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台,沂水知县温子文,于县城沦陷之际,贪生怕死,投靠逆逆匪,出任伪职。于我天兵抵达之际,依旧不思悔改,为贼守城,妄图顽抗,为我军临阵斩杀!以如此罪名杀他,您看如何?”
刘朔心里已将温子文当成了死人,但表面还是要尊重下胡知府的意见。毕竟是自己的大客户,自己在赎城生意还是要口碑的,能达成一致最好。
还未待胡知府开口,温子文便从一旁大声尖叫道:
“跋扈!刘朔!你不过一卑贱武官,还敢杀我清贵文臣不成?这军中可是有上万军士,你敢保证不会有人心向朝廷,向朝廷揭发你?”
他乍一听到刘朔轻易便给他安了个诛九族的罪名,还要砍他的脑袋,其实也吓个半死。但随即就想到,虽然他是指挥使,可这是朝廷的军队,不可能每人都是他的心腹。一旦有人告到朝廷,擅杀大臣,还是文官,除非他也不想活了。
就连胡知府也投来疑虑的目光。确实,擅杀大臣与谋反无异。今日大军都看到温知县出现在了这儿,如何编排他在沂水当伪官?
刘朔只是冷笑,“你道我不敢杀你!”
“刘朔,你别硬撑了!立即替我收复了沂水,再补偿我一百万两银子。否则我把你的勾当捅到朝堂上,让陛下知道了砍你全族的脑袋!”
此话一出,胡知府和王、周两位知县,看他的目光都带上了杀气。这姓温的只在乎自己发财,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啊。这刘朔要是被定罪了,他们几个能跑得了?
胡知府已是无比后悔自己一时发善心,看在是自己下属的份上带他来见刘朔了。
刘朔嘲讽地扫了温子文一眼,逼视他的眼睛,幽幽道:
“你可知你眼前这支军队,没花朝廷一分银子,没吃皇帝老子一粒粮,全是刘某一手养的?”
“不怕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士卒,只认老子,不知道什么是朝廷,更不知道谁是皇帝!”
“杀你,就如同杀了一条狗!你以为这里会有人在意?”
听闻此言,胡知府和王、周两位知县都是心肝一颤,刘朔这话跟造反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他们都是不动声色,他们跟刘塑绑定太深,又刚在他身上花了太多银子。此时翻脸,沉没成本太高了!
温子文则是已在瑟瑟发抖了:“刘朔,你真是疯了,竟敢口出如此狂悖之言!”在他眼里,刘朔已是一个反贼了,而反贼要砍他的话,就再正常不过了。
刘朔脸上挂上残忍的笑意,盯着温子文:“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也不怕告诉你。这青州之地,不管是谁,有何背景,只要丢了城未殉节,都要乖乖给老子交赎城费!”
温子文听到刘朔直言他的死期到了,顿时便瘫软在了地上。
刘朔不屑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略过,看向了胡知府几个:
“如果有谁不交,最后又未被朝廷处死,那本指挥也会取了他全家性命!”
“不然,这岂不是对交了钱的胡府台,还有各位大人不公平!”
胡知府几个居然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那确实!他们拿出几十万、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来买命,如果其他丢了城池的人不出钱最后也没事,他们心态要炸裂的!
刘朔大手一挥,朝亲卫们道:“既如此,便送温大人上路吧!”
立即便有两个亲兵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架住瘫软在地上的温子文便要往后拖。
“刘大人,我愿交钱,您给我点时间去筹集银子!府尊大人,您帮我求求情!”温子文挣扎着,哀求着,哭嚎着。
“晚了!”刘朔冷哼一声。接着又看着胡知府,“胡府台,你怎么着!”
听到刘朔发话,两名亲卫暂且停步,止住了对温子文的拖拽,只是架着他。
温子文则是面含希冀地看着胡知府,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点生的希望。
胡知府与王、周两名知县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皆是对他摇摇头。他叹了口气,最终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温子文,才郑重对刘朔道:“此人已不可信,为我等身家性命计,请指挥使速斩此人!”
刘朔欣慰地点点头,朝那两名亲卫挥挥手:“没听到胡大人的命令吗,推下去,斩讫报来!”
两名亲卫立刻便架着温子文往后方拖去,温子文毫无抵抗之力,自知必死,嘴里大骂:“姓胡的,他助纣为虐,有你后悔的!刘朔你这个反贼,朝廷必诛你九族,爷在地下等着......”
“聒噪!”刘朔冷冷一声喝道。
两个亲卫见主公嫌吵,立即狞笑着将温子文拎起来竖直了,在他恐惧的目光中,一人给了个大耳瓜子。他两边脸瞬间肿胀得像个猪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世界安静了,两个亲卫继续把他往旗杆那边拖。
何建业这时才有机会凑上前来禀报:“指挥大人,蒙阴、费县都已按您的吩咐安排将士们接手城防,换回那您留守的骑兵。另外,县衙、府库也都交接给吴县令和许县令了。”
刘朔点点头:“很好,那咱们便准备攻城了。”
刘朔从沈如默手上接过望远镜,看见城墙上的闻香教众们慌成一片,乱作一团,每人看上去都惶恐不安。
“这些人怕成这样,又不投降,好生奇怪!”
沈如默则不以为意:“大人,毕竟我军四面围城,都没有网开一面,摆明了是要全歼,就这些乌合之众能不怕吗?”
刘朔摇摇头:“那为何不请降?”
“可能是指挥大人每下一城,逆匪皆不留活口,他们不敢投降吧?”胡知府抚须笑道,属于他的府城即将回到他的怀抱,心情大好,冲散了温子文带来的些许不快。
他倒没觉得刘朔屠杀这些教众有多酷烈。对大周朝野上下来说,杀光这些神神鬼鬼蛊惑人心的玩意,才是政治正确。刘朔每战必将当地的闻香教连根拔起,报上去绝对是加分项。
刘朔却疑惑道:“既然我军未留活口,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我军不留活口呢?”
胡知府顿时语塞。
周知县凑过来分析道:“个把漏网之鱼还是难免的,可能还是有未杀尽的去报信了吧......”
刘朔点点头,他们每次虽然将闻香教守军都杀光了,可并未对城池戒严,有些隐藏在百姓中的逃出去也不奇怪。
“可知城中守军有多少?”刘瓶朔朝何建业问道。
何建业抱拳道:“禀指挥,据几个自称是锦衣卫的几个人说,城里大约有一万人马?”
“什么!锦衣卫!”刘朔与胡知府几人惊叫出声。
他们面面相觑,又一齐看向旗杆处:温子文的人头刚刚被砍下来,一个士兵正用他的头发往旗杆上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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