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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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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丞和林夕在警察的护送下来到了医院。警察做了简单的笔录就离开了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林夕那原本强装镇定的面容愈发苍白,她受伤的手掌仍在不断渗血,鲜血透过简单包扎的纱布,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林夕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和疲惫,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伤口传来的尖锐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不停地扎着。“我一定要撑住,不能倒下。”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蒋丞看着林夕这般模样,心疼不已,想要搀扶却又怕弄疼她。而林夕心里还在回想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暗自庆幸自己和蒋丞最终安全了,但又担心这次的行动是否会有疏漏,给后续的工作带来麻烦。

蒋丞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清晰可见,擦伤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尤其是在挣脱束缚时用力过猛,导致肩膀、背部和腿部的肌肉严重拉伤,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仿佛能撕裂灵魂的钻心疼痛。

在医院狭长的走廊里,林夕虚弱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她的脸色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深深的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蒋丞伤了腿,只能坐在一旁,身体紧绷,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林夕的方向,满心都是对林夕伤势的担忧。“她一定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蒋丞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

终于轮到林夕进入治疗室接受治疗,医生小心翼翼地拆开她手上已经被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纱布,当伤口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那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医生用消毒药水仔细地清洗着伤口,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把刀在林夕的心上划过。林夕紧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她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握住另一只完好的手。

蒋丞在治疗室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他的耳朵时刻留意着治疗室里的动静,心中充满了对林夕的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夕受伤的画面,懊悔自己没有更好地保护她。

等到林夕处理好伤口从治疗室出来,蒋丞立刻快步迎上去,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略带颤抖地问:“怎么样,疼不疼?”

林夕微微抬起头,目光与蒋丞交汇。她那原本黯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蒋丞安心:“还好。”可那苍白的嘴唇和勉强的笑容,却难以掩盖她的虚弱与痛楚。

接着轮到蒋丞进入治疗室,医生让他趴在床上,开始为他按摩拉伤的肌肉。每一次按压都像是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蒋丞忍不住哼了几声,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一想到林夕刚刚在治疗时的坚强模样,他又咬紧牙关,紧紧攥住床单,努力忍住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我不能比林夕还脆弱,这点痛算什么。”蒋丞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强忍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袭来的疼痛。

蒋丞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擦伤的地方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有些红肿发炎,有的伤口还夹杂着细碎的砂砾,在医生的触碰下更是疼痛难忍。但他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倔强。

治疗室出来后,两人并肩坐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长椅上。蒋丞看着林夕包扎着厚厚纱布的手,眼神中满是疼惜,缓缓说道:“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那声音轻柔中带着深深的感激。

林夕微微低下头,几缕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轻轻说道:“要不是你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也没机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还夹杂着些许后怕。

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凝重。周围只有偶尔经过的医护人员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轻微嘈杂声。

“算了先回家吧!合作的事以后再说。”林夕很无奈,话语中透着疲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蒋丞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蒋丞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那铃声在这狭小且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一记重锤,无情地打破了这短暂的、令人压抑的寂静。

蒋丞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高强度的电流瞬间击中,四肢都变得有些僵硬。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动作慌乱而急促,手机在他颤抖的手中差点掉落。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警方来电时,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他颤抖着手指,艰难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电话那头,警方严肃而沉稳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警方有条不紊地告知他们已经对神秘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调查线索,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只有坚定的执法态度。

蒋丞听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冒出来,一颗接着一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是机械地点头应着,声音干涩而颤抖,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嗯......嗯......”挂掉电话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蒋丞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林夕对视一眼。林夕的眼神深邃而冷静,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让人难以捉摸。而蒋丞的眼神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被揭穿的恐惧,那恐惧像乌云一般笼罩着他的眼眸,使他的目光变得躲闪;有对未来的迷茫,仿佛置身于浓雾之中,找不到出路;还有对自己所犯罪行的悔恨,那悔恨在他的眼底深处闪烁,却又被他强行压制。

