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三大爷阎埠贵常去钓鱼,他若有空闲,自然也能去水边垂钓一番。
这也算是一种生活情趣。
回程时,他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庄园空间中取出备好的年货,这才掐着时间回到大院。
“小江,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
“陈老板等你半天了。”
江流刚推车进院,就见许大茂一脸兴奋地从他屋里迎出来。
前院聚了不少人,个个伸着脖子往他屋里张望,仿佛在看什么新鲜事。
“许大茂,你怎么在我家?”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见许大茂趁自己不在溜进家门,江流心头顿时火起。
许大茂见他神色不对,慌忙摆手:“别误会!我这次来可不是找你,是陪陈老板一块来的。”
“她还在屋里等你呢。”
陈老板?
江流一怔,随即看见一个人影从屋里走出——竟是陈雪茹。
许大茂居然把她带回家了。
这家伙难道忘了自己也住后院?为了这女人连媳妇都不管了,要是被他媳妇知道,非得闹翻天不可。
陈雪茹见到江流,眼中一亮,含笑招呼:“江先生,您回来了。”
“不会怪我冒昧登门吧?”
江流本想回一句“当然怪”
,但见满院子的人都在瞧着,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陈雪茹话音才落,又一个女子和李秀芝一同从屋里走了出来。
“江流,你回来啦。”
江流停稳自行车,应声道:“我买了不少年货,你来搭把手搬进去。”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车后座堆满了东西。
尼龙袋包裹之下,全是牛、羊、猪肉。
一袋袋卸下来时,份量看着着实不轻。
“哎呀,他们家年货备的都是肉?全是肉啊!”
“这么多,少说也有几十斤吧,一次买这么多肉。”
“这得花多少钱呐……”
“瞧瞧,牛肉、羊腿都有,这年过得可真气派。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这样。”
“我家过年就称两三斤肉包饺子,跟这一比,真是差远了。”
前院的邻居们看得目瞪口呆,连连吸气,脸上写满惊讶。
这么多肉,还有平时难买的牛肉、羊肉,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有些人眼馋得几乎要流口水。
许大茂也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只有陈雪茹神色如常。
李秀芝走近一看,也吓了一跳:“江流,你怎么买这么多?就算分给招数一份,我们也吃不完啊!”
“先搬进去再说。”
江流没多解释,一手拎起牛肉,一手提起猪肉,几步跨进屋里。
李秀芝赶紧抱起两只羊腿跟进去。
“陈老板,不好意思,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江流放下肉,又转身出去拿鱼竿和挂在车把手上的那捆书。
“没事,是我打扰了。”
陈雪茹含笑回应。
……
“这小江到底是什么来路?今天有人送东西,自己又买这么多,难道都不用花钱的吗?”
“太不可思议了,就算当干部也没这样的吧?”
“当干部可不能这样,那是要犯错误的。”
“小江不是说是农村来的吗?会不会其实是大院里的子弟?”
“没错,瞧他家来的那两位客人,一看就是家境富裕的,身上穿的料子,我们根本买不起。”
“可我瞧着他们像是专程来拜访江流的。”
“江流倒有点爱答不理的样子。”
“唉,要是早知道他有这本事,我们真该早点和他处好关系。”
“是啊,要是从前关系近点,如今也能沾上光。”
“……”
前院只有三大爷家显得安静,但三大妈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看见江流买回来的那么多牛羊肉,她惊得嘴都合不拢。
不过她心里也暗自得意。
眼下全院就属他们家和江流家走得最近。
当然,要是那些肉能分一点给他们就好了。
不用多,只要一点,就够他们包顿饺子,连年货的钱都省了。
“妈,江家买了那么多肉,他家就两口人,吃得完吗?”
阎解放看着那些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吃喝最是难题。
肉对他们来说,吸引力最大,眼睛都快看直了。
“小孩子管这么多干嘛,那又不是给你吃的。”
“还不赶紧写作业去,在这瞎看什么。”
“……”
阎埠贵走过来瞥了一眼,立刻呵斥道。
阎解放只好舔舔嘴唇,不情不愿地回屋了。
“老阎,你看什么时候……”
三大妈悄声嘀咕了一句。
阎埠贵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放心,我心里有数,但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
三大妈也跟着点点头。
——
许大茂跟在江流身后,还是不敢相信地说:
“小江,你过年真买这么多肉啊?”
