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瑶的灵府悬在识海边缘,像颗被浓雾裹着的琉璃珠,外层的雾气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晕,那是灵府自发溢出的微弱灵力。
她此刻正盘膝坐在灵府中央的白玉阶上,阶面光滑如镜,映出她月白寝衣的影子。一身月白寝衣松松系着,领口滑落露出半截锁骨,线条利落如刀削,那是修仙者五百年练体留下的印记。
寝衣下摆扫过石阶,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脚踝,脚腕处系着根红绳,坠着颗米粒大的珍珠。这是她穿越前戴的,没想到夺舍后竟还贴身戴着。
皇后原本温婉的躯体,此刻因这股子英气,倒像株风雪里的红梅,柔中带刚。
“没灵脉就是麻烦。” 她对着眼前蔫头耷脑的灵植心疼的直叹气,指尖拂过叶片上的纹路。
那是株凝露草,本该晶莹剔透的叶片此刻发着黄,沾着她指尖的温度才微微舒展。
府里的生态链全靠她精打细算维系。只是若是断了一环就会迅速枯萎。
不然现在火灵需要大量的灵气和灵石恢复。若是灵气被她吸干了。这个循环就被破坏了。里面的灵植生长是能释放灵气。但要是一直没有养分供养,就会枯萎。然后她的灵府就会渐渐的变成一个死地。
所以万瑶在察觉到这个世界没有灵气的时候就关闭了灵府大门,谨防灵气泄露一丝。
灵府湖泊里的玄龟背甲上长着灵草,游动时带起串串珍珠似的水泡,泡里裹着细碎的灵光,破裂时散出淡淡的草木香。
万瑶站起身,裙摆扫过阶上的青苔,露出底下绣着云纹的软靴 —— 靴底纳了千层底,踩在玉石上悄无声息。
她现在身高近六尺,比宫中多数嫔妃都要高挑,肩宽腰窄的身段穿起凤袍时,裙摆垂落如瀑布,走动时却能看出腰腿间藏着的力量,既有母仪天下的雍容,又藏着股说不出的英挺。
“幸好学过生态循环。” 她弯腰给灵鹿添了把灵草,指尖被鹿舌舔得发痒。那鹿通身雪白,唯有额间一点朱红,是她早年从妖兽窝里救的,此刻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心。
这具身体的手掌比寻常女子宽大,指腹带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掌心却因常年保养而细腻,此刻温柔地摸着鹿耳,反差得有些可爱。
回到寝宫时,铜镜里映出张保养得宜的脸。经过灵气的洗涤,珍珠粉带来的冷白消去,两颊透着健康的粉,是健体药膳养出的好气色。眼窝比常人略深,瞳仁是极深的黑,像浸在水里的墨石。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皇后那张常年紧绷的脸,竟因这抹笑生出几分生动,像冰封的河面忽然裂开道缝,泄出底下的春水。
当然,为了不被老皇帝看上,也不想被人发现端倪,万瑶也一直在宫里没出门。
孩子们来请安,她也是窝在榻上。这样的话,就算那天站起来,那十来公分的差距也不会太吓人。
中秋夜宴上,万瑶看到一个大帅哥,端着玉杯的手微微一顿。羊脂玉杯贴着她的掌心,微凉的触感让她更清醒地打量着满殿人影。
视线穿过攒动的鬓影珠翠,落在角落里的林云峰身上。
男子虽坐在轮椅上,但一点不掩其风姿。
玄色锦袍裹着宽肩窄腰的身子,领口微微露出点蜜色的肌肤,肌理分明。那硕大的胸肌虽然被衣衫遮盖,也看的出来是怎样的紧实。轮廓也被撑得很明显。
虽久居室内,皮肤却带着被日光晒出的健康色泽,像淬了火的精钢。
万瑶:喜欢!想要!
男人的相貌也不差。下颌线绷得很紧,形成道冷硬的弧线,鼻梁高挺如悬胆,鼻尖微微下勾,唇瓣削薄,此刻正抿成条冷硬的直线,唯有垂落的睫毛又密又长,在烛光下投出片柔软的阴影,像给这张冷硬的脸蒙了层薄纱。
万瑶思索半天,终于想了起来。那人便是大将军——林云峰!