蒋丞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那些神秘人究竟是谁,正是他在从事集团洗钱贩毒活动时的死对头。往昔那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争斗场景,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他们曾在奢华无比的会议室里剑拔弩张、互相威胁,也曾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密谋着不可告人的阴谋,甚至还在深夜无人的街头进行着极度危险的交易。那些见不得光的非法交易,如同沉重且锈迹斑斑的枷锁,一步一步地将他拖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现如今,他已然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哪怕前方是令人胆寒的万丈悬崖,他也毫无退路可言。因为他心知肚明,集团肯定不会搭救他,反而会把所有的罪名都强加于他,让他充当替死鬼。毕竟他身上背着人命,就算获得减刑,也终究难逃一死。想到这,他不禁惨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身为卧底的林夕,大脑在飞速运转,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当下的局势。既然警察已然参与其中,蒋丞的种种恶行也已彻底暴露,那目前只好先让警察将他拘捕收押。虽说这次的行动未能直接挖出集团内部隐藏极深的贩毒活动,然而只要蒋丞先控制住,她便仍有可乘之机。她暗暗下定决心要重新规划行动方案,再思考别的策略和办法,查找与贩毒活动相关的关键证据。她的目光坚毅无比,坚定而执着,内心的信念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自始至终不曾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

林夕表面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往日的镇定与从容。

她微微侧过头,轻轻地开口对蒋丞说道:“看来,事情变得复杂了。”她的声音平稳得犹如一泓没有涟漪的宁静湖水,波澜不惊,丝毫情绪也未流露。蒋丞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那嘴唇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干裂,犹如久旱的土地。他沉默不语,没有回应林夕的话语,只是眼神愈发黯淡,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彻底破灭。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艰难的喘息,心脏如同疯狂的鼓槌般在胸腔内毫无节奏地疯狂敲击。就在这令人几近窒息的凝重氛围中,蒋丞突然萌生出逃跑的念头,他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如同熊熊烈火,驱使着他做出了这冲动的决定。他的身体猛地一转,脚下如生风一般,不顾一切地拔腿就想冲出去。然而,林夕又怎么可能让蒋丞轻易地逃掉。只见林夕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向前,右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死死地拽住了蒋丞的衣角。那衣角在林夕的手中被紧紧捏住,仿佛被镶嵌在坚硬无比的石头中的铁块,纹丝不动。蒋丞拼命用力挣扎,他的双臂疯狂地挥舞,如同狂风中的树枝,试图挣脱林夕的束缚。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可林夕的手就像坚固无比的铁钳一般,紧紧抓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蒋丞,别做傻事!”林夕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令人敬畏的威严。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蒋丞,试图用眼神让他恢复理智,冷静下来。蒋丞却完全不管不顾,继续拼命扭动身体,像一只陷入绝境、被困住的狂暴野兽在做最后的绝望挣扎。他的嘴里大声叫嚷着:“滚开,放手啊!再不放手我杀了你,我要走,我不想死在这儿!”他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哭腔,满满的都是恐惧和绝望。

林夕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因为用力而疼痛难忍。她一边用力拉住蒋丞,一边试图安抚他:“冷静点,蒋丞!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可蒋丞哪里听得进去,他的双脚不停地踢打林夕,疯狂地攻击着林夕,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逃,他绝对不能在这等待着警察上门抓捕他,此刻,所有阻拦他去路的人他都视为敌人,都想要除之后快!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激烈的僵持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如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夕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将蒋丞狠狠地拉了回来,并大声喊道:“蒋丞,你冷静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蒋丞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得一个踉跄,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他的眼神变得呆滞,毫无焦距,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声音低沉而绝望,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林夕望着瘫倒在地的蒋丞,心中五味杂陈,但她知道此刻必须让蒋丞清醒过来。她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握住蒋丞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铿锵有力地说:“只要你愿意面对,事情还有转机。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让错误一直延续下去!”

蒋丞缓缓抬起头,望着林夕,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迷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此时,警笛声已经在门外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伴随着警察威严的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立刻开门!”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屋内两人的心脏。

蒋丞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他惊恐地喊道:“别开门,别开门!”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林夕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她的双腿有些发软,但她的步伐却坚定不移地走向门口。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

蒋丞望着林夕的背影,绝望地嘶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

林夕转过头,给了蒋丞一个坚定而又充满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怕,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一步。”然后,她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警察迅速涌入房间,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将蒋丞控制住。蒋丞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力,不再挣扎,只是低垂着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林夕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被带走的蒋丞,心中五味杂陈。这时一个女警走到她身边。轻抚着她问:“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事,你们去忙吧!”

