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蝶屋,狼刚结束一轮意识空间里的躯干呼吸法练习,苍白的额角沁着薄汗。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看看外面,还未等他缓过神,木门便被“唰”地拉开,神崎葵抱着叠好的绷带和换洗衣物大步走进来,利落的短发随着动作轻晃,眼神像出鞘的刀般锐利:“白鸟岩!都说不准你擅自起床了?!”
狼无奈地轻笑,试图解释:“只是稍微活动——”
“稍微活动也不行!”神崎葵将衣物重重搁在矮几上,绷带散开的边角在榻榻米上划出细痕,“忍小姐说了,你体内的淤血尚未散尽,再乱来小心落得残疾!”
她嘴上斥责着,却已经熟练地掀开狼的衣袖,指尖触碰伤口时的动作却显得轻柔,“上次换的药已经干了……”
神崎葵一边念叨“疼就出声别硬撑”,一边用浸着草药的棉球仔细擦拭结痂处,绷带缠绕的力度恰到好处。当她发现狼盯着自己看时,立刻瞪圆眼睛:“看什么看!再不好好休养,下次换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午后有时候是狼惬意的放松时刻。他偶尔会趁着神崎葵外出取药的间隙,扶着廊柱悄悄溜出房间。
蝶屋后院的樱花树下,栗花落香奈乎正在练习挥木刀。少女年纪尚小,十一二岁,像个不喜言语的小妹妹。身着宽松的训练服,发间的山茶花发饰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每一次劈砍都精准而沉默,像机械般重复着固定的轨迹。
“早啊。”狼倚着廊檐打招呼。
栗花落香奈乎的动作微微停滞,从腰间摸出那枚熟悉的硬币。硬币在空中翻转落下的瞬间,她抬眸看了狼一眼,苍白的嘴角弯起标准的弧度:“早。”话音未落,便又转身继续练习,刀刃破空的声音清脆而空洞。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很多次。有时硬币落下的结果是无视,少女会像没听见般径直离开;有时她会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听狼说些什么,有时候是一些关心啊,有时候是一些用刀技巧啊。
尽管狼刻意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忍者技艺,香奈乎却总能立刻领会,木刀挥出的轨迹逐渐多了几分韵律。
某次训练结束,香奈乎罕见地主动开口:“你……有些像曾经教我用刀的姐姐。”她说这话时,嘴角的笑意依旧完美,可眼底却泛起一丝涟漪,“明明自己还受着伤。”
狼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神崎葵的怒吼:“白鸟岩!又偷跑出来!信不信我告诉蝴蝶忍小姐把你锁在屋子里?!”
香奈乎的硬币再次抛起。这次她没有看结果,只是轻轻将硬币攥进掌心,转身时发间的山茶花瓣飘落:“再见。”
暮色渐浓时,狼被神崎葵押回房间。少女一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被褥,一边气鼓鼓地唠叨:“都说了不准剧烈运动!刚才差点儿就拿起木刀挥舞了。”
她递来温热的药汤,指尖在碗沿停留了一瞬,“……喝完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准备新的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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