我们三人,早已成了棋盘上不得不战的棋子。

公堂外的雨幕像道厚重的帘子,将林婉清绝望的哭喊切割成碎片。我攥着父亲的相府令牌,指尖几乎要将鎏金纹路掐进肉里。那令牌边角刻着苏府的家训\"忠慎勤\",可此刻在我掌心却烫得像块烙铁。李长庚嫡子那抹阴鸷的笑还悬在眼前,他慢条斯理擦拭玉佩的模样,像极了猫玩弄濒死老鼠时的残忍。

\"且慢!\"令牌掷出的瞬间,铜环撞击青砖的声响惊飞了檐下避雨的寒鸦。那声音清脆响亮,在雨声里格外突兀。沈砚之挑眉看向我,玄色官服肩头的獬豸纹在雨水中泛着冷光。他身后的衙役们都握紧了水火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林婉清被衙役架着的身影僵住,她鬓发散乱,脸上还留着被惊堂木磕出的淤青,眼神却在看到我时骤然亮起,像快要熄灭的灯芯突然被拨亮了。

\"苏相府的令牌......\"李长庚捻着胡须冷笑,\"难不成苏相要包庇这等刁民?\"他话音未落,屋顶瓦片突然发出细微的脆响。我本能地往后撤步,二十四根银针如暴雨般穿透雨幕,精准钉在衙役举着的水火棍上。那些银针入木三分,尾端还在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楚汐蒙着面的身影自屋檐跃下,玄色劲装浸透血水,却依旧将染血的羊皮纸拍在案上。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显然是受了重伤,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才是王富贵真正的验尸结果。\"她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砖,带着压抑的喘息,\"鹤顶红变种,舌底针孔,还有......\"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在雨水中泛着青白,\"当年太医院那场大火,和如今的毒药配方如出一辙!\"那疤痕弯弯曲曲,像是被什么利器反复划过,看得人触目惊心。公堂内瞬间炸开锅,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像潮水般涌来。李长庚的脸色由青转白,他嫡子把玩玉佩的手突然收紧,玉坠在掌心硌出红痕,那红痕和他父亲官服上的补子颜色相同。

沈砚之弯腰查看羊皮纸时,我瞥见他腰间半块玉牌若隐若现,与父亲书房里那半块的纹路在记忆中重叠。那纹路像是某种繁复的云纹,又像是水流的走向。雷声炸响的刹那,我突然抓住林婉清的手腕:\"跟我走!\"她的手腕很细,皮肤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城郊破庙的梁上垂着蛛网,霉味混着楚汐伤口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正是鹤顶红变种的味道。林婉清瘫坐在满地瓦砾上,从鞋底摸出春桃的帕子,绣着云纹的绸缎早已被冷汗浸透。帕子边角磨得很旧,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李长庚的供词是假的。\"她声音发抖,\"春桃死前塞给我纸条,说密卷在......\"

\"密卷?\"楚汐撕开包扎伤口的布条,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抓痕,那抓痕很深,像是被什么野兽抓过,\"我在黑市查到,西域进贡的雪参被劫走了三箱,押运记录上的印章......\"她突然凑近,烛火照亮她眼底跳动的恨意,\"和幽冥阁杀手腰牌上的一模一样。\"她说话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恨到了极点。

我将残缺账本摊在满是灰尘的香案上,借着火光转动泛黄的纸页。账本边缘有些地方已经被虫蛀了,露出细小的孔洞。当西域朱砂绘制的雪参图案完全显现时,林婉清突然倒抽冷气:\"这暗纹...... 和我在李府密道看到的机关图,纹路是反的!\"她指尖颤抖着描摹布防图的轮廓,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冰碴,砸在破庙的残墙上叮咚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楚汐突然按住我的手,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一丝灼烫。\"你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是不是藏着半块玉牌?\"见我瞳孔骤缩,她扯下颈间银链,坠着的半块玉牌赫然刻着幽冥阁图腾,\"先帝遗诏的下落,就藏在这两块玉牌拼合的机关里。\"那玉牌触手冰凉,上面的图腾刻得很深,像是用刀一点点凿出来的。

惊雷劈开云层的瞬间,庙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跑。林婉清猛地扑到窗边,掀起破破烂烂的窗纸一角:\"是李府的灯笼!还有......\"她声音戛然而止,火把照亮领头那人腰间的鎏金佩刀,正是沈砚之。他骑在马上,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展翅的乌鸦。楚汐迅速将银针藏进袖中,我下意识挡在账本前,却摸到暗格里父亲留给我的锦囊——里面除了半块玉牌,还有张字条,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相信持另一半玉牌之人。\"那字迹是父亲的亲笔,笔画间带着他惯有的力道,只是有些地方被水浸得化开了。