她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希望。她知道,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结果,虽然这过程充满了痛苦和艰难,但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才能有改过自新的可能。

蒋丞被带走了,林夕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脱力地躺倒在医院坚硬且冰冷的地上。方才那一番激烈的拉扯,使得她身上原本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蒋丞那要命的攻击让她肋骨和肩膀疼得几乎失去知觉。

那一瞬间,一股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骤然席卷全身,像是无数只凶残的猛兽在疯狂地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很快就打湿了她的鬓角,一缕缕头发黏在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如同一场酷刑,牵扯着伤口处的神经,那疼痛仿佛有无数把锋利且冰冷的小刀,在她的伤口处肆意地搅动、切割,让她痛不欲生。林夕紧咬着牙关,那洁白的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丝丝鲜血渗出,可她依然试图强忍着那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的剧痛。然而,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煎熬。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泛出惨白的颜色,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嫩肉里,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月牙印。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身体上那如地狱酷刑般的剧痛,可一切都是徒劳。

周围的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如风一般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护士小敏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她轻柔且迅速地说道:“姑娘,别怕,有我们在!”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林夕扶起。

林夕的身体绵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那难以承受的疼痛瞬间吞噬。医护人员们动作轻柔又利落,将她轻轻地安置在担架上。就在这时,林夕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喷涌而出,猩红的液体溅落在洁白的担架上,触目惊心。

林夕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意识也在难以忍受的剧痛中渐渐沉沦。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扭曲,犹如一幅被雨水肆意浸过的画作,色彩和形状都变得混沌不清。

“快,准备手术!”医生张主任那焦急而严肃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声音中饱含着紧张和深深的担忧。

“医生,一定要把她救回来!”一同赶来的护士长李姐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焦虑和祈求。

但此刻的林夕,已然没有丝毫的力气做出任何回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能逸出几缕微弱的气音。

“我会尽最大努力!”张主任一边推着担架车,步伐匆忙,一边坚定地回应着。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表情凝重。

很快,林夕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各种手术器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紧张的声响。张主任迅速戴上无菌手套,眼神专注而严肃。护士小敏和李姐也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手术所需的一应物品,动作娴熟但双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张主任刚要开始处理伤口,却发现林夕的伤口远比最初判断的要复杂和严重得多。伤口不仅深度惊人,还涉及到多处重要的血管和神经,而且由于林夕之前的剧烈动作和吐血,导致伤口周围的组织进一步受损,出血情况愈发难以控制。不仅如此,经过进一步的详细检查,发现林夕的肋骨骨折,尖锐的断骨已经深深地刺入了肺部,造成了肺部的严重创伤,肺部的伤口不断渗血,使得她的呼吸变得极为困难。更糟糕的是,林夕的脾脏破裂,大量的内出血让她的血压急剧下降,生命危在旦夕。

“血压持续下降,准备大量输血!”张主任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一边迅速地用纱布按压住林夕的伤口,试图减少出血,一边大声喊道。

“是!”小敏迅速地准备输血设备,将血袋挂起,调整输血速度。但输血的速度似乎赶不上失血的速度,林夕的脸色愈发苍白。

张主任小心翼翼地剪开林夕伤口处的衣物,那撕裂的伤口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清创钳!”他伸出手,声音略微急促。李姐迅速将器械稳稳地递到他手中。

张主任先用止血钳夹住一些较大的出血血管,然后仔细地清理伤口周围的杂物和血块。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精准。

然而,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林夕的心跳突然变得极为紊乱,仪器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危急。

“心跳骤停,准备电击除颤!首次除颤,选择 200 焦耳!”张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他立即停止手上的清创动作,接过小敏递过来的除颤仪,调整好能量,将电极板准确地放在林夕的胸口位置,按下了除颤按钮。

一次、两次……林夕的身体随着电击微微颤动,但心跳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加大除颤能量,300 焦耳!”张主任深吸一口气,再次调整除颤指数。

又进行了两次电击,可林夕的心跳还是没有明显的好转。

张主任的额头汗水不断滴落,他的眼神更加坚定,“再次加大能量,360 焦耳!”

这一次,当除颤仪的电流通过林夕的身体,仪器上显示林夕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节律。

但张主任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继续专注地处理肺部和脾脏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将断骨复位,缝合肺部的破裂处,然后仔细地修复脾脏的破损。

整个过程中,小敏和李姐紧密配合,不断为张主任传递器械、擦拭汗水、更换纱布。

经过两个多小时惊心动魄、争分夺秒的抢救,张主任终于成功止住了肺部和脾脏的出血,修复了受损的组织。林夕的生命体征终于慢慢稳定下来。张主任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密切观察。”张主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疲惫和欣慰。

护士小敏和李姐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继续为后续的精心护理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她们为林夕擦拭血迹、整理手术台,动作轻柔而细致。

昏迷中的林夕虽然无法动弹,意识却在混沌中飘忽。在她的脑海深处,仿佛浮现出蒋丞那张充满绝望和恐惧的面容。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蒋丞,你一定要勇敢地面对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改过自新。”

