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外,贝克利王怨毒的叫嚣声还在夜空中回荡。
但他的笑声还没完全落下,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每个人的心脏伴随着节奏性的巨响而震荡,声音竟来自于被巨石封死的密道内部!
那块掺杂了大量海楼石的巨石剧烈震动,连带着周围的地面都随之颤动。
贝克利王和他身边的心腹、侍卫们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气血翻涌,叫嚣声戛然而止。
一名心腹大臣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拉住欲逞口舌之快的贝克利王,声音带着惊恐。
““陛……陛下!快走吧!这巨石虽然掺杂了海楼石,能克制能力者,但那个怪物的蛮力实在太可怕了!难保他没有别的手段!”
“当务之急是立刻离开,前往圣地玛丽乔亚寻求世界政府的庇护和帮助。”
“以陛下您世界贵族的身份,定能请动cp0甚至海军大将!届时再回来夺回王位,铲除叛逆也不迟啊!”
贝克利王也被刚才那一下震动吓得够呛,刚才那股虚张声势的勇气瞬间消散。
他本质上就是个贪生怕死、精于算计的政客,当然明白留得青山在的道理。
“哼!算那个家伙走运!去港口!”他悻悻地啐了一口。
贝克利王和心腹大臣们如丧家之犬,在亲卫的保护下,急匆匆地朝着王宫专属的秘密港口赶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密道内,大熊眉头微蹙。
他刚才尝试用压缩炮轰击这块巨石,却发现能力产生的冲击波在接触到巨石表面时瞬间虽然发出了巨响和震动,但巨石却毫无损伤。
“海楼石……”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这块巨石定然掺杂了高纯度的海楼石,极大地抑制了他的恶魔果实能力,使得依赖能力发动的攻击效果大打折扣。
既然能力效果不佳,那就用最纯粹的力量!
大熊深吸一口气,巨大的拳头覆盖上强横的武装色霸气,开始疯狂地砸击在冰冷的巨石表面。
嘭!嘭!嘭!嘭!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狭窄的密道内反复回荡!
每一拳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溅起细碎的石粉。
然而,掺杂了海楼石的巨石坚硬程度远超寻常岩石。
大熊的拳头虽然势大力沉,却也只能在表面留下一块块凹痕,根本无法撼动其根本。
反倒是密道本身在这持续不断的剧烈震荡下,顶壁和墙壁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簌簌地往下掉着尘土和碎石子。
再这样下去,整条密道恐怕会先一步承受不住震动而彻底坍塌!
到时候被活埋在这深入地下的狭窄空间里,即便是大熊,也会非常麻烦。
嘭!
最后一拳落下,大熊略微喘息着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拳,拳峰处的皮肉已经被反震之力磨破,渗出了丝丝鲜血。
不过对于他这经过千锤百炼的躯体而言,这点皮外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伸出手掌,在周围的墙壁上轻轻拍击了几下,感受着反馈回来的震动,大致判断出了此处的深度和岩层厚度。
“……暴君的头颅,只能留到下次再收割了。”大熊低沉地自语了一句,不再做无谓的尝试,转身朝着密道来时的方向离去。
他从密道入口出来,穿过尸横遍野的大殿重新回到王宫广场。
那些正在哀嚎着互相搀扶的禁卫军士兵,顿时停下了所有动作,呻吟和痛呼都像是卡在了喉咙里。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道梦魔般的高大身影,连身上的剧痛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极致的恐惧所掩盖。
一个个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大熊的目光扫过大多士兵,突然抬起了他那带着肉球纹路的手掌。
“!”
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连躲避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或者说他们知道,在这位面前逃跑毫无意义。
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阴愈伤弹。”大熊平静地开口。
无数散发着柔和微光的熊掌状能量团,轻飘飘地飞向那些受伤的士兵,融入了他们的身体。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和痛苦。
士兵们只觉得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不过几个呼吸间,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
甚至连一些陈年旧伤带来的不适感都消失无踪!
“这……这是……”
“我的伤……好了?!”
士兵们难以置信地活动着手脚,摸着自己原本疼痛的位置,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茫然。
阴愈伤弹,能够将人体内的所有“伤痛”这一概念本身直接弹飞或储存起来!
这是攻防一体的肉球果实,兼具的神乎其神的治疗能力!
