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去找你了?”
赵苏苏一听,心里顿时了然。
看来许娇娇这一番举动,并非只冲着她一人而来。
她先是找上自己,又转头去找哥哥,显然是在试探,在布局。
想要从兄妹二人之间找到破绽。
这说明,许娇娇心里不只怀疑她一个。
而是对整个赵家都心存忌惮。
赵青山气得直跺脚,额角青筋跳动。
“对啊!她跑来问我,是不是我把雪脂膏的方子外泄了?说我偷偷拿去卖钱,还污蔑我贪图钱财、背叛家人!我呸!那可是咱娘临走前亲手交给我们的遗物,是我们兄妹三人最后的念想!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又有什么脸面提‘娘’这个字?”
“等等……你没说漏嘴吧?”
赵苏苏忍不住问,眉头微皱。
她知道哥哥平日里嘴上是有分寸的,大事小事都能守口如瓶。
可一旦碰上和娘有关的事,或者牵扯到她这个妹妹的安危。
他的情绪就会失控,热血上头,冲动之下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她生怕他一时激动,说出了不该说的秘密。
比如灵泉的存在,或是雪脂膏真正的炼制之法。
那可就危险了。
“没……没全说。”
赵青山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语气缓和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说道:“我差点嘴瓢,一着急就想把娘临终前说的话全倒出来。可就在最后一刻,我猛然想起,这事绝不能传出去,连提都不能提。于是硬是把话咽了回去,生生憋住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不过……她眼神太毒,我虽然没说全,但她可能看出点端倪。她盯着我看,像是在琢磨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我就笑了她两句,说‘偷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这有啥错?她要是心虚,何必来问?这话又没指名道姓,顶多算是讽刺,哪犯法了?”
“没啥错,干得漂亮。”
赵苏苏听完,认真地点了点头。
但她随即神色一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但你最近得当心。她要是真动了歪心思,咱俩就得分开行动,不能总待在一起。你一个人的时候最容易出事。我在,还有子吟护着,还能陆旋。你可别大意,别觉得她是女人就放松警惕。”
赵青山一听就笑了,摆摆手,毫不在意。
“我能被她算计?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身高力壮,走夜路都不带怕的。她能有啥招?下毒?她没那胆子。动手?她打不过我。挑拨?我早就看清她那副嘴脸了。她要是真敢动手,我就当众揭她老底,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
他语气豪迈,完全没把许娇娇放在眼里。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日头照常升起,村中鸡鸣犬吠,一切如常。
赵家的小院安静而平和,没有再出现不速之客。
许娇娇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了一般,再未露面。
四个人照旧早起练功。
白天则专注于认字和算账。
王招娣自那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边哭哭啼啼。
就连金凤婶子也像是突然换了心思,不再频繁往他们这儿凑热闹。
赵苏苏心里刚松了口气,悄悄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该不会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翻篇了吧?
毕竟这些日子风平浪静,无人打扰,日子过得踏实安稳。
倒真像是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可十四那晚,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她正准备收功入睡,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
他们住的这座小茅屋,只围着一圈低矮的土墙,高度不过到人腰间。
连村里的半大孩子都能轻松翻越,更别说是成年男子了。
这样的围墙,与其说是防贼,不如说是聊以自慰的摆设。
“子吟,你听到了没?”
赵苏苏侧耳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轻声问身边已经躺下的陆子吟。
说来也巧,按平常的作息,这时候他们早就该沉入梦乡了。
可今天偏偏是她空间里那一小片粮食成熟的日子。
她在识海中默默感应到谷物饱满的气息,便立刻起身开始收割。
收粮倒是不费多时,割下来抱进空间就能储存。
可接下来的脱粒却最耗力气。
尤其是她现在还不敢贸然尝试脱壳。
那一步太过耗费心神,稍有不慎便可能反噬自身。
所以她只能一粒一粒地手工脱粒。
这一忙活,就一直忙到了半夜。
谁也没想到,这一忙,竟正好撞上一个小贼翻墙进来!
“嘘。”
陆子吟耳朵微动,立即察觉到了异常。
他抬手示意赵苏苏别出声,同时整个人悄然绷紧,声音压得极低。
“看看他想干嘛,先别打草惊蛇。”
两人屏住呼吸,各自躺回床上,装作熟睡的模样,眼睛微微闭着,耳朵却竖得老高。
屋内一片漆黑。
没想到,那贼竟如此胆大包天。
竟然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针,轻轻戳破了糊在窗棂上的窗纸。
紧接着,他又掏出一小管烟雾状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凑近破洞,准备往屋内缓缓吹入迷魂烟。
陆子吟眼神一冷,几乎在对方吹出第一缕烟雾的瞬间,猛地翻身而起,一把精准地堵住了那根细管的出口。
烟雾无处可泄,猛然反冲回去。
“咚!”
只听外面“扑通”一声闷响。
那贼连挣扎都来不及,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墙根下。
“这贼也太傻了吧?”
陆子吟皱了皱眉,坐起身来。
“就这么翻墙进来,连个试探都没有,直接就喷迷烟?他当这是菜市场买白菜呢?”
赵苏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压低了声音调侃道:“连踩点都不会,翻墙就敢放烟?这是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野生小毛贼?莫不是饿疯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她笑完之后,忽然又顿了顿,眉心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警觉。
也许……他真踩过点?
毕竟,他们平时这个时候,早就睡得死沉了。
若非今晚她因空间粮食成熟而熬夜。
这一觉下去,怕是连什么时候被人迷倒的都不知道。
“苏苏,别动,我去看。”
陆子吟一把拦住想要起身凑上前的赵苏苏。
这种凶险事,哪能让她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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