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晨光刚漫过草堆,王铁柱就被柳如烟的发梢扫醒了。她的红绸带缠在他胳膊上,像条暖融融的蛇,呼吸喷在他胸口,带着野葡萄酒的甜香。柳如眉还蜷在他怀里没醒,睫毛上沾着点湿意,药囊的带子松松挂在颈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醒了?”王铁柱捏了捏柳如烟的耳垂,指尖触到她发烫的皮肤,“饿不饿?张叔肯定把早饭做好了。”
柳如烟往他怀里钻了钻,红绸带勒得他胳膊发痒:“再躺会儿。”她的手往下滑,指尖蹭过他结实的腹肌,引得他一阵战栗,“昨晚……你可真能折腾。”
这话刚说完,柳如眉突然嘤咛一声醒了。看到两人的姿势,她的脸“腾”地红透了,往旁边躲了躲,却被王铁柱拽了回来。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热得像火炉:“醒了就别装睡,刚才谁说……还想要的?”
柳如眉的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抓起身边的药箱就想挡脸,却被柳如烟按住了手。她笑着往柳如眉领口瞟了瞟,那里还留着淡淡的红痕:“别害羞啊,都是自家人。”
三人正闹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张大山的大嗓门:“铁柱哥!不好了!银矿那边出事了!”
王铁柱心里一沉,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柳如烟手快,已经把他的粗布褂子递了过来,红绸带扫过他的手背,带着点不舍:“别急,小心点。”
柳如眉也迅速收拾好药箱,往他兜里塞了个小瓷瓶:“这是止血的,万一……”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往他手里塞了块刚从地窖找到的红薯干,“垫垫肚子。”
跑到银矿入口一看,王铁柱倒吸一口凉气。昨晚的爆炸震松了矿道顶部的岩石,现在正往下掉碎石,几个想进去查看的村民被砸伤了腿,躺在地上哼哼。
“咋回事?”王铁柱抓住个惊魂未定的村民,“不是让你们别靠近吗?”
“是……是矿道里传来怪响,”村民的脸吓得惨白,“像……像有啥东西在里面哭,俺们想进去看看,刚走到入口就……”
王铁柱往矿道里瞅了眼,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约真的传来呜咽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柳如烟往他手里塞了个火把:“俺跟你进去。”
“不行!”王铁柱按住她,“里面太危险,你跟张叔在外面守着,俺带两个人进去就行。”他点了两个胆大的村民,又从柳如眉手里接过药箱,“走!”
矿道里弥漫着粉尘,呛得人直咳嗽。火把的光只能照亮眼前几步远,岩壁上渗出的水珠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跟那呜咽声混在一起,格外渗人。
“铁柱哥,你听……”一个村民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那声音好像……好像越来越近了。”
王铁柱握紧手里的砍刀,示意大家熄灭火把。黑暗中,那呜咽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声音。他悄悄摸出火折子,猛地吹亮——只见矿道深处的阴影里,蹲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被铁链锁在岩壁上,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谁?”王铁柱举着火把往前走,那人影突然抬起头,露出张布满伤痕的脸,竟然是个女人!
“水……水……”女人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把,突然像疯了似的扑过来,却被铁链拽得一个趔趄。
王铁柱赶紧让村民递过水壶,女人抢过去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才缓过神来。她看着王铁柱,突然哭了:“你是……你是王守备?俺是林御史派来的密探啊!”
原来这女人叫苏晴,是林御史安插在巡抚身边的眼线,上次巡抚余党逃跑时被抓,关进了银矿深处的密室,要不是昨晚的爆炸震松了岩壁,她恐怕得困死在这里。
“巡抚还有个秘密粮仓,就在黑风寨的后山,”苏晴的声音还在发颤,手腕上的铁链磨出了深深的血痕,“他让人在粮食里下了毒,说是等朝廷大军来了,就假装献粮,趁机……”
话没说完,矿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头顶的碎石哗哗往下掉!王铁柱赶紧背起苏晴,对村民喊:“快跑!矿道要塌了!”
往回跑的路上,柳如眉配的荧光粉在岩壁上留下的光带帮了大忙。王铁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碎石,苏晴的血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黏在粗布褂子上。突然,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了下来,他想都没想,侧身把苏晴护在怀里——
“砰!”
剧痛从后背传来,王铁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恍惚中,他好像看到柳如烟的红绸带在矿道入口晃,还有柳如眉哭红的眼睛。
“铁柱哥!”
“王铁柱!”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却只能吐出一口血沫子。
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家炕上了。柳如烟正趴在他胸口哭,红绸带被眼泪浸得发潮。柳如眉跪在炕边,正用银针给他扎穴位,指尖抖得厉害,银针刺偏了好几次。
“哭啥……”王铁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抬手想摸柳如烟的头,却疼得倒吸凉气。
“你还说!”柳如烟打掉他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后背砸出那么大的口子,医生都说差点伤到骨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们俩……”
柳如眉突然捂住她的嘴,红着眼圈对王铁柱说:“别听她的,医生说养两个月就好了。”她往他嘴里喂了口药汤,苦涩的味道里带着点甜味,“我加了冰糖的,不苦。”
接下来的日子,王铁柱彻底成了“闲人”。柳如烟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炖鸡汤、煮鱼汤,连窝窝头都蒸得暄软可口。柳如眉则守着他换药,指尖拂过伤口时,总是轻得像羽毛,生怕弄疼他。
这天傍晚,柳如烟端着洗脚水进来,红绸带松松系在腕间。她蹲下身子,脱掉王铁柱的袜子,温热的水漫过脚踝,带着股艾草的清香。
“舒服不?”她的手指在他脚背上轻轻搓着,指甲修剪得圆润,蹭得人痒痒的,“这艾草是如眉采的,说能活血。”
王铁柱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胳膊往怀里拉。柳如烟惊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胸口的软肉隔着薄褂蹭着他的伤处,引得他一阵倒吸凉气,却舍不得推开。
“别闹,伤口会裂的。”柳如烟想挣扎,却被他按得更紧。红绸带缠上两人的手腕,像个解不开的结。
就在这时,柳如眉端着药碗进来,看到这场景,手一抖,药碗差点掉地上。她红着脸想退出去,却被王铁柱喊住了:“过来。”
柳如眉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药碗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王铁柱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伤处:“你摸摸,是不是快好了?”
她的指尖刚碰到绷带,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被他按住了。柳如烟趁机往她怀里钻了钻,红绸带扫过她的手背:“别害羞啊,反正……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
柳如眉的脸彻底红透了,却没再躲。王铁柱感觉胸口暖暖的,左边是柳如烟的软,右边是柳如眉的柔,两种不同的香气混在一起,比任何伤药都管用。
“等俺好了,”王铁柱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吻落在她们的发顶,“就去把那秘密粮仓端了,然后……然后咱们就成亲,大办三天三夜,让十里八乡都知道。”
柳如烟往他怀里靠了靠,红绸带系得更紧了:“嗯,还要让林御史做证婚人,请张叔喝三大碗酒。”
柳如眉没说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个新做的平安符,上面绣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全家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洒在三人交握的手上。王铁柱知道,银矿的危机还没彻底解除,巡抚的阴谋也还没粉碎,但他不怕。只要身边有这两个女人,有全村人的支持,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顶回去。
他闭上眼睛,闻着鼻尖熟悉的皂角香和草药香,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属于他们的好日子,已经不远了。而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终将被他们踏在脚下,化作十八道拐村繁荣的基石。
夜还长,但他知道,明天的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照亮他和他的两个女人,照亮这充满希望的十八道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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