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前夜,府城外的祭月坛已经搭好。商盟负责今年祭月的供品,秀姑正带着女工们往祭坛上摆放特制的月饼。
“这‘玉兔捣药’的模子刻得真精巧。”石娃子拿起个月饼端详,“就是...这药杵的颜色是不是太红了?”
老杨眯眼看了看:“像是掺了朱砂。”
正说着,祭坛四周的灯笼突然无风自动,烛火齐齐变成诡异的绿色!
“鬼火!”一个女工吓得打翻了供盘。
李二狗闻声赶来,伸手探向绿火,却发现火焰冰凉:“是磷火,有人在做手脚。”
他仔细检查祭坛,在香炉底座发现个暗格,里面装着特制的磷粉。更蹊跷的是,暗格内壁上刻着个崭新的茶花印记——这次,茶花是金色的!
“金色茶花...”小翠翻查着记录,“从未出现过。”
当夜,宫中传出骇人消息:皇上在试吃祭月贡品后突然昏厥,太医诊断是中毒!而所有贡品,都来自商盟!
“是月饼!”御膳房太监指证,“商盟进贡的月饼里检出剧毒!”
赵琰世子带着御林军包围商盟时,李二狗正在查验剩余的月饼。
“世子请看。”他掰开个月饼,“这馅料颜色不对,是后来灌进去的。”
果然,月饼皮与馅料之间有明显的接缝。更奇怪的是,所有毒月饼的底部都印着个特殊的标记——月牙形的凹陷。
“这是...”老杨突然想起什么,“是宫里专用的‘月华印’!只有太后宫中的月饼才用这个印!”
可太后不是已经...
为证清白,李二狗请求三日破案。新帝准奏,但命他戴枷查案。
第一日,李二狗戴着重枷走访了所有经手贡品的环节。在御膳房的记录中,他发现个疑点:装贡品的食盒,曾在太后寝宫停留过半个时辰。
“太后寝宫不是已经封宫了吗?”小翠疑惑。
看守太监支支吾吾:“是...是太后的贴身宫女说要取些旧物...”
第二日,李二狗冒险潜入已封的太后寝宫。在佛堂的供桌下,他找到个暗门。门内是间密室,里面供着太后的牌位,牌位前摆着个月饼模子——正是月华印!
“太后果然没死...”孙铁柱低声道。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密室角落里,他们找到半件染血的宫装——与太后“薨逝”时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金蝉脱壳...”李二狗轻抚宫装上的血迹,“这血...是鸡血。”
第三日,所有线索都指向城外的静心庵——太后出家修行的地方。
秋分当夜,众人赶到静心庵。禅房里,太后果然在焚香诵经。
“你们来了。”太后头也不回,“比哀家预计的晚了一天。”
她转身亮出块令牌——竟是应该已经死去的韩冲的暗卫统领令!
“很惊讶?”太后轻笑,“韩冲不过是哀家安排在容妃身边的棋子。真正的‘四指人’,从来都是哀家。”
她伸出右手——小指齐根而断!
“当年为了取信容妃,哀家自断一指。”太后的笑容变得狰狞,“那个傻女人直到死前都相信,哀家是她的好姐妹。”
真相如惊雷炸响!原来太后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为什么要这样做?”赵琰痛心疾首。
“为什么?”太后冷笑,“因为哀家受够了!先是先帝,再是皇上,个个都把哀家当棋子!这一次,哀家要自己做棋手!”
她击掌三下,静心四周突然冒出无数黑衣人!
“这些都是哀家这些年在暗中培养的死士。”太后得意道,“今夜之后,这江山就要改姓周了!”
眼看就要动手,李二狗突然道:“太后可知道,韩冲临死前说了什么?”
太后脸色微变:“什么?”
“他说...”李二狗缓缓亮出玉佩,“真正的玉佩,早就被调包了。”
月光下,玉佩中的血丝竟然组成了个“周”字——与太后胸前的玉佩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太后慌忙取出自己的玉佩,却发现上面的血丝正在消退!
“您手中的才是仿品。”李二狗微笑,“韩冲早就防着您这一手了。”
原来韩冲临终前的背叛,是他布下的最后一步棋!
太后勃然大怒,正要下令格杀,突然身子一软!
“这香...”她惊恐地看向香炉。
“是容妃特制的‘醉梦香’。”李二狗淡淡道,“我早就料到您会在这里设伏。”
太后瘫倒在地,被御林军擒获。在她身上搜出份名单,记录着这些年在朝中安插的势力,竟比韩冲的名单还要长!
秋分月圆,清辉如霜。但李二狗知道,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宫闱暗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回城路上,小翠忍不住问:“掌柜的,您早就知道太后是假死?”
李二狗望着天边圆月:“从看到那本双面绣的画册时,就猜到了。”
“为什么?”
“因为能模仿容妃笔迹到那种程度的,只有她最亲密的姐妹。”
月光下,商盟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
但李二狗胸前的玉佩,突然又开始发烫。血丝缓缓流动,组成了新的字样:
“下一个甲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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