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下山豹的话,林云强只是淡淡点头:“他们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他们。”
他这次进监狱待三个月,唯一目标就是接近下山豹、获取信任,至于其他人,他无意理会。
抬头望去,下山豹看见远处聚着一群人,便对林云强说:“傻标又开盘了,我们去玩两把?说不定能赢几包烟。”
林云强问:“这里还能赌?”
下山豹笑道:“也不算赌,就是随便玩玩。”
林云强有些好奇,这些犯人能有什么娱乐。
于是,他跟着下山豹走向那群人。
几十个犯人围着一个面相凶悍的壮汉,那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竹筒罐,说:“我这只斗战圣佛还没输过,谁想挑战?”
很快,另一个囚犯也拿出竹筒罐,说:“标哥,上次输你20包烟,今天我要赢回来。这只不败金刚是我新找的,来比一比。”
说着,他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只蛐蛐。
坐在地上的傻标立刻说:“好,给你个机会,下多少?”
“30包!”
挑战的囚犯毫不犹豫。
看来他想一次赢回上次的损失。
傻标爽快答应:“好,30包就30包。”
接着,他抬头对周围犯人说:“要下注的快来,买我一个回合赢一赔三,两个回合一赔二,三个回合一赔一,买他赢一赔十。”
林云强没想到,斗蛐蛐还能分这么细的盘口,看来这个傻标并不傻。
不少犯人纷纷下注,虽然没有拿出实物,但口头承诺就算数,毕竟没人敢在傻标面前耍赖。
下山豹站在林云强旁边,似乎很感兴趣,对他说:“强哥,我们也下点注玩玩?”
林云强摇头:“没兴趣,你想玩自己下。”
下山豹也不勉强,说:“好,我自己下,赢了分你点。”
下山豹对傻标说:“标哥,我押五包烟,赌你这一回合赢。”
傻标脸色一沉:“你之前欠的十几包还没还,想玩先把旧账清了。”
下山豹赔笑道:“标哥,那点烟算什么,过两天外面朋友给我捎东西,连本带利一起还你,行不行?”
傻标这才松口:“好,你说的,过几天加利息还我,少一根都不行。这五包注我记下了。”
没过多久,傻标已收下近百包烟的赌注。他不多话,将蛐蛐倒进斗罐,对战开始。
围观的囚犯们呐喊助威,林云强却一脸平静。他早看出傻标不会轻易让人赢烟。
果然,傻标的蛐蛐缠斗三局才取胜,明显是赢多赔少。一场斗蛐蛐下来,傻标能赚几十包烟。
林云强甚至怀疑傻标和挑战者是串通好的,合谋骗烟。毕竟十赌九诈,他心知肚明。
若傻标在外面,恐怕是个厉害的老千,可惜困在牢里,只能靠香烟找点乐子。
看清这些,林云强对斗蛐蛐更没兴趣了。他拍拍下山豹:“走吧,你已经输掉五包了。”
下山豹却不肯离开:“急什么,输了再赢回来!”
见他执迷不悟,林云强不再劝说。他转头看见泰哥和阿柴带人走向一群打球的囚犯。
泰哥走到一个身材魁梧、大饼脸的犯人面前,递了根烟,两人交谈起来。林云强听不清内容,但从泰哥的态度看,像是在请对方帮忙。
林云强碰碰下山豹:“泰哥在跟谁说话?”
下山豹回头一看,神色紧张:“强哥,你要小心,那是河马。泰哥昨晚丢了面子,八成是想请河马出手教训你。”
林云强冷笑:“原来他就是河马。他若替泰哥出头,我也不会客气。”
“强哥你身手好,根本不用怕他们!”下山豹附和一句,又转身专注下注,心思全在斗蛐蛐上。
下山豹其实并不太关心林云强的处境。
毕竟两人认识才一天。
若不是看中林云强能打,他也不会主动接近。
林云强也清楚,若应付不了泰哥的报复,下山豹很快就会和他划清界限。
想完成卧底任务、赢得信任,还得再费一番功夫。
一小时的放风结束。
狱警催促下,犯人们陆续回监仓,准备洗澡吃饭。
这一小时,傻标赢了几百包烟,下山豹则欠下三十多包债。
林云强并不在意。
下山豹自己好赌,输赢自负。
他更关注的是泰哥和河马会如何行动。
回到监仓稍作休息,狱警带他们去澡堂。
一群男人涌入澡堂,顿时喧闹起来。
狱警只守在外面,不进来。
林云强找了个喷头,脱去上衣,露出精悍的肌肉。
下山豹看得羡慕:“强哥,看你瘦,肌肉却这么结实,难怪一脚就踹飞阿柴。这爆发力,真想摸一把啊。”
林云强瞪他一眼:“要摸摸你自己。敢碰我,揍得你起不来。”
下山豹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开个玩笑,强哥别较真,我对男人真没意思。”
话音未落,澡堂门口一阵 * 动。
河马领着一群犯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光着上身,肌肉结实,几道刀疤格外显眼,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河马径直走向林云强。
下山豹见状,连忙捂着肚子:“强哥,我肚子疼,去方便一下。”说完匆匆躲进厕所。
林云强心知来者不善,神色不变。
他冷冷开口:“有事?”