\"三位好雅兴。\"沈砚之的声音裹着寒气卷进庙内,他身后数十名衙役举着的火把,将阴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那些阴影随着火把的晃动而跳动,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他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手,突然轻笑出声,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不过,现在合作是不是晚了点?\"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楚汐突然甩出银针,直取他面门:\"少废话!先帝遗诏的秘密,你比谁都清楚!\"那银针速度极快,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银亮的线。沈砚之侧身躲过,佩刀出鞘的寒光映出他眼底的复杂情绪,那情绪里有惊讶,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这时,林婉清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血书:\"春桃用命换来的线索,你们谁敢动!\"那血书用一块油布层层包着,上面的字迹是春桃用指尖蘸血写成的,笔画断续却异常清晰:\"李府密道第三块青石板下,藏着西域雪参与...先帝手谕\"。血珠在油布上凝成暗红的斑点,像极了账本里西域朱砂画的雪参图案。

沈砚之的刀刃骤然停在半空,龙涎香的气息突然变得滞重。他盯着血书上的\"先帝手谕\"四字,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佩刀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无风自动。就在这刹那,庙外传来更猛烈的撞门声,幽冥阁的黑旗已经插在破庙外的泥地里,旗角上绣着的骷髅图腾在雨水中泛着诡异的光。

\"把玉牌交出来!\"幽冥阁阁主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金属面具特有的瓮声,\"还有先帝遗诏,别逼老夫动手!\"楚汐突然将半块玉牌塞进我掌心,她的指尖冰凉刺骨:\"你带着账本和血书走,我垫后!\"话音未落,她反手甩出最后五根银针,精准钉住门板的合页,暂时挡住了外面的攻击。

沈砚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跟我来!\"他拽着我冲向破庙后墙,靴底踢开堆积的瓦砾,露出一块刻着云纹的青石板。\"这是当年太医院的密道入口。\"他抽出佩刀撬动石板,刀刃与石头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先帝临终前,曾命我师父藏好遗诏...\"

\"你师父?\"我愣住了,账本从怀中滑落,雪参图案正对着石板上的云纹。沈砚之的动作顿了顿,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砸在账本的暗纹上:\"我师父,就是当年被诬陷通敌的太医院院判,楚汐的父亲。\"

石板下的密道散着霉味,林婉清举着从香案上扯下的烛台率先爬了进去。当沈砚之把我拽进密道时,我听见楚汐在外面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兵刃相交的脆响。\"她不会有事吧?\"我回头望去,密道口的光亮被什么东西猛地挡住,传来幽冥阁阁主的怒吼:\"抓住他们!\"

\"她比你想的更能撑。\"沈砚之拽着我在密道里狂奔,靴底踩过积水发出\"啪嗒\"声,\"当年太医院大火,她被父亲塞进这条密道,在尸堆里藏了三天三夜。\"密道墙壁上刻着模糊的药方,烛火掠过之处,能看见\"雪参鹤顶红\"等字样被人用刀反复刻划,刀痕深可见骨。

林婉清突然停在岔路口,烛光照亮左右两边石壁上的图腾——左边是幽冥阁的骷髅,右边是大理寺的獬豸。\"选哪边?\"她的声音发颤,烛台晃得厉害,影子在石壁上扭曲成怪物。沈砚之毫不犹豫拽着我走向右边:\"獬豸是司法神兽,先帝当年设下这密道,就是以防万一。\"

密道尽头是扇铜门,沈砚之将两块玉牌拼合插入锁孔。机关启动的\"咔嗒\"声中,我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那张字条:\"相信持另一半玉牌之人\"。铜门缓缓打开,里面是间石屋,中央石台上放着个紫檀木匣,匣盖上刻着先帝的御印。

\"就是这个。\"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手去拿木匣的瞬间,林婉清突然尖叫:\"小心!\"一支淬毒的弩箭从石缝里射出,擦着沈砚之的指尖钉入木匣,幽蓝的毒汁在匣盖上洇开。我这才发现石台四周刻着细小的孔洞,里面密密麻麻插着毒箭,只要触碰木匣就会触发机关。

\"先帝果然留有后手。\"沈砚之擦了擦指尖的血,突然笑了,\"看来想拿遗诏,得先破了这毒阵。\"他从袖中取出枚银针,刺入自己手臂,鲜血滴在石台上——那些毒箭竟在接触到他血液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渐渐褪去蓝色。

\"你...\"我惊呆了,那血液的颜色鲜红异常,不像是中过毒的样子。沈砚之没解释,只是将木匣推到我面前:\"打开吧,苏小姐。你父亲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木匣打开的刹那,一道金光猛地射出。里面并非遗诏,而是块染血的丝帕,上面用朱砂写着八个字:\"雪参为引,毒解诏出\"。丝帕边缘绣着半朵并蒂莲,和林婉清襦裙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林婉清颤抖着拿起丝帕,烛火映得她脸色惨白,\"春桃绣过一样的并蒂莲,她说这是...李长庚嫡子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沈砚之猛地夺过丝帕,对着烛光细看:\"并蒂莲是幽冥阁的暗号,当年他们用这个标记毒杀先帝。\"他的指尖划过染血的字迹,\"雪参为引...西域雪参不仅能解鹤顶红变种,还是打开真正遗诏的钥匙。\"

