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其实也想张口叫住玉临风,不是为了帮梓云燕出气,而是他还有话没跟玉临风说完。
但想想有梓云燕在这儿,他不可能再跟玉临风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只好闷闷地走回书桌前坐下。
“炎哥哥,那个该死的男宠……”
“行了,别这么大声叫嚷了,我听得见!”
司徒炎烦躁地打断她话。
梓云燕猛一下子瞪大了美丽的双眼。
“炎哥哥你在呵斥我?你从来没有呵斥过我!”
司徒炎懒得说话,只是把桌面上依旧铺展着的玉临风的诗词,一张一张全都收拾起来。
“这是……那个男宠写的诗?”
梓云燕冲到书桌前,抓起其中的两张纸,“我就知道,炎哥哥早晚也会被这个男宠给迷上!可是炎哥哥,你从来不沾男色的啊!”
“我从来不沾男色,那是因为……从来没有遇上能让我动心的!”
司徒炎慢条斯理回了一句,从梓云燕手上,将那两张纸收回来,小心翼翼整理一下,再一同收进书桌下边的屉子里。
“炎哥哥的意思,你真的……对那个该死的男宠动心了?”
梓云燕无比震惊地瞪大眼睛。
司徒炎没有出声,干脆给她来个默认。
“炎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为一个男宠动心?”
梓云燕“哇”的一声哭出来,用手掩了面,转身跑了出去。
司徒炎愈发烦躁,慢慢在书桌前坐下。
书童小心翼翼进来说晚餐已经摆好,司徒炎直接摆手让他们离开。
安安静静就在书房里直坐到将近三更,司徒炎晚饭一口没吃,就回他自个儿的院子澍香居睡下了。
他虽然号称北狄国战神,但为了避免引起皇帝忌惮,他在朝中是没有实职的,每每只在战乱发生之时,他才会挂帅出征。
因此他平日根本不用上朝。
但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自小到大从未间断。
偏偏今天有气没力,居然睡了个懒床才起身,草草吃了点早餐,心里便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把那小东西再叫过来。
还没拿定主意,外边报说冉黎殷飞两位将军联袂前来。
司徒炎顿时一肚子的没好气,直接起身走向前厅。
冉黎殷飞都位居三品,但两人跟司徒炎一样,平时也是不上朝的,唯有在月初月中的大朝会才会列席。
他二人是九亲王府的常客,在九亲王府一点拘束也没有。
正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看见司徒炎走进来,两人这才起身同声一唤;“老大!”
司徒炎也没理他俩,自在上位坐下。
冉黎殷飞相互一望,两人心里都明白,为何老大今天会给他俩摆脸色。
“老大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笔大生意?”
冉黎含笑开口。
司徒炎双眉一轩。
“谈生意?什么生意能让你们俩联袂而来,难道你们不是来见你们共有的那个小情侣的吗?”
司徒炎一开口,语气就从未有过的这么冲。
冉黎苦笑。
殷飞说道:“老大,你若是心里不高兴,可以骂我们,可别伤到临风宝贝呀!”
“临风宝贝?”
司徒炎愈发火冒三丈,“到了我面前你还敢称临风宝贝?果然是对他千恩万宠情深似海了?”
殷飞哑口无言。
冉黎忙道:“老大,在临风宝贝没来之前,咱们可是约定好了的,谁喜欢他都可以把他领回家里当男宠!
他在老大这儿住了六天,是老大自个儿瞧不上他,从来没有召见过他,那我跟小鹰喜欢他,当他是宝贝,也不能说我们有错啊!”
这一次轮到司徒炎哑口无言了。
殷飞又道:“老大,昨天……你把临风宝贝接回来,没把他怎么样吧?”
司徒炎闷闷良久,终于慢慢开口。
“我能把他怎么样?他又没给我写一首情诗情词,我自然……懒得见他!”
殷飞冉黎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
“听说……那东西也给你写了一首情词?拿来我看看!”
司徒炎冷冷地看向冉黎。
冉黎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前递给司徒炎。
司徒炎一眼瞟过,再次感觉一股恼怒直冲灵窍。
《一剪梅·赠左将军冉黎》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衣,共卧兰舟。
风凉夜深人未休,十指相扣,情满西楼。
花自飘零人飘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多情自古难消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十指相扣,情满西楼!……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司徒炎咬牙切齿念着这几句,明明是绝妙唯美的佳句,却被他念得格外阴森而刺耳。
“老大……”
冉黎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司徒炎一言不发,拿着那张纸起身就走。
殷飞忙道:“老大,我们还要跟你谈生意呢!”
“滚!”
司徒炎怒吼一声。
“那我们去翠竹苑瞧瞧临风宝贝行不?”
殷飞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炎怒极,直接喊了一声:“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赶出去!”
“老大你这样就过分了……”
殷飞还在叫屈,司徒炎早已走得没影。
几个王府护卫走了进来,满脸赔笑请他两个离开。
“走吧,明天再来!”
冉黎叹一口气。
“可是……老大气成这样,会不会……动手伤了临风宝贝呀?”
“放心吧,老大这个样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最多也就是骂临风宝贝几句,不可能舍得对临风宝贝动手的!”
冉黎一边说,一边就走进院子去骑马。
殷飞唉声叹气,只能跟在他后边出去。
……
书房里,司徒炎再次阴沉沉地站在书桌前。
书桌上摊开放着两首情诗情词,正是《一剪梅·赠左将军冉黎》、和《赠右将军殷飞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风凉夜深人未休,十指相扣,情满西楼。……多情自古难消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司徒炎来来回回读着这两首诗词,越读越是满腔恼怒,“这个贱东西,竟把这么好的情诗情词送给了其他男人!
早知道,文武大赛的第一天就应该把他抢回来,至少这首《一剪梅》,不会被小燃那家伙得了去!”
当真是越读越恼怒,越想越后悔。
正恨不得掀了书桌发泄一通,书童战战兢兢进来说道:“王爷,午餐已经摆好了!您昨晚就没吃,早餐吃的也少,今天中午,无论如何不能再饿着了!”
一边说,那书童便跪伏在了地面上。
另一个书童也跟着跪下,趴伏地面不敢出声。
司徒炎忽然觉得很好笑,心想自个儿是在干什么?为了一个男宠竟颠倒成了这个样子?
即便他才华盖世又怎样?不过就是个男宠而已!
既然心动,那今晚就要了他。
如果不喜欢,明天就把他送给殷飞冉黎那两个家伙带走得了。
从此眼不见心不烦,管他再写多少好诗好词,都跟他司徒炎没相干。
如此这般一想,心里的郁闷恼怒虽然未曾消散,司徒炎还是走出去吃了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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