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谷的清晨,总被灵禾的清香与孩童的嬉闹声裹着 —— 灵禾刚抽的穗子泛着嫩黄,穗尖沾着的露珠滚落在田埂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几个半大孩童举着木矛追逐,矛尖绑着的彩色布条(用灵禾杆纤维织的)在风里飘,笑声像撒了把碎银,落在谷中央新落成的 “教化堂” 顶上。
这教化堂是黄帝率族中弟子用了三日赶建的,屋顶铺的茅草是从谷西的坡地上割的,晒得蓬松干燥,还带着淡淡的草香;墙是用黄河边的黄泥混合灵禾麦秆糊的,指尖摸上去糙中带软,阳光一照,墙面上的麦秆纹路泛着暖黄的光。堂门两侧挂着两块半丈长的灵脉木牌,左边木牌刻着辰之前画的 “二十四节气图”(简化版只留四图:立春画着两片卷边的禾芽,芽尖顶着露珠;芒种是个弯腰插秧的小人,脚边还画着三棵小苗;秋分是穗子垂到腰的灵禾,穗粒鼓鼓的;冬至则是座覆着薄雪的草屋,烟囱飘着细烟),木牌边缘用炭笔描了圈淡黑边,显得格外清晰。右边木牌刻着 “华夏” 二字,是辰昨日教黄帝写的 —— 黄帝初写时笔画歪扭,辰握着他的手顺了三遍才成,此刻字的笔画间还留着辰的一缕淡青灵气,即使阴天也像蒙了层薄光,远远望去就能看清。
堂内的地面铺着三层竹席,是族中妇人用老竹劈篾织的,席面上编着简单的禾苗纹,踩上去软乎乎的不硌脚。中央的木台是用整根灵脉木削的,台面上打磨得光滑发亮,摆着数十片巴掌大的石片(是石匠从谷外的青石坡挑的,每片都磨得薄而平,边缘圆润不扎手)和三捆炭笔(用西昆仑的硬木烧制,笔杆削得粗细适中,笔芯乌黑细腻,写在石片上不易掉色)。黄帝身着那套女娲赠的黄丝袍,袍角沾着少许灵禾花粉,站在台侧不停地张望 —— 自昨日辰答应来讲 “兴人类” 的法子,他就没睡安稳,连夜里都起来检查了三遍石片和炭笔。见辰从谷外走来,他立刻迈着快步迎上去,袖口的金线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辰大人,您可算来了!木公老丈天不亮就带着族老们来了,阿黄他们几个少年更是在堂外守了半个时辰,都盼着您讲写字、懂礼的法子呢!”
辰笑着点头,指尖拂过堂门旁的木牌,灵气与木牌上的淡青光轻轻一碰,泛起细碎的光尘。他走进堂内,目光扫过满室的人类 —— 前排的族老们手里攥着石片,指腹反复摩挲着光滑的石面;中间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小手正抓着母亲的衣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台上的炭笔;后排的少年们攥着木矛,却没了往日的躁动,都竖着耳朵往前凑。最显眼的是阿黄,他挤在第一排的角落,脚边放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他自己磨的小石子,显然是准备用来练字的。“黄帝首领不必急,今日我们不赶时间,先从‘识文’讲起,大家慢慢学,慢慢记。”
辰走上木台,拿起一片石片和一支炭笔,指尖凝聚一缕淡淡的木灵气 —— 那灵气是从谷外的灵柳上采的,带着草木的温润。他将灵气轻轻裹住炭笔,手腕微转,炭笔竟像有了生命般,顺着他的力道在石片上勾勒:先画一道斜斜的长撇,像谷外青山的左坡;再画一道对称的斜捺,是山的右坡;最后在中间横一道短横,作山顶的平崖。不过片刻,一个笔画简单却透着苍劲的 “山” 字便成了,字的边缘泛着极淡的青光,像把华夏谷外那座常年覆着青树的青山,缩成了石片上的符号。
“大家看,这是‘山’字。” 辰举起石片,绕着木台走了一圈,让堂内前后排的人都能看清,“我们华夏谷外的青山,能挡冬天的寒风,能养崖边的灵草,连下雨时的山洪都能顺着山坳引去黄河 ——‘山’字就是照着这山的模样画的,记住山的左坡陡、右坡缓、山顶平,就能记住这个字。”
堂下的人纷纷凑近,坐在前排的木公老丈掏出随身的老花镜(用灵脉水晶磨的,辰之前送的)戴上,眯着眼睛仔细看:“辰大人,这山字的撇能不能再陡点?谷外的青山左坡就像斧劈的那样,陡得很呢!”