林云峰的老爹上将军林毅和三儿子都死在了前线。因为粮草不及时,延误战事,被敌国趁火打劫围殴致死。
只有林云峰活了下来,但却伤了双腿。本来也是可以好的。但谁知被御医恶意报复,膝盖处的筋络被生生挑断,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事还有原主的锅。
万瑶挠头,不敢吱声。小声逼逼。毕竟还是原主让人给御医递了话,不仅要废了他的腿,还要断了林家的根。
那绝嗣药无色无味,混在伤药里,悄无声息地毁了他的子孙根。
要问原主怎么想的,那只能怪林家还有个妹妹给老皇帝生了个儿子了。
那皇子不仅聪慧,还极得民心,是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原主怕林家死灰复燃,怕那位皇子将来登了基,会清算太子,才下了这狠手。
而后后来那个孩子在林云峰也残了后,就被朝中大臣摒弃,被原主找到机会给借刀杀人了。
狠,还是原主狠啊!
林云峰不仅伤了腿,还被伤了子孙根,这桩丑事像长了翅膀,被原主派去的人传得满城风雨。
京城里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茶余饭后最爱拿他编排段子,说他是 “站不起来的废人”,说林家这下彻底断了香火,连祖坟都要蒙羞。
林云峰乘轮椅路过酒楼,都能听见二楼传来的哄笑。
有人捏着嗓子学他走路的样子,还有人说:“可惜了林将军那身好武艺,如今连传宗接代都办不到,还不如咱家后院的老黄狗有用。”
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耳膜生疼,指尖死死抠进轮椅扶手,木头上被掐出深深的指痕。
当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若没有老皇帝的放任,谁敢啊?!
要知道,林家可是五代都为国尽忠了啊!
这事林云峰也发现了。所以打那以后,林云峰便再不出门。
可老皇帝偏要在这时候往他心上捅刀子,中秋夜宴硬是下了道圣旨,逼着他进宫。
宴会上的烛火亮得晃眼,老皇帝左拥右抱,怀里的美人娇笑着喂他喝酒,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往林云峰这边瞟,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席间的世家子弟们端着酒杯,目光在他残废的腿上溜来溜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林云峰坐在角落,后背挺得像块铁板,玄色锦袍下的肌肉却绷得发僵。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 。
同情的、嘲讽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
有个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喝多了,大着舌头喊:“林将军,听说您那病…… 太医都束手无策?
要不兄弟给您寻个偏方?”
哄堂大笑里,老皇帝慢悠悠地开口:“林爱卿是国之柱石,就算腿脚不便,朕也绝不会亏待。”
他拍了拍手,身后的太监立刻端来个锦盒:“这里有几颗滋补的丹药,爱卿拿去好好调理身子。”
那语气里的 “体恤”,听在林云峰耳里比骂他还难受。他望着老皇帝那张虚伪的笑脸,忽然明白 ——
这哪里是重视林家,分明是故意把他拖出来示众,用他的屈辱来彰显自己的 “恩宠”。
若没有皇帝的默许,那些编排他的闲话怎会传得如此猖獗?若不是皇帝有意羞辱,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复提醒他的残废与不育?
林云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猩红。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将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喉咙里像烧着团火。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他残废的腿上投下道冰冷的影子,像条永远解不开的锁链。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再也逃不出这屈辱的牢笼了。
“倒是副好皮囊。” 万瑶抿了口酒,眼底闪过丝狡黠。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点温热的烧灼感。
但心里却很是不屑。
对老皇帝的,对这满朝文武大臣的。
万瑶就不明白了,他们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同是臣子,看到林家的下场,他们就不害怕‘兔死狗烹’吗?
不是该‘心有戚戚焉’,明哲保身吗?
然后她又仔细看去。
万瑶:哦,明白了。聪明人和重臣,死的死的,走的走啊。
万瑶:哎,本来还想当个女皇来着。算了,这烂摊子还是给原主儿子吧。她还是找美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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