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十五六岁的姑娘。虽然个子长得亭亭玉立。却不免孩子气。听了母亲的话,便飞快回家了。路边歪到路上的竹子,打到她身上和脸上也不顾及了。跑到门口,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放慢了脚步。因为她应该想起毕竟不是在自己家。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对女孩子的礼束是很多的。她四处看看,没有找到人,便悄悄地进院向客厅走去。
也许是睡够了。还可能是姿势太难受。再加上小妹妹脚步声的惊扰,两个人醒了。看到互相的狼狈相,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李严很是开心。田梦却略带几分羞涩。小姑娘慌张进门,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好坐到田梦身边,扶着她的胳膊静静地看着。田梦看着这可爱的小妹妹。笑容立刻在脸上显现。小妹妹说:“姐姐,我该叫你什么?”田梦笑着说:“废话。你不是正在叫吗?当然叫姐姐。”小妹妹说:“那,以后呢?”田梦说:“不知道。也许叫大娘。因为我要老了。“去!”小妹妹装出生气的样子。她说:“你老。我也会老。你和我哥白头偕老。我现在就开始叫你嫂子吧!”一句话却把田梦变成了红脸。李严伸手拉着田梦的手说:“天意如此。你看着办吧!无所谓的。”
外面人声嘈杂。干活的人都收工了。听见严萍给田夫人说话:“大姐姐,看来,今天走不了啦。打扰您啦!”田夫人说:“我就没打算让您走。我这里正缺干活的。”李振庭说:“没问题。在这青山秀水间,过神仙生活。一千年也不够。”
李严站起身出去看。才发现天上已经出现了晚霞。她说:“几个月来,总觉得天长夜难熬。怎么今天这么快?难道真是仙境?”他用手捏自己的胳膊说:“天呐!不是梦。”小妹妹说:“高兴了。称心如意呗!”田梦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微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纯美。
田夫人亲自到厨房张罗了一桌酒席。让佣人端进了客厅。她出来走到李振庭夫妇面前。热情地说:“几位远道而来。我在穷乡僻壤,没什么好招待的。只好将就了。”李振庭说:“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人。收获已经很丰盛了。又有这么好的酒菜。姐姐太客气了。你真是高人。”几个人相互簇拥谦让着进屋。田夫人说:这个地方是自然界的神奇之作。四季无风,倚山伴水,山势余脉拥抱。我住在这里,委屈它了。所以,希望儿女能借此地地气,开花结果。”一句话,让在场的年轻人无以言答。田梦只是红着脸,嘴里含着筷子。李振庭说:“好的环境好的心情。健康自在,是最大的福。其它的不必考虑。”严萍可能悟出了特别的含义。所以,只吃菜,没有讲话。(后来才知道,她误以为老夫人不想让女儿出嫁,要招上门女婿的。所以心里不舒服。)
吃完饭,老俩被田夫人叫走了。田梦姑娘对李严说:“天不太冷,咱们出去玩吧!”李文娟说:“我不想去。我要睡觉。你们谁了一个下午。当然不累。”田梦姑娘接着说:“真奇怪!我白天从不睡觉。下午怎么在那鬼地方睡着了。”说着话,看着李严。面带笑容。李严被姑娘的表情感染,说起了笑话。“咱们心灵相通,无需言语。”他说着话,田梦姑娘伸手拉住李严出门,转身对李文娟说:“你到我屋里睡觉吧!睡不着可以看书。”李文娟说:“你们觉得我碍事。没关系。你们去吧!”她这么一说,被田梦抓住了把柄。伸手拉住她的手说:“你不放心你哥哥。我们一起吧!给我当保镖。可以防止他不怀好意。再次欺负我。”说着话,又怕自己的话,伤到心上人。他看看小伙子,还用动人的表情安抚他一下。李严先是被田梦言语震撼。又让他想起初次相遇的行为。还真以为……。他低头显得羞涩脸红。当看到田梦温暖人心的表情,让李严心里一阵激动。他对田梦说:“那次真对不起。可是,你躲进了我的心里。成了我的心肝。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田梦说:“我知道这是作家瞎编的话,让你学了再骗我高兴。不过,我也想听。不管是真是假。说着话,她挽着妹妹的胳膊,拉着李严,三个人走出大门。
这一个场面,被田夫人从屋里看到。大惑不解。她问在座的两位。李振庭只是微笑。严萍则他儿子告诉她的话,简单地讲述给田夫人。说了姑娘遇险。说了李严救起。说了换了挂件,又一起在镇上玩了半天。只隐瞒了儿子救人而不得已,以体温救她。苏醒后两个人一见钟情,偷越雷池之事。因为这有损姑娘的声誉。她舍不得说。田夫人听了一阵阵的感叹。她说:“我说,怎么前些日子他神情异常。有时目光呆滞,有时自己偷笑。原来……。田夫人说着笑着,用赞许的目光送他们出门。
来到小河桥上,李严问:“田梦,你常去什么地方?”小妹妹李文娟说:“不要去太远。这里白天景色迷人。现在天黑了。是捉迷藏的好时候。可是万一出来个什么东西。也怪吓人的。”李严说:“没事,有我在,怕什么!”说着话,巡视四周。黑色的群山。河上泛着水雾。她们曾经走过的小溪还有水声传出。除了门口中出现一些光亮之外。就是天空几颗星星给予的方向感。点缀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大自然给予他们一个受到拘束的宁静而凉爽的夜晚。
其实,对于他们这对儿有心里话要倾诉,有无法控制的动作要做。思念寻找多天,才艰难相聚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最为合适。李严问:“这里到处是美景。你最喜欢什么地方?田梦说:“我一个人没事,常坐在桥上。一天一天地长大。看着桥下流水。看上游来水想着明天。望离去的细浪想过去的昨日。看着群山,做着井底之蛙。数天上的星星,累到回家睡觉。真是特别的无聊!”李文娟说:“姐姐像个诗人,你也有逝者如斯夫夫的长叹。”李严说:“不要气馁。以后,我们手拉手,走出大山,去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我父母常逼我走出去。可我自己一没心思,二没主张。希望你为我作伴。他伸手,田梦心领神会地搭上手。三个人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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