辰笑着应下,用灵气在 “山” 字的左撇旁添了一道细痕,像山崖上的石缝:“木公老丈说得对,每个字都能照着我们看见的东西改,让它更像我们的生活。你们以后写字,也可以在字旁边加小记号,比如山字旁加个小石子,就知道是有石头的山。”
阿黄听得眼睛发亮,立刻从脚边的布包里掏出一片自己磨的小石片,抓起炭笔就画 —— 可炭笔在他手里像条不听话的小蛇,左撇画得太弯,像根晒蔫的灵禾;右捺又画得太短,像被啃过的木矛尖。他急得涨红了脸,手指用力攥着炭笔,指节都泛了白,又试了两次,石片上的 “山” 字歪歪扭扭,还蹭了好几道黑印。“辰大人,我总画歪,炭笔不听我的!” 他举着石片,声音里带着点委屈,脸上还不小心沾了块炭灰,像只花脸猫。
堂内的人都笑了,辰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走下台走到阿黄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急,握笔要像握木矛那样 —— 拇指在前,食指和中指在后,轻轻夹住笔杆,别太用力。我们跟着山的样子走,先从左坡往下画,像顺着山坡溜下去;再从右坡往上画,像爬上山崖;最后在山顶横一下,像坐在山顶歇脚。”
辰的手带着淡淡的灵气,顺着阿黄的手腕轻轻引导。炭笔慢慢听话起来,一道不算完美却工整的 “山” 字,渐渐显现在石片上 —— 左撇带着点陡度,右捺长度刚好,山顶的横画虽有点歪,却透着股少年的认真。阿黄看着石片上的字,兴奋得跳起来,手里的石片差点掉在地上:“我会写‘山’字啦!辰大人,您看!我写的山像谷外的青山!” 他举着石片给周围的人看,脸上的炭灰蹭得更明显了,却笑得格外灿烂。
堂内的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石片和炭笔跟着模仿。坐在阿黄旁边的小女孩 “禾苗”(禾婆的孙女),画 “山” 字时在山顶加了个小圆圈,说是 “山顶的太阳”;后排的石壮力气大,把炭笔握得太用力,笔芯断了半截,辰又给他换了支新的,教他 “握笔要像抱小兽,轻了会跑,重了会疼”;木公老丈手抖,写的 “山” 字笔画有点颤,却一笔一划没漏,写完还在旁边用小字注了 “华夏谷外青山”,说是怕以后忘了。辰在堂内来回走动,遇到画错的,就用指尖的灵气轻轻擦去石片上的炭痕 —— 灵气擦过的地方,石片会留下淡淡的青光,像给字打了层底;遇到记不住的,就结合谷里的场景提醒:教 “禾” 字时,他指着堂外田埂上的灵禾,“禾字的撇捺像禾苗的叶子,中间的竖像禾杆,横像穗子”;教 “人” 字时,他让阿黄和石壮站在一起,“两个人并排走,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就是‘人’字的撇捺”。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部分人都能写出 “山”“水”“禾”“人” 四个字了。辰让大家把自己写的石片摆在木台上,阳光从堂外的窗棂照进来,落在石片上 —— 淡青光裹着黑字,有的字旁边加了小太阳,有的加了小石子,有的加了灵禾,像一片摆满了 “生活” 的小天地。黄帝走到木台边,拿起一片画着 “水” 字的石片(是禾婆写的,字的弯度像极了黄河绕过谷口的弧度),眼中满是感慨:“辰大人,以前总觉得只有巫族的图腾、龙族的符文才是‘记号’,没想到我们人类也能有自己的字!以后我们的农时、我们的故事,都能刻在石片上,代代传下去,再也不怕忘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辰笑着摇头,拿起阿黄写的 “人” 字石片,“是大家愿意学、愿意把生活画进字里,人类的文字才有了生气。就像阿黄写的‘人’字,撇捺张开像要拉着同伴的手,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样子 —— 要一起走,才走得远。接下来,我们讲第二件事 —— 懂礼。”
辰让大家围着木台坐下,自己也盘腿坐在竹席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石片上的 “人” 字:“以前我们人类只有九个人,住在山洞里,靠互相递野果、帮着挡凶兽活下去;现在我们有几百人,住在谷里,有灵田、有草屋,更要懂‘礼’—— 这‘礼’不是要大家跪下磕头,也不是要大家说话小声,而是要记住‘互助’和‘尊重’两个词,把它们装在心里。”
他指着堂外田埂上的两个身影 —— 是张家的小子 “石头” 和李家的丫头 “青禾”,石头正帮青禾把倒在地上的灵禾扶起来,青禾则给石头递了个刚摘的野枣:“大家看,石头家的灵禾昨天收完了,今天就来帮青禾家;青禾知道石头爱打野枣,就留了个最大的给他 —— 这就是‘互助礼’。以后谁家遇到难事儿,比如木公老丈上次摔了腿,没人背他去看伤;比如禾婆家的灵田被暴雨冲了,没人帮着补种;比如谁家的孩子丢了,没人帮着找 —— 大家都要伸手,别站在旁边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事,就要一起扛。”
禾婆听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辰大人说得太对了!上个月我家的灵田被冲了,土都被冲走了一层,我坐在田埂上哭,是石壮带着十几个少年,从黄河边挑了三天土,帮我把田埂填好;木公老丈摔了腿,是阿黄每天背他去晒晒太阳 —— 这些都是‘礼’啊!以前我只知道谢谢,现在才明白,这礼要传下去,以后别人家难了,我也要去帮!”
