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道：“我在那场战争中被我的信徒背刺……这事儿你应该知道，此事导致我生命力跌落谷底，只能靠着自身异能续命。”
“大战过后不久我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是靠着信徒积累千年的信仰之力在这个时代短暂复活。”
林川闻言也是嘴角一抽。
终究还是被背叛了吗？
时隔多年，叶苏终于知晓了江琉璃身前画十字架的姿势是什么意思了。
那他妈是他被人钉在十字架上了。
要不是他留了一手，在山洞复活了，最后一战他甚至来不及参加。
林川挤出一抹笑容：“也好，你来到这个时代，某种意义上也帮重云实现了心愿。”
提及此事，叶苏扶额道：“别提了，他和盗跖想要学习你们这个时代的制度，达成人人平等的世界，却发现难度大的离谱，底层确实平等了，但生活过的还是一塌糊涂，要不是那些年受到蓝星意志的庇护年年风调雨顺，恐怕根本撑不到虚空生物到来。”
后来他苏醒后才知道，原来有个叫历史局限性的东西，时代不从根上发展制度永远不可改变。
林川闻言也是长叹一口气，结果早已注定，姬重云自然不会成功。
“我来这个时代的答案其实跟你想的不太一样。”面对林川的不解，叶苏微笑道，“我听无相说，你们这里没有超能者冠首……”
“所以我来了。”
两人陷入沉默。
“你如今什么层次？”
“高阶以下，但要是我想，可以随时回归冠首之位。”
“然后呢？”
叶苏淡淡道：“然后就是真陨落，从此消失在历史中。”
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完成历史使命的决然。
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唯一目的，参与这场终结虚空生物两千年入侵的大战。
林川点了点头，未再多说什么。
叶苏道：“与其对过去伤感，不如想想你们该如何战胜这千年前都未击败的敌人，自从那些家伙从盗神祖地出来后，全世界都乱套了。”
林川抬起头，这才想起正事。
“现在是什么时间，距离初代三族现世过了多久？”
“半个月前刚过龙夏新年，距离你们穿越大概三个月左右。”
叶苏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简短说了一遍。
盗神祖地出事当晚，武帝抵达战场，那里发生了一场惊世大战，战后一位王座气息全无，另外两位重创消失无影。
根据他推断，死掉的那个很可能是诞育王座，因为目前为止人类还能以数量压制虚空生物，就足以说明这位王座的状态已经奇差无比了，不然凭它的权限瞬间就能创造出无数虚空生物反攻。
“高阶虚空生物占据了很多战略要地，名义上和人类谈判保持和平，实际是在等待时机，等待王座们恢复过来。”
林川道：“各国政府就这么等着？”
“那有什么办法？”叶苏摇头道，“各国高层都希望此事和平解决，再不济也能靠着现代科技和冠首们与虚空生物谈判，还有一部分索性想要加入虚空生物阵营，以此换取既得利益，比如扶桑那边，据说已经变成吞智王座的试验场了。”
林川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森然杀意。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自从自己被A1带到虚空，被九大王座围剿，自那时起，他和虚空生物就彻底结下了破不开的死结。
一个个都这么爱好和平是吧？
好，这个恶人我来当。
虚空生物该杀，投靠他们的人类也该杀。
这场战争只有两种结局，要么虚空生物成功彻底屠尽人类，要么人类杀尽虚空生物！
“带我去最近的高阶虚空生物驻扎地，先从那里开始，再到扶桑，将它们赶尽杀绝！”
……
披雪大山上，一道小巧的身影顺着凹陷下去的倾斜石壁滑落，一头塞进了雪堆中。
没多久一颗小脑袋钻了出来，她脸上红扑扑的，衣衫单薄有些伤痕，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开手中好不容易才采下来的草药。
背上药筐，小女孩迈着轻巧的步子回到了月潭村。
门口目光呆滞的男人看到她回来，痴傻道：“囡囡……天冷，别乱走。”
小女孩甩着两根羊角辫，道：“爸爸我没有乱走，我是去给钟叔叔采药去了。”
“给，这是治感冒用的，爸爸你要是不舒服记得赶紧吃药，我先去找钟叔叔了。”
囡囡把药筐里的一种常见草药交给了父亲，随即踩踏着松软的雪地进了村子。
以前月潭村被坏人骗了，湖里根本没有湖神，有的只是一个叫实验基地的地方，后来好多好多厉害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到了村子，他们杀死了邪神的信徒，解放了整个村子，让他们见到了很多外面好玩的新鲜事物。
虽然叔叔们很好，但囡囡时常会想起那个救了他好多次的大哥哥，还有那个白头发的漂亮姐姐。
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每次问钟叔叔总会被模糊地带过去。
“钟叔叔，我来了！”
囡囡冲入原先的村长家中，村长已经被人赶来的叔叔击毙了，现在这里是他们的休息地。
钟修远收起地图，示意一旁的副官先退下，随即表情严肃道：
“囡囡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往外跑，现在外面虚空生物太多了，有危险。”
囡囡手足无措道：“我，我去最近的那座山上，给叔叔采了这个。”
一朵白色雪莲被她一双小手托举着。
“雪莲？”副官惊讶道，“月潭村附近还有这种灵药？”
囡囡点头道：“有的，就是高了点，在后山的缝隙间，很难被发现，我也是以前偶然掉进去发现的。”
副官听她的话吓了个半死。
乖乖，这孩子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换了别人早该摔死。
钟修远拉过小女孩冰凉的小手，语重心长道：“谢谢你的好意，但以后不能再出去冒险了，知道吗?”
“嗯。”囡囡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问，“叔叔你的伤好点了吗？”
钟修远刚想咳嗽两声，看到小女孩担忧的表情硬是给憋回去。
“好多了，等吃了你的雪莲肯定能恢复过来。”
他的脸色略白，嘴唇失去血色，时不时抚摸胸口，显然不久前被重创过。
凶手是一条深藏在月光湖中的巨型蜈蚣，它在三个月前从一座石像化作了一只虚空生物，实力强悍，他抓捕多次无果，在三日前被其偷袭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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