这时,密道外传来楚汐的声音:\"快走!阁主拿到机关图了!\"沈砚之迅速合上木匣,拽着我们冲向石屋后方的暗门。暗门外是条狭窄的水道,腐臭味熏得人作呕。\"这是通向南湖的排水道。\"沈砚之第一个跳下去,水花溅起老高,\"当年太医院的人就是从这里运送药材。\"

我扶着林婉清跳进水里,冰冷的污水瞬间没到腰间。楚汐紧随其后,她的玄色劲装被血浸透,肩头插着支断箭:\"阁主说他有先帝的血书,能证明苏相通敌。\"

\"血书?\"沈砚之在前面带路,水声哗哗作响,\"定是伪造的。先帝临终前只写过一份遗诏,就在...\"他突然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

水道尽头透出微光,我们爬上岸时,发现身处一片竹林。林婉清突然指着地上的脚印:\"这是李长庚嫡子的靴印,他来过这里!\"那些脚印混在泥泞里,旁边还有拖拽重物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竹林深处。

沈砚之顺着痕迹追去,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下。树下埋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具烧焦的尸骨,尸骨手腕上戴着半块玉牌——和沈砚之腰间的那块纹路相同,只是被火烧得残缺不全。

\"这是...我师父。\"沈砚之的声音嘶哑,他跪在尸骨前,指尖轻轻拂过烧焦的玉牌,\"当年他们不仅烧了太医院,还杀了我师父,伪造了通敌证据。\"

林婉清突然指着尸骨手里攥着的东西:\"那是什么?\"沈砚之小心翼翼掰开指骨,里面掉出半张烧焦的纸,上面残存着几个字:\"李...长庚...与...幽冥阁...合谋...\"

就在这时,竹林外传来马蹄声和呐喊:\"抓住他们!别让苏相的女儿跑了!\"数十名官兵举着李府的灯笼冲进来,为首的正是李长庚嫡子,他腰间玉佩在火光中闪着冷光:\"苏瑶小姐,沈大人,你们杀害王富贵,私藏先帝遗物,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砚之猛地将尸骨护在身后,佩刀出鞘的寒光映着他通红的眼眶:\"真正的凶手是你父亲!是他勾结幽冥阁毒杀先帝,还想嫁祸给苏相!\"

\"哦?\"李长庚嫡子轻笑,示意手下官兵上前,\"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我突然想起怀中的账本,摸出来展开:\"这账本里的雪参暗纹,就是李长庚私通幽冥阁的证据!还有先帝丝帕上的并蒂莲,就是你们毒杀先帝的标记!\"

李长庚嫡子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镇定:\"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们伪造的证物。\"他挥了挥手,官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楚汐突然将银针握在掌心:\"跟他们废话什么,杀出去!\"

沈砚之却拉住她:\"等等。\"他转向我,眼神异常认真,\"苏瑶,你信我吗?\"

我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又想起父亲的字条,点了点头:\"信。\"

沈砚之突然将两块玉牌高高举起,对着月光:\"獬豸为证,幽冥为凭,今日我沈砚之,以先帝亲封密卫身份,开启真正遗诏!\"

话音刚落,玉牌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竹林深处传来隆隆巨响。一块巨大的石碑从地下升起,上面刻着先帝的遗诏全文,每一个字都用西域雪参汁写成,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李长庚嫡子脸色瞬间煞白,他惊恐地看着石碑:\"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砚之指着遗诏,声音铿锵有力:\"先帝遗诏在此,清清楚楚写着李长庚勾结幽冥阁,毒杀先帝的罪行!还有,当年太医院院判是被冤枉的,楚汐父亲是先帝亲封的护诏大臣!\"

官兵们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惊愕地看着李长庚嫡子。李长庚嫡子知道大势已去,突然掏出一枚毒针,刺向自己舌根:\"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沈砚之眼疾手快,一刀砍在他手腕上,毒针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李长庚嫡子惨叫一声,被官兵们当场拿下。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清冷的光辉。我们站在先帝遗诏前,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林婉清轻声问道。

沈砚之看着遗诏,眼神坚定:\"自然是将真相公之于众,为楚汐父亲和所有被冤枉的人平反。\"

我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账本和丝帕,心中百感交集。这场始于富商暴毙的迷局,终于真相大白。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朝堂之上,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

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父亲派来的人到了。\"小姐,相爷让您立刻回府,宫里传来急讯!\"

我与沈砚之、楚汐对视一眼,知道新的风暴即将来临。我们将遗诏小心收好,跟着来人策马而去。月光下,竹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宫廷秘闻的悠久历史。而我们,作为揭开真相的人,注定要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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