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平行世界,请勿代入现实!)
杭城第二人民医院的深夜走廊,安静得只剩下暖气管的叹息。
唰!
一道紫光毫无征兆地刺破夜色,如同精准制导导弹,“biu”地一声钻进某间重症监护室的百叶窗缝隙,精准地命中了病床上那颗沉睡的脑袋。
嗡——
哔哔哔哔哔!!!
原本平稳得像老和尚念经的心电图监测仪,瞬间发出尖锐的、撕心裂肺的警报蜂鸣,屏幕上的绿色曲线开始疯狂蹦迪,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电子猫。
这突如其来的“电子鞭炮”,立刻炸醒了值夜护士罗薇的瞌睡虫。
她一个激灵,小旋风似的从休息室刮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报警的3号监护室,鞋底敲击瓷砖地面的“哒哒”声在空旷走廊里带出回响,像是在演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序章。
病床上。
那倒霉催的主角——姜闰坤,终于在这惊心动魄的“起床号”和周身说不清道不明的刺痛中,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嗯……搞什么飞机……”
眼皮黏糊糊的,视野像蒙了一层毛玻璃,好半天才聚焦。
天花板是白的,灯光是惨白的,弥漫着股消毒水和未知药水混合的、专属医院的“生命气息”。
他混沌的脑子像台老旧的dVd机卡碟,努力加载播放着记忆。
“等等…我不是正跟鸡哥在太平山顶,吃烧烤、喝啤酒、蹲流星雨吗?我还向最大最亮那颗许愿中个五百万来着……这…怎么蹲到医院VIp单间来了?”
“姜闰坤先生?!”
一声带着惊喜、焦急和职业紧绷的清脆嗓音在耳边响起。
姜闰坤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到一张圆圆的、带着稚气未脱婴儿肥的脸,正凑近了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哦豁居然真醒了”的兴奋。
她的护士胸牌随着凑近的动作轻轻晃动,“罗薇”两个字清晰可见。
姜闰坤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努力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水…这是……哪儿?”
“医院!杭城二院!老天爷,你可算睁开眼了!”
罗薇长舒一口气,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极其灿烂的笑容,简直比窗外突然透进来的月光还要亮上三分。
“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天天‘拜拜’这台机器,就盼着它哪天给你点‘动静’,今天这动静可太够本了!”
她一边麻利地检查着旁边还在嘟囔报警的仪器,手指翻飞如同弹钢琴,一边语速飞快地汇报情况。
“我这就通知医生,天大的好消息啊姜先生!”
罗薇旋风般转身,抄起对讲机噼里啪啦一顿呼叫,背影都透着一股“老娘今天中头奖了”的欢快劲儿。
姜闰坤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记忆碎片慢慢拼凑起来。
山顶的夜风,啤酒、烧烤、鸡哥的大呼小叫,然后……
好像有什么东西呼啸着,带着一股子焦糊味儿从天而降……
再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脚趾,想确认下是不是在做梦。
纹丝不动!
一股冰冷的寒意,“噌”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他猛地想起来想抬腿,腰部以下却像是被焊死在了病床上,没有半点响应,只有空荡荡的、带着束缚感的衣料摩擦皮肤的感觉。
罗薇刚好通知完毕回来,看到他瞬间惨白的脸色和惊疑不定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换上了那种带着点惋惜又尽量温和的专业神态。
“那个……姜先生,我知道这突然醒过来信息量太大,你…先缓缓,别急。”
“不过,关于你的身体情况……”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用最直接也最轻快的方式:“呃,我只能说,您这运气,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买双倍,反向的那种!”
她试图用玩笑稀释沉重:“你呀,看个流星雨,结果演变成被‘流星’真人版亲密接触,一小块不知道是月球碎片还是火星特产的东西,咣当一下,砸中了您……的下半身。”
罗薇用眼神向下示意了一下。
“送进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在拍科幻灾难片现场直送呢!你当时深度昏迷,GcS评分那叫一个低。”
“院领导亲自挂帅,老专家都从被窝里薅出来了,IcU特护轮番上,总算把您从阎王爷的KpI报表里抢回来了!命,是绝对保住了!”
罗薇加重语气强调这个好消息。
“那……”
姜闰坤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劈叉。
罗薇挠了挠鼻尖,笑容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对不住了兄弟”的情绪。
“就是…这‘亲密接触’的后劲儿有点大…医生说,冲击太大,导致…嗯…脊柱损伤严重,主要是下腰椎和骶髂那一大片区域,还有…那个…骨盆碎了,所以…双腿嘛…粉碎性骨折,多处神经受损,这个恢复的可能性…呃…非常非常需要‘奇迹’。”
“而且…”
她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哥们儿我真同情你”的真诚。
“您那‘子孙大业’的配套设备,也被那陨石…或者它带来的冲击波…直接给一锅端了,清理得非常…干净利落。”
她做了个“剪断”的手势,配合着无奈的一耸肩。
“现在您下半身的情况,专业点说,叫做髋关节离断术后状态。所以,动不了…很正常。”
她飞快地补充,语速再次加快,试图冲淡刚才的凝重:“不过你放心!医院给你用了最好的固定护具,护理程序都是最高标准的,翻身防褥疮按摩啥的,我们超细心,保证你躺着也不会太难受!”