“说得好。” 辰点头,目光转向后排的石壮,“除了互助,还要懂‘尊重’。尊重是什么?是看到木公老丈走不动路,石壮你会主动背他,而不是笑话他‘老了没用’;是看到禾苗妹妹够不到石片,阿黄你会帮她递过去,而不是抢她的炭笔;是说话时别大喊大叫,比如上次阪泉之野,我们和九黎的兄弟因为抢灵果差点打起来 —— 石壮,你还记得你当时举着木矛要冲上去吗?”
石壮的脸瞬间红了,他挠了挠头,站起来大声说:“辰大人,我记得!上次九黎的小黑抢了我摘的灵果,我就举着木矛要跟他打,还说‘九黎人都是抢东西的’!后来您来了才知道,小黑是因为他奶奶病了,想摘灵果给奶奶吃。现在我知道错了,要是再遇到小黑,我会把灵果分他一半,还帮他一起摘 —— 因为我们都是人类,要互相体谅,不能动不动就打架!”
堂内的人都鼓起掌来,木公老丈笑着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小子!这尊重啊,就像给灵禾浇水,你好好浇,它就长得好;你要是踩它,它就活不了。我们对身边的人好,身边的人也对我们好,谷里才会暖和。”
辰满意地笑了:“木公老丈说得太形象了。这‘礼’不用刻在石片上,也不用记在炭笔上,要记在心里,做在手里。比如早上见面,笑着说声‘早啊’;比如吃饭时,给长辈先递碗筷;比如帮了别人,不用等着人家说‘谢谢’—— 只要看到大家都好好的,灵禾长得好,孩子笑得好,老人走得稳,比什么都强。”
讲完 “懂礼”,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竹屑,说要教大家 “强体”—— 一套 “混沌呼吸简化诀”。这套诀法是他根据自己的混沌呼吸法改的,去掉了复杂的吐纳节奏,只留了最适合人类的动作,老人能练,小孩也能练:“我们人类没有巫族的气血,没有龙族的鳞甲,要想在洪荒活下去,就要把身子练壮。这套诀法不难,跟着我做就好。”
辰先站在木台中央做示范: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像踩在田埂上那样稳;双手轻轻放在丹田处,掌心朝上,像托着一颗刚摘的灵禾种子;吸气时,慢慢抬起双手,同时说 “吸 —— 像闻灵禾的香味,慢慢吸”,灵气随着吸气在他掌心聚成个小光团;呼气时,双手慢慢放下,掌心朝下,说 “呼 —— 像把浊气吹走,慢慢呼”,光团随着呼气散成细雾;弯腰时,双手轻轻触碰脚尖,像要捡起掉在地上的石片,同时提醒 “腰别弯太狠,像坐在草垛上那样缓”;踢腿时,脚尖绷直,像要踢走田埂上的小石子,“腿别抬太高,像跨过小水沟就好”。他的动作缓慢却有力,每一个姿势都透着平和的气息,连堂外的灵鸟都停在窗棂上,歪着头看。
大家跟着辰一起练,刚开始动作僵硬得像刚晒干的木矛 —— 木公老丈弯腰时,手刚碰到膝盖就疼得皱眉头,辰走过去帮他调整:“老丈,吸气时把肚子鼓起来,像吃饱了灵禾粥,腰就软了”,边说边用灵气轻轻揉了揉他的腰;禾苗妹妹踢腿时,差点摔在竹席上,辰用灵气托了托她的小腿,笑着说 “踢腿时像跳格子,慢慢踢”;石壮力气大,抬手时把旁边的阿黄撞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练。
练了约莫一刻钟,木公老丈扶着腰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眼睛亮了:“辰大人,这诀法真神!我这膝盖疼了半年,刚才练完,竟能多走两步了,也不那么疼了!以后我每天早上都在田埂上练,争取冬天也能自己去看灵禾!”