同时,她也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希望自己能够坚强地挺过这一关,能够再次看到阳光,再次感受到生命的温暖与美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林夕在一片混沌与痛苦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以下是为您修改后减少对话量但依然保持氛围感的内容:

同时,她也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希望自己能够坚强地挺过这一关,能够再次看到阳光,再次感受到生命的温暖与美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林夕在一片混沌与痛苦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林夕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静谧的病房里,周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她缓缓睁开双眼,起初视线仿若蒙着一层纱,模糊不清,但慢慢地,那洁白的天花板和床边悬挂着的点滴瓶在她的眼中逐渐明晰起来。

身体仍旧传来阵阵痛楚,恰似细密的电流持续刺激着神经,然而比起之前在地上那种仿若要将灵魂生生撕裂的撕心裂肺之苦,当下已然舒缓了许多。她尝试着活动手指,指尖传来的酥麻感让她知晓自己正在恢复元气。

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瞧见她苏醒,护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轻声问道:“醒啦,感觉怎么样?”

林夕张了张嘴,声音微弱而沙哑:“还行……”

护士微微俯身,温柔地说:“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

林夕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护士轻轻地为林夕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就在此时,病房那扇略显陈旧的门被悄然推开,发出一声轻微而略显沉闷的“吱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某种凝重的氛围。一个熟悉的身影轻缓地步入其中,身影带起的微风轻轻拂动了床边那轻薄的白色纱帘。纱帘微微晃动,宛如仙女翩翩起舞时飘动的裙摆。

林夕费力地转动眼珠,努力定睛一瞧,竟然是林局。他身着一套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便服,那衣服的款式老旧且颜色灰暗,朴素得没有任何特色,仿佛刻意要将自己融入茫茫人海之中,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然而,他那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意,却犹如黑暗中的明灯般醒目,瞬间吸引了林夕那虚弱的目光。

林局脚下的步伐匆匆,却又极力保持着平稳,生怕脚步的震动会给这安静的病房带来多余的惊扰。他向一脸疑惑的护士微微点头示意,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护士先是一愣,随后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动作轻柔地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林局三步并作两步,疾步走到林夕的病床前。他的步伐急促却又小心谨慎,每一步都控制着力度,仿佛生怕带起的微风会惊扰了病床上脆弱得如同易碎瓷娃娃般的林夕。他压低嗓音,用饱含深情的语气说道:“孩子,你遭罪了。”那声音中饱含着深深的怜惜与不忍,每一个字都仿佛在颤抖,透着无尽的心疼。

林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股温暖如同涓涓细流在她受伤的身躯里缓缓流淌,让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表示回应。可刚一动,伤口处便如被无数把利刃同时刺入般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嘶......”地轻哼了一声,声音细若游丝,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林局那双孔武有力的大手迅速而轻柔地按住她,那双手的动作既果断又充满温柔,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世界都安静下来的安抚力量。“别动,安心养伤。”林局的眼神里满是疼惜与赞许,那目光如温暖而柔和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林夕苍白如纸的脸上,想要驱散她脸上的阴霾和痛苦。

“此次任务虽出了岔子,但你的表现英勇非凡。”林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林夕的心房,在她的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林夕微微颔首,她的动作因为伤痛而显得极为迟缓,停顿了好一会儿,脖颈处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她喘了几口粗气,才断断续续地缓缓说道:“老林......我绝不后悔。”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仿佛风中随时会熄灭的残烛,飘忽不定,但眼中闪烁着的坚毅光芒,却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熊熊火焰。

林局抬起手,轻拍她的肩膀,那轻轻的一拍,蕴含着无尽的鼓励与支持。“好好休养,后续还有诸多艰巨的任务等着咱们。”林局的话语坚定有力,如同铮铮誓言,在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的病房中久久回响。

林夕突然急切地想要开口,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老林......蒋丞应当知晓……我们内部……有卧底......我的身份……他也是前几日……才得知的......通过……他或许能揪出那个深藏不露的蛀虫!还有......我发现蒋丞……对蒋氏总裁蒋天威……极其敬重......甚至隐隐……有些惧怕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艰难地说完这些话,每一句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伤口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缺氧而昏厥过去。

林局神情肃穆,原本温和慈祥的面容瞬间变得如钢铁般坚毅,目光变得犀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和障碍:“好,我会派人去核查,你好好休息,一切要保重身体!”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果断与决心。

言罢,林局匆匆转身离去,他的步履匆忙,衣角带起一阵微风,吹动了病房角落里的一张废纸。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那匆匆的身影似是唯恐被人察觉,只留下林夕在病床上,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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