“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也太夸张了。”
“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
江流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江流没再理他,忙完手头的事,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完,长长舒了口气。
“这位是?”
江流放下碗,目光落在陈雪茹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女子容貌姣好,虽略逊于陈雪茹,气质却丝毫不落下风。
这位是我好姐妹徐慧真,今日特地同来。
陈雪茹连忙引见。
徐小姐幸会,在下江流,承蒙光临寒舍。
江流当即执礼相待。
既然客人登门,礼数自然不可废。
江先生安好,我是徐慧真。
女子落落大方地回礼,与雪茹情同姐妹,在东大门胡同经营一间小酒馆。
常听雪茹说起先生是个奇人,今日便冒昧前来拜访。
江流微微颔首。
这女子虽无陈雪茹的妩媚艳丽,但谈吐气度更显从容。
原来是徐掌柜,失敬。
他话锋一转,目光直直投向陈雪茹,陈掌柜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仍是为前事,恐怕又要让您失望了。
说着视线掠过门前那个包扎严实的大件包裹。
陈雪茹与徐慧真俱是一怔,没料到他如此单刀直入。
这话甫出口便堵死了她们的后路,竟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还是陈雪茹反应快,强撑笑意道:听许大茂说您在寻暖气片,恰巧我早年南下进货时见过,便托朋友捎来两具。
徐慧真见江流一口回绝,陈雪茹又难以启齿,不由蹙眉道:江先生何必急着推却?既然雪茹专程前来,何妨听我们把话说完。
若实在不愿应允,只当交个朋友可好?
这时李秀芝轻轻扯了扯江流衣袖,示意院中人多眼杂,莫要闹得太僵。
江流扫过二人,又瞥了眼杵在一旁的许大茂,终是点头:诸位请坐吧。
许大茂见众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顿时会意,干笑着退了出去:那个......我先失陪。
“你们聊,你们先聊!”
他一脸郁闷地转身出了门。
李秀芝也快步过去,轻轻将门带上。
“咦?怎么把门关上了?许大茂也给撵出来了,这是要做什么?”
“管他们要干嘛呢,肯定是有事要说呗。”
“可不是嘛,肯定是要谈事情,不然怎么连许大茂都被轰出来了。”
“不过许大茂怎么会跟江流走在一块儿?”
“江流哪会搭理他呀?要是关系好,还能被赶出来?”
“说得对,估计他是看上里头那两个漂亮女人了。”
“这个老色鬼,老婆不在家就乱来,也不怕娄晓娥回来跟他算账。”
“哼,他那副德性,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唉,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有老婆了还惦记外面的。”
院子里的大妈们一边张望,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江流让李秀芝在门口留意着,才回头微笑着说道:“好了,两位有话就直说吧。”
“虽然你们今天带了我需要的东西来,但我不想做的事,是不会收的。”
徐慧真连忙给陈雪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开口。
陈雪茹犹豫了一下,终于出声。
“江先生,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趁我不在,卷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我想请江先生帮忙的,就是把这些钱追回来。”
“他是我绸缎店的公方经理,是街道办的人。”
江流闻言挑了挑眉,表情有点诧异:“你的丈夫?”
“让我一个外人,去找你丈夫要钱?”
“陈老板,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怎么插手?”
徐慧真接话道:“江先生,确切地说,那是雪茹的前夫。
雪茹已经正式提出离婚了。”
“他现在卷走的是雪茹多年攒下的心血。”
“那个姓廖的很无耻,一直赖着不还。”
“我们两个女人,又顾忌他公家人的身份,实在拿他没办法。”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来求您帮忙。”
原来是这种家庭伦理的狗血事。
江流听着她俩的诉说,心里一阵无奈。
陈雪茹外表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怎么会让一个卑劣之徒卷走了全部家产?
看来这女人虽有几分本事,却也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厉害。
江流略作思索,语带调侃:“陈老板想让我如何相助?”
“我不过是轧钢厂的普通工人,既非街头混混,总不能去威胁对方,替你把钱财夺回来吧。”
“你们恐怕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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