“这套诀法不用练太久,每天早上太阳刚出来时练半个时辰,晚上吃完饭练半个时辰就好。” 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坚持下去,大家的身子会越来越壮 —— 遇到小凶兽,能举着木矛把它赶跑;遇到魔气,能多撑一会儿等救援;就算是农忙时,也能多扛两捆灵禾,不用累得直不起腰。”
夕阳西下时,教化堂的 “课” 才结束。橙红的阳光从堂外斜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石片上的字泛着淡青光,炭笔散落在木台上,竹席上还留着大家坐过的痕迹。族老们围在一起,互相看对方写的字,讨论着明天要学 “日”“月” 二字;妇人们凑在禾婆身边,说要一起编更多的竹席,给教化堂铺得更软;少年们则在堂外的空地上,对着夕阳练习简化诀,石壮还教阿黄怎么把踢腿踢得更稳。整个教化堂像个热闹的家,满是暖融融的气息。
黄帝走到辰身边,手里攥着那支辰刚送的文气笔 —— 笔杆是灵脉木做的,泛着淡淡的青光,笔尖是辰用清气凝的,摸上去软中带韧,不像炭笔那样容易断。“辰大人,今天您教的识文、懂礼、强体,都是我们人类最缺的东西。我已经跟族老们商量好了,以后每天太阳出来就开‘教化课’,早上教识字,中午讲礼仪,傍晚练诀法,让谷里的人都能学到,连刚会说话的小孩都要听!”
辰笑着点头,从怀中又取出一支一模一样的文气笔,递给阿黄:“阿黄,你今天学得最快,也最热心 —— 九黎的巫族兄弟还没学过识字、懂礼,我想派你去九黎寨,把今天教的东西教给他们,你愿意去吗?”
阿黄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他用力点头,双手紧紧攥着文气笔,指节都泛了白:“我愿意!辰大人,我一定把‘山’‘水’‘禾’‘人’教给九黎的兄弟,把互助礼、尊重礼告诉他们,还教他们练简化诀!我还要跟蚩尤首领说,以后我们华夏和九黎,再也不吵架,一起守洪荒!”
黄帝立刻让人给阿黄准备行囊:装了十片磨得最光滑的石片(每片上都有辰用灵气描的字底,方便阿黄教)、三支炭笔和那支文气笔、一本用树皮做的 “字册”(是禾婆连夜编的,每页都画着字和简化诀的动作图,比如 “山” 字旁边画着青山,踢腿动作旁画着小箭头),还特意装了一小袋灵禾种子 —— 是今年收成最好的 “金穗种”,黄帝摸着种子说:“把这个带给蚩尤首领,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华夏最好的灵禾种,种在九黎的坡地上,也能长出好穗子。”
阿黄把行囊背在身上,又偷偷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两片石片 —— 上面是他写的 “山” 和 “水”,字旁边还画了华夏谷的小记号,他想给九黎的小孩看 “我们谷外的山和黄河的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华夏谷的田埂上就站满了送别的人。木公老丈给阿黄塞了个烤好的灵禾饼,说 “路上饿了吃”;禾婆给阿黄的行囊缝了个小口袋,说 “装石片别掉了”;石壮拍着阿黄的肩膀,说 “要是九黎的兄弟想学木矛,我下次就去教他们”。阿黄背着行囊,挥手跟大家告别,一步三回头地向九黎寨的方向走去 —— 淡青色的身影在晨雾里渐渐变小,却走得格外坚定。
辰站在教化堂前,看着阿黄的身影消失在谷口的青山后,手摸了摸怀中的道则玉佩 —— 玉佩泛着柔和的绿光,像感应到了阿黄的决心,也感应到了华夏谷里的生机。他知道,阿黄带去的不只是石片、炭笔和灵禾种,更是人类与巫族之间的 “桥”—— 这桥用文字铺,用礼仪连,用彼此的真心撑着,能让两族走得更近,让洪荒的和平更稳。
这时,教化堂内传来了木公老丈的声音:“禾苗,来,爷爷教你写‘山’字,就像谷外的那座山……” 辰回头望去,只见木公老丈坐在竹席上,握着禾苗的手,在石片上慢慢画着;黄帝站在台侧,手里拿着文气笔,正给族老们演示怎么写 “日” 字;堂外的田埂上,几个少年已经开始练简化诀,晨风吹过,灵禾的叶子轻轻晃,像在为他们伴奏。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教化堂的茅草顶上,泛着温暖的金光。辰知道,人类的教化之路还很长 —— 或许以后还要教更多的字,讲更多的礼,练更适合的诀法;或许阿黄在九黎会遇到困难,比如九黎的兄弟刚开始不识字,要慢慢教;或许以后还会有新的人类部落,要把这些东西传得更远。但只要大家愿意学、愿意帮、愿意一起走,人类终会在洪荒的土地上,长出像灵禾那样坚韧的根,绽放出属于自己的文明之光。
辰的淡青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教化堂的拐角 —— 西昆仑的西方教传来消息,接引、准提两位道者正在传 “善念”,想请他去看看,能不能把 “善” 与 “文”“礼”“体” 合在一起,让洪荒的生灵们,不管是人类、巫族,还是龙族、凤族,都能在和平里好好生活,在进步里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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