姜闰坤沉默了。
窗外月光惨白如霜,病房里只有各种生命维持仪器规律的低鸣声。
从山顶的浪漫憧憬,到医院的残酷现实;从许愿的中五百万,到下半生的一贫如洗……这人生反差过于强烈且戏剧化,反而让他有种荒谬到不真实的喜剧感。
他静了几秒,忽然扯了扯嘴角,竟然扯出一个相当…平静甚至有点释然的苦笑。
“呵…还真是…比博燃啊…”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网梗,算是自我解嘲。
“我躺了多久?‘植物人体验卡’期限到了?”
“嗨,醒过来就好,期限啥的不重要!”
罗薇见他情绪居然还算稳定,松了口气,语气立刻轻松起来。
“整整五个月零二十七天,你这‘深度睡眠’质量,绝对是顶级的!放心,住院费您甭操心,你入职那家公司是真不错,给员工买的商业医疗保险杠杠滴,报销比例贼高!一直续着费呢!你爸妈也在这里守了好一阵子,前些天说家里养的鸡鸭鹅饿得嗷嗷叫快成仙了,加上春种实在忙不过来,看着你这边情况暂时稳定,医疗费也有保险兜着,才急匆匆赶回去了。”
“叔叔阿姨临走前,还偷偷塞给我一袋老家晾晒的红薯干呢,可甜了!”
姜闰坤脑海里瞬间浮现老父亲沉默地在田间扛锄头,母亲佝偻着腰喂鸡的画面,那沉甸甸的焦虑和心疼几乎要溢出胸膛。
“谢谢罗护士。”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翻涌的情绪,语气恢复那种异乎寻常的平静。
“那……我什么时候能办出院?”
“出院?”罗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睛瞪得溜圆。
“姜先生,你这才刚醒过来,一堆检查没做,身体功能评估都还没启动呢,再说了,您这康复……”
“我这种情况~”
姜闰坤打断她,语气异常清醒,带着点破罐破摔后的豁达。
“现在这样子,除了能眨眨眼说两句话,基本就是废人一个。”
“工作?梦里才有。在杭城住院,就算有保险兜底,护工费、日常开销也是无底洞,躺久了人也废了。”
“还不如…打道回府,回老家那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躺着,起码空气好,还能看着家里那二亩地啥时候长野草,省下来的钱,给爸妈买点舍不得吃的补品也算值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说了,我家那老房子好歹是地平层,门口还有三级台阶呢,让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总不能一辈子只‘研究’IcU天花板上的污渍和水印图案吧?”
罗薇被这清奇的思路和冷静到冷酷的规划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
刚醒过来就如此清晰规划自己的“病余”人生,这份“清醒”中透出的倔强和现实,让她既心疼又有点敬佩。
她愣了几秒,才组织语言:“话是这么说,可…这…你总得等医生检查完,彻底评估一下你的生理指标稳定情况,还有这个…呃,你复苏的原因,对吧?”
“毕竟,那颗砸了你陨石碎片…”
“陨石碎片?”
姜闰坤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哦!”
罗薇一拍脑门:“忘了说,当初手术清理创面的时候,确实取出了一块黑乎乎、疑似陨石的碎片样本,放无菌箱封存研究过一阵子。不过…那东西…它…凭空消失了,一丁点渣都没剩下!”
“现在你又突然醒了……这怎么看都透着股……呃,‘神展开’的味道?”
她眨眨眼,露出一副“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的表情,病房里的气氛莫名地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悬疑科幻色彩。
“哈?陨石会闪送快递,也会自己闪人?”
姜闰坤啧了一声,被这魔幻现实逗乐了:“那我这算不算……被外星快递选中了?还顺手塞了点……‘赠品’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缠着绷带和护具、本该毫无知觉的“废腿”,想换一个姿势。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盖在腿上的薄被时,指尖却微微一顿。
一种……非常非常细微、极其极其陌生的……麻痒感?
像有微弱至极的电流,或者几根被遗忘已久、布满尘埃的神经,在那个被医学宣判为废墟的区域深处,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极其轻微。
极其虚幻。
却像黑暗中突然迸出的一粒火星,骤然灼烫了他的神经。
“嗯?”
他的动作瞬间凝固,所有的“豁达”、“自嘲”、“规划”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瞳孔深处地震般的惊疑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狂野猜测。
他屏住呼吸,指尖带着几乎虔诚的微颤,极轻极缓地、试探性地拂过薄被下膝盖的轮廓。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莫非…那消失的陨石碎片…真的是…赠品??
窗外的夜色仿佛更深更浓了,病房里只剩仪器规律的电子木鱼声。
姜闰坤的心跳却在死寂中,被某种未知的可能性,敲打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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