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立即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他伸出双手,稳稳扶起跪拜在地的丁原,目光中带着赞许:
丁使君深明大义,实乃并州之福。使君此举,免去多少生灵涂炭。
丁原抬头,眼中含泪:
败军之将,蒙将军不杀之恩。愿率并州士民,归顺朝廷。
关羽微微颔首,派人把吕布押往兖州前线交给刘俊,随后转身对周仓下令:
即刻接管城防,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又对沮授道:请公与先生清点府库,造册登记。
大军有序入城,秋毫无犯。
关羽亲自巡视城防,见城墙破损处,立即命人修缮。
三日后,并州各郡收到檄文,纷纷上表归顺。
将军仁德,
丁原感叹,并州百姓之幸也。
关羽望着远方群山,沉声道:
但愿从此并州太平。
…………
却说那大将甘宁,受楚王刘俊之命,率五万水陆大军征讨交州叛逆。
他身披特制的精钢鳞甲,外罩一件墨绿色战袍,正立于楼船“飞云”号的舰首,眺望着不远处的番禺城。
甘宁的身边,站着孙坚、孙策父子,高顺,黄祖,以及神色凝重的鲁肃。
鲁肃和蒋钦已在数日前投降了甘宁,分别被封为扬州长史和水军将领。
“都督,番禺城高池深,守将吕合、秦狼皆是桀骜之辈,依托岭南地利,恐难速克。”
孙坚抚着泛灰的鬓角,声音沉雄。
甘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笑容,他拍了拍身旁一架震天炮。
“文台兄勿忧。主公赐下的‘震天炮’,正是为此等坚城所备。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可已就位?”
身披重甲、面色冷峻的高顺踏前一步,抱拳道:
“都督,陷阵营一千壮士,已分乘十艘斗舰,只待炮击奏效,便可抢滩登城。”
“好!”
甘宁目光扫过众将,“黄将军,炮阵准备如何?”
黄祖洪声应道:
“都督,三十座震天炮已依西山高地之势架设完毕,炮手皆已熟稔操作规程,石弹、火油罐充足!”
鲁肃适时补充,手指沙盘:
“都督,根据细作情报及肃之推演,番禺城西墙临水,地基相对松软,且为守军防御重点。
我意,可集中全部震天炮,持续轰击西墙一段,制造缺口。
同时,以孙策将军率快船队佯攻南门水寨,吸引敌军注意。
待西墙崩摧,高顺将军的陷阵营正面突击,孙坚将军率部乘隙登城。
蒋钦将军的水军则封锁江面,防止敌军从水路逃窜。”
甘宁仔细看着沙盘,沉吟片刻,决断道:
“便依子敬之策!各部依令行事!
此战,不仅要破城,更要扬我扬州军威,让交州士庶知晓,顺我主刘俊者昌,逆之者亡!”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回营准备。
次日拂晓,随着甘宁座舰上一声号炮响起,西山上的三十座震天炮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这些超越了时代的攻城器械,炮梢用上了更合理的杠杆和配重,射程与精度远非旧式投石机可比。
只见绞盘转动声如巨兽喘息,配重箱轰然坠落,长长的炮臂猛地扬起。
将百斤重的巨石或装满火油的陶罐抛向高空,划出致命的弧线,直扑番禺西墙。
初时几发炮弹落入护城河,激起冲天水柱。
炮兵校尉根据落点,高声指挥调整射界:
“甲字号炮,仰角提高一分!丙字号炮,右移三尺!”
校准之后,炮击的准确性骤然提升。
巨石如同陨星,接连不断地砸在城墙上。
夯土包砖的墙体在巨大的动能冲击下剧烈颤抖,砖石碎屑四溅。
一枚石弹正中墙垛,将那段女墙连同后面的几名守军砸得粉碎。
另一发火油罐在城楼上炸开,粘稠的火油四处流淌,遇火即燃,瞬间将城楼化作一片火海。
守军的惨叫声隐约可闻。
城头守将吕合灰头土脸,在亲兵举盾护卫下,试图组织反击。
“放箭!快放箭!炮石射程之外,给我用床弩!”
然而,床弩粗大的弩箭飞至炮阵前已是强弩之末,无力穿透吴军为炮兵设置的大型橹盾。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番禺西墙已是满目疮痍,一段近十丈宽的墙体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和凹陷。
黄昏时分,甘宁下令炮阵换用全部石弹,进行最后一轮集中轰击。
“目标,西墙裂缝处,十发急速射!”黄祖挥动令旗。
轰!轰!轰!…… 石弹如同重锤,精准地砸在已经摇摇欲坠的墙段上。
在守军绝望的目光中,那段城墙终于支撑不住,在漫天烟尘中轰然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缺口已开!高顺!孙坚!进攻!”
甘宁厉声大喝。
“陷阵营,随我夺城!”
高顺一声怒吼,身先士卒,跃下斗舰,踏着瓦砾冲向缺口。
一千陷阵营重甲步兵,如同黑色的铁流,紧随其后,他们沉默寡言,却散发着惊人的杀气。
与此同时,孙坚率领的登城部队,利用飞钩、云梯,在缺口两侧奋力攀爬,牵制城墙上的守军。
缺口处,战斗瞬间白热化。
守将秦狼率亲兵死守缺口,与高顺的陷阵营撞在一起。
刀枪碰撞声、呐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高顺一杆长刀舞得泼水不进,连斩数名敌兵,但秦狼亦非庸手,挺枪来战,两人战作一团。
“高将军勿慌,孙文台来也!”
孙坚如猛虎下山,从侧面杀入敌群,古锭刀挥过,带起一蓬血雨。
孙坚的勇猛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扬州军逐渐压制了缺口处的守军。
此时,佯攻南门的孙策,见西城火起,杀声震天,立刻变佯攻为主攻,指挥士卒猛冲水寨。
他年轻气盛,武力超群,跃上敌船,如入无人之境,守军节节败退。
城中的吕合见西墙已破,南门告急,知大势已去。
他长叹一声,在亲兵护卫下欲从东门突围,却被早已埋伏在此的蒋钦水军截个正着。
蒋钦大笑:“吕合,还不早降!”
吕合见无路可逃,只得弃械投降。
随着主将投降,城中守军纷纷放弃抵抗。
至午夜时分,番禺城彻底被甘宁大军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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