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问啊。”
季云鹤满不在意，头都没抬一下，手机上全神贯注地打着王者荣耀。
“如果，我是说如果，”
顾繁眼中带着求知欲，语气认真，询问道：
“我要你帮我的话，你会同意吗？”
“帮啥？”季云鹤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顾繁话语暗示。
“............”
季云鹤的沉默，在安静的客厅中震耳欲聋。
他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着的顾繁，良久，从沙发上起来，莫名地如坐针毡。
“你对我有想法？”季云鹤眼神清澈地打来一颗直球。
“ ？”
顾繁的眼神更清澈。
两人大眼瞪小眼，两只猫都在这严肃的氛围里停止了喵喵叫。
“我...你...这是假设啊，假设！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答应帮兄弟做这种事！”顾繁被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个...我......”
季云鹤摸摸下巴，神情焦灼地打量了一下顾繁这个活的金疙瘩，认真作答道：“如果是你，想让我做这件事......得加钱，而且我只能把手给你。”
“？”
顾繁瞪大了眼睛，腾地站起身，面露嫌弃：“你果然是个变态。”
他忽然觉得，季云鹤这个加钱居士的答案未必有用。
季云鹤却是急了，“喂！是你跑过来问我一个下位者这种问题，我还没说你是Gay呢！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一个玩得比一个花！”
下意识想到崔冉，季云鹤还隐隐作痛。
“天地可鉴啊！”
顾繁举起手就是发誓：
“我顾繁一点也不花！若有违背，天打......”
轰隆！——
话音未落，一声闷雷在天边响起，来势汹汹。
顾繁吞了吞口水，愣是把话咽了下去，小手也默默地放下了。
“我今天真的就只是想知道，兄弟之间帮忙正不正常！”他急道。
“正常个p。”季云鹤忍不住骂道：“谁要看兄弟那张脸啊？还不如看资料！”
闻言，顾繁心中又升起一个疑惑。
“那要是真的帮忙了，是不是就代表对方有问题？”他问。
“是双方都有问题！不是弯钩子我吃。”
季云鹤不假思索，极为肯定。
说完，他注意到顾繁神情复杂，眯了眯眼睛，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我可是愿意帮你的好兄弟，跟我说实话，你跟隔壁哪位‘女兄台’上垒了？”季云鹤八卦道。
“没有！”顾繁一秒否认。
“哦——”
季云鹤点点头，cpU转得飞快，脱口而出：
“那就是家里那个？”
“............”
顾繁喉咙动了动，昨夜月色下注视着他的那双动人眼眸，几乎打碎了他对沐窈窈的所有坚不可摧的定义。
变了。
所有的、一切...
绝对有什么在变化...
“我给你个建议吧。”
季云鹤脸上压不住的坏笑，“要想知道一个人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不要看，不要猜，只管去做。Just do it！”
“做...做什么？这也算建议...”顾繁全然不信季云鹤这家伙的话。
毕竟季云鹤本身都成了崔冉的所属，如同身处上了锁的笼子。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一句。”
季云鹤如同过来人般，拍了拍顾繁的肩膀，语重心长：
“有些事，就是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知道答案。你要尝试着主动出击，做一些朋友以上的事情，然后去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真的把你当挚友，一定只会下意识、委婉地避开。但如果不是......
你会回来感谢我的。”
“............”
顾繁沉思，终于有些听进去了，又问：“怎么主动出击？”
“最简单的方法，对视着牵手、拥抱，如果这两件事对方都不拒绝，那就一定不是友情，是‘有’情！”
季云鹤特意加重了‘有’字的语气，强调着。
“这样啊...”
顾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实话，这样的试探行为，对他来说，如果是面对沐窈窈，不难，他可以做到。
“就算倒反天罡，试过之后真的就是最伟大的友情，那也无所谓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产业里有艺人公司，你要是想吃窝边草，伸伸手就能搂一个啃一口？”
季云鹤贴心地提醒着顾繁，眼中满是羡慕，一边酸道：
“哎，你说说你一个富家少爷，感情这俩字，对你来说哪有那么复杂？不就是第一个字四声吗。别天天像个没人爱的死宅一样，你真的很装！”
“............”
顾繁欲言又止，气愤道：“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让冉姐多来关心关心你！我看你好像有点闲了。”
“别啊！我好不容易歇两天...”
嘟嘟——
手机消息。
顾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赵千柔发来的。
他让赵千柔每天汇报宋之余的动向，今早没注意看，这才发现短讯里有几条未读内容。
000 :『少爷，她今天依旧吃光了早餐，胃口很好。』
000 :『少爷，她今天在上学的路上，突然折返回家，然后请假了。』
000 :『少爷，她现在在外面，大约移动了两千米的距离。』
“？？？”
顾繁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宋之余今天请假了？
他立刻询问 :『她是身体不舒服吗？人在哪儿？』
000 :『少爷，她目前看起来并没有不适，正在街上走，好像在找什么。』
顾繁随即看向窗外。
之前雪停多日，像是冬的前奏落幕，这段时间的降温，显然是过渡。
天气预报曾说今天有‘雷打雪’，是暴雪的前兆，刚才那一声闷雷后，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整个世界，都好像进入了冬季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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