河马也不绕弯:“小事。你一来就让阿泰吃了亏,他托我教教你规矩。识相点,让我的人打五分钟,打完就算完。要是不服,后果你清楚。”
河马确实嚣张,张口就要林云强站着挨打。
五分钟围殴,换了别人非残即伤。
但林云强岂会任人宰割?
他冷笑一声:“河马,你脑子坏了吧?趁我没发火,赶紧滚,不然挨揍的是你。”
这话彻底激怒了河马。
他没想到林云强明知自己身份还敢这么狂。
河马恶狠狠地指着林云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非弄你不可!”
说完一挥手:“给我上!”
十几个犯人一拥而上。
早有准备的林云强毫不畏惧,一拳砸翻冲在最前的犯人。
“砰!”
那人捂鼻惨叫倒地。
林云强动作不停,接连放倒周围几人。
身为化劲中期高手,对付这些犯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河马见手下转眼倒了大半,心头一惊。
阿泰只说林云强能打,没料到这么能打。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但事已至此,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还怎么混?
怒火中烧的河马掏出磨尖的牙刷柄,狠狠刺向林云强。
林云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向后猛拽。
“哐当!”
河马摔倒在地。
不等他爬起,林云强已用毛巾勒住他脖子。
河马顿时脸色发紫,呼吸困难。
周围犯人见状要冲上来。
林云强厉声喝道:“再上前一步,我就勒死他!”
众人顿时僵在原地。
河马也急忙喊道:“都别动……别过来……”
他艰难挤出声音:“强哥……我错了……放我一马……”
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保命的念头。
林云强冷声问:“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狂?说,阿泰给了你什么好处?”
河马急忙解释:“没多少……他骗了我。您放了我,我一定替您教训他。”
林云强本就不想把事闹大,身为卧底,闹出人命会影响任务。
他寒声警告:“记住你的话。今天饶你一命,再敢惹我,要你好看。”
说罢松开毛巾。
河马连声咳嗽,大口喘气。
缓过劲后,他挣扎起身:“今天是我不对,我河马说话算数,以后绝不再惹您。阿泰那边,我一定给您交代。”
说完赶紧带着手下溜了。
经历这一战,河马真正领教了林云强的可怕,再不敢与他为敌。监狱里拳头才是真理。他心知肚明,就算身边有十几个人,也完全不是林云强的对手。
躲在厕所门后的下山豹把一切尽收眼底。眼看林云强连河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他赶紧从厕所钻出来,挤着笑脸迎上去:“强哥您没伤着吧?刚才真是肚子突然疼得厉害,不然肯定帮您把河马他们打趴下。”
林云强对这种假惺惺的话毫不客气:“你这肚子疼得真会挑时候。下次再碰上这种事,怕是跑得比谁都快。”
下山豹干笑两声:“强哥我保证,绝对没有下回。以后咱们就是一条心的兄弟。”
不得不承认,下山豹的脸皮确实够厚。
他清楚林云强身手了得,连河马那帮人都不是对手,此时不赶紧攀附更待何时?只要林云强愿意护着他,在这座监狱里他就能横着走。
林云强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手说:“肥皂呢?拿来,我要洗澡。”
“马上,马上,这就去拿!”下山豹连连点头,快步走到旁边的架子前,把肥皂取来递了过去。
没过多久,众人洗完澡,就被狱警押回监仓。
林云强一进门,就看见泰哥和阿柴几个人坐在床边,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见到林云强毫发无损地回来,泰哥一脸难以置信。他是前一批洗好回来的,本以为会看到林云强被打得不成人样,谁知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难道河马他们没对林云强动手?泰哥满心疑惑,打算晚饭时找河马问个清楚。
林云强当然看得出泰哥满脑子问号,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河马已经答应会好好“招呼”泰哥,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晚饭时间到了,监仓里的犯人被统一带到食堂吃饭。回来后,林云强躺在床上翻看别的犯人送他的杂志。
熄灯时间一到,众人便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铃声照常响起,犯人们又开始了和昨天一样的枯燥生活。监狱里的日子,规律而乏味。
转眼到了下午,放风时间结束。林云强和下山豹刚回到监仓不久,泰哥和阿柴几人也走了进来。
这一次,泰哥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是挨了打。只见泰哥畏畏缩缩走到林云强面前,低着头说:“强哥,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找河马来对付您。请您别跟我计较,以后在这监仓里您就是老大,您说什么我都听,绝不敢再跟您作对。”
看来泰哥在放风时肯定是被河马那伙人教训了,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急着向林云强认错。
坐在床上的林云强瞥了眼鼻青脸肿的泰哥,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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