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张枫并未立刻离开。他命令士兵帮助村民修复房舍,整顿村防,并留下一个小队暂时驻守,以防蛮骑再次来袭。而他本人,则每日带着军医队巡查伤患恢复情况。
奇迹,就在这巡查中,一点点发生了。
那些被缝合的伤口,大部分都没有出现预料中可怕的“疡毒”(感染)!红肿热痛的情况远比以往类似伤势轻得多,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加快!尤其是那个腹部重伤的乡勇,在熬过了最初两天的危险期后,竟然奇迹般地退了烧,开始能进流食,活下来的希望大增!
相比之下,以往类似的伤势,几乎九成九都会在几天内溃烂、发臭,高烧不退而死。
村民们由最初的怀疑、恐惧,转变为震惊、感激,再到最后的无比崇敬!
“神了!真是神了!国公爷的法子真能防疡毒!”
“我那娃儿的腿保住了!保住了啊!多谢国公爷!多谢军医老爷!”
“活菩萨!国公爷是活菩萨下凡啊!”
“活菩萨”的称呼,开始在村民中流传。
更让士兵们触动的是,军医队对待伤患一视同仁。不仅救治乡勇百姓,对随行护卫中不慎扭伤、或是旧伤复发的士兵,也同样悉心照料。那种被重视、被珍惜的感觉,深深烙印在每个破军营士卒的心中。他们更加确信,跟着这样的统帅,即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被轻易抛弃。
数日后,当张枫带领队伍返回镇北城时,关于“国公爷神医妙手”、“破军营军医队活人无数”、“缝合术神奇防疡”的消息,已如长了翅膀一般,先一步传遍了镇北城及周边区域。
起初,边防军中的一些将领和城中的老学究郎中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是无稽之谈,甚至暗讽张枫装神弄鬼,亵渎圣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教诲。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那些被救治的伤患和家属,成了最好的宣传者。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实例证明,采用张枫那套方法处理的伤口,存活率远远高于传统方式。
镇北城的民众,尤其是底层士兵和贫苦百姓,看待张枫和破军营的目光彻底变了。以前或许只是敬畏其权势,好奇其严苛训练,现在则多了发自内心的爱戴与推崇。
“知道吗?国公爷麾下的兵,受了伤都有专人救治,用的是仙法,能防疡毒!”
“听说国公爷是星宿下凡,不但会练兵,还精通医道,是来救咱北境百姓的!”
“要是咱也能进破军营就好了,至少受伤了有条活路啊!”
民间开始将张枫与“兵仙”、“活菩萨”等称号联系在一起。这种声誉,无形中成为一种巨大的力量,开始动摇边防军内部一些士卒的心思,也让张枫在北境的根基变得更加稳固。
军医队驻地外,甚至开始有百姓自发前来求医问药。对此,张枫指示陈济堂,在不影响军务和训练的前提下,可酌情对疑难外伤患者进行援助,并趁机宣传保持清洁、预防疾病的简单知识,进一步收拢民心。
军营内,张枫看着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军医队,以及因这次行动而士气更加高昂、凝聚力达到顶点的破军营将士,心中欣慰。
他深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战场伤亡最大的来源往往不是当场战死,而是受伤后的感染和得不到有效救治。一支拥有先进战场救护体系的军队,其士兵的战斗意志和生存能力将是惊人的。这不仅是军事技术的革新,更是人道主义的体现,是凝聚军心、民心的强大粘合剂。
“仁者无敌,古人诚不我欺。”张枫对身旁的赵铁柱感叹道,“刀剑可杀人,亦可护人。医术亦然。我等在此铸剑,不仅要铸杀敌之利剑,亦要铸守护之仁心。唯有二者兼备,方能真正在这北境,立于不败之地。”
赵铁柱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校场上那些因为得到妥善医疗保障而更加勇于训练的士兵,再想到民间对国公爷的称颂,心中对张枫的敬佩已如滔滔江水。这位年轻的国公爷,所带来的改变,远不止于战场。他正在从根基上,重塑北境的规则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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