大熊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再次抬手。
一个更加巨大的熊掌在他掌心凝聚,随后被他轻轻推出,飞向了之前被“熊之冲击”震飞一地的王国军和部分海军所在的方向。
柔和的能量光雨洒落,犹如甘霖普降。
原本躺在地上呻吟、甚至昏迷不醒的王国军士兵们,纷纷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身上的伤势迅速愈合。
他们一个个茫然地站了起来,互相张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一名被治好了断臂之伤的禁卫军士兵,看着大熊即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颤声问道。
大熊的脚步未停,低沉而平静的声音随风传来,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暴君贝克利王,已经抛弃你们逃走了。你们没有继续为他效命的义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
“新王继位后,这个国家……不能失去抵抗海贼的战斗力。”
那名发问的禁卫军士兵呆愣在原地,张着嘴。
只是出神的看着大熊那高如山岳般的背影,一时间心绪翻涌,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仇恨?恐惧?还是……
但大熊的身影几个闪烁,便已消失在王宫残破的建筑群中。
直到那令人窒息的身影彻底消失,广场上劫后余生的士兵们仿佛才重新找回了呼吸的能力,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尽管对方治愈了他们的伤痛,但那种生命完全被他人掌控、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恐怖阴影,已然深深烙印在了他们的心底。
而大熊的目标很明确,那堵象征着独裁、隔离并制造了无数人间惨剧的高墙,必须被推倒!
……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一堆碎石旁传来。
格鲁斯中将悠悠转醒,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他并不在刚才大熊治疗的范围之内。
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牌中将,挣扎着靠坐在一块断墙上,回想起之前交手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在对方发动恐怖的一击时,隐约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对方那足以将王国军和海军精锐“团灭”的“熊之冲击”,看似声势骇人,毁天灭地!
但实际上,冲击波本身对生物体的直接杀伤力被刻意控制在了极低的水平。
大部分士兵只是被冲击波掀飞,受的多是坠落和碰撞造成的伤害,真正被冲击波直接震死的恐怕极少。
反倒是他自己,因为错误判断,选择躲藏的宫墙在冲击下倒塌导致海军精锐被碎石波及,受伤反而更重一些。
万幸的是,他之前着粗略的检查过,带来的海军精锐里并没有出现阵亡者。
而索尔贝王国军那边,除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弗拉德将军可能凶多吉少之外,其他人估计伤亡不大。
从这一点,格鲁斯就判断出,这个巴索罗缪·大熊并非一个嗜杀成性、以屠戮为乐的恶徒。
这也正是他之前会主动出言“暗示”,甚至不惜硬接对方一掌的原因。
如果对方真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他格鲁斯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后退半步,更不会耍这种“小聪明”。
“哟,格鲁斯,你这家伙还没死啊?”一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苍老声音传来。
格鲁斯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的人,在一队私兵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为首的老者,正是被贝克利王篡位的前任国王,布尔道格。
“哼!你这老东西……都没死……我怎么会……先走……”格鲁斯忍着胸口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反驳。
然而每说一个字都会牵扯到断骨,疼得他龇牙咧嘴。
布尔道格看着老友这副狼狈模样,摇了摇头,示意身后的随行医生上前为格鲁斯进行应急包扎和固定。
当初贝克利王篡位成功后,本想将布尔道格及其王室成员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正是奉命前来驻扎的格鲁斯中将,以“维护加盟国稳定,避免过度流血”为由,并以海军本部的名义强行保下了布尔道格一家及其忠诚的部下。
最后将他们软禁在王宫一角,这才让他们躲过一劫。
而布尔道格因为感激格鲁斯,格鲁斯在私底下又经常帮助布尔道格,两人因此成为了至交。
“你这家伙,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卖命’啊?”布尔道格看着格鲁斯胸前的固定夹板,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和揶揄。
格鲁斯想要瞪他一眼,但剧痛让他只能翻了个白眼。
他只得愤愤地扭过头去,懒得理会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家伙。
“那个家伙啊……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呢!”布尔道格看着大熊离去的方向呢喃道,眸光中闪动着回忆之色。
“什么?他……也是索尔贝的吗?”格鲁斯中将惊讶,似乎连疼痛都忘记了。
没想到那个巴索罗缪竟然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员,难怪对贝克利的统治那么痛恨了。
就在他还想要询问详细的情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甚至连他们脚下的地面都感受到了明显的震动!
格鲁斯和布尔道格同时脸色一变,循声望去。
透过王宫广场边缘那破败不堪的城墙缺口,他们隐隐能看到。
远处那堵曾经将国家一分为二的巨大高墙的方位,似乎扬起了冲天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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