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冯梦瑶抢先开口,语气凌厉,“今晚必须把屠鳄帮全员收押,更何况他是三当家安子。放他走不仅违反规定,更可能危及李大队长的安全——谁能保证他不会为兄弟 ** ?”
徐飞暗自冷笑。所谓“关押”不过是幌子,恐怕他们活不过今晚。这一切都是鳄鱼帮设的局,目的就是要让屠鳄帮万劫不复。
“更严重的是,你难道想包庇这些罪犯?”冯梦瑶继续上纲上线,言辞锋利。
小莫冷冷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这个搬弄是非的女人,再次恳求李队长:“安子可能是一时糊涂才加入他们。我保证能说服他不记恨您,请您看在我的份上给他个机会。”
安子轻叹一声:“不必了,小莫。今晚本就是生死对决,谁都不会手下留情。你的心意我领了。”
“冯 ** 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李队长斩钉截铁地说,“多亏冯 ** 协助,我们才能当场抓获屠鳄帮犯罪证据。如此恶劣的行径,必须全部收押!”他威严地瞪着小莫,“记住你的身份——作为小队长,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遵命,大队长。”小莫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抵触,暗自盘算着先把安子带回屠鳄帮关押,再找机会救他出来还人情。要他眼睁睁看着安子送死,绝对办不到。
安子神色淡然,对小莫摇摇头:“小莫,谢了。但你不必替 ** 心,该担心的是你们大队长和他这五十多号弟兄。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打算空手回去。冯梦瑶他们的命,今天我们要定了。信我一句,带着你的人赶紧撤。”
小莫心头一震。他知道安子从不说大话,可李队长毕竟是上级,单凭这几句话就带队撤离,实在说不过去。
李队长阴恻恻一笑,满脸讥讽:“死到临头还嘴硬?耍嘴皮子有用吗?得看枪在谁手上。”
“没错,得看枪在谁手上。”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掷地有声。
冯五等人心头一紧,齐刷刷望向门外。罗焱的身影逐渐清晰,身后跟着上百名屠鳄帮弟兄。他抬手一挥,众人瞬间反包围了那五十多名**,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抵上对方后背。被围的**反应迅速,三十多支枪立刻调转方向。双方僵持不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整个大厅便会血流成河。
徐飞暗自庆幸。多亏陈胡须当初暗中备下这批武器,否则今日局面绝不会如此逆转。
冯梦瑶一行人脸色骤变,目光齐刷刷投向李队长。
李队长却嗤笑一声,斜睨着罗焱:“拿枪指着执法人员就想活命?你们敢开火吗?我们代表国家执法,抗法的下场就是就地正法!”他昂首挺胸,言辞间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显然对自己这番官腔极为得意。
“说不定李队长还能给他们加个非法持枪的罪名。”冯梦瑶脑筋转得飞快,转眼间又给徐飞他们多安了一条重罪。
“罗焱,赶紧把枪放下,再闹下去就收不了场了。”小莫认出带头的正是罗焱,念在往日情分上急忙喊道。
罗焱怔了怔,抬眼打量小莫,突然咧嘴笑了:“原来是小莫!你这副饱经风霜的模样一点没变。几年不见都当上领导了,还挺像那么回事。”
小莫刚想客套两句,又觉得场合不对,立刻正色道:“罗焱,你们犯的事够多了,再加上非法持枪的罪名,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
徐飞懒洋洋地插话:“莫兄弟,多谢你三番两次替我们着想。不过你们李大队长压根没打算让我们活着进监狱——我猜得没错的话,只要进了牢房,我们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这么多兄弟的性命攸关,这枪绝不能放。”
“胡说!我们队长只管抓人,判不判 ** 是法院的事,他哪有权力决定?”小莫被徐飞的话惊得心头一颤,却仍不愿相信上司会 ** 手。
“小莫,跟他们废什么话?”李大队长声音阴冷刺骨,“给我缴了他们的枪!谁敢反抗,格杀勿论!”今晚他反复强调的“格杀勿论”,任谁都能听出话里的杀意。
徐飞突然暴喝:“屠鳄帮的弟兄听好!谁要敢动我们的枪,当场击毙!”这话让帮众们精神一振,握枪的手更稳了,食指全都扣在扳机上,摆明了要拼个你死我活。
“队长,真的不能放了安子吗?”小莫盯着剑拔弩张的场面,手心里全是冷汗,做着最后的努力。
“少废话!一个都不能放!没看见他们暴力抗法吗?对抗国家机关,现在就地处决都不为过!”李大队长斩钉截铁地掐灭了小莫的希望。今晚是他升官发财的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因为小莫那点情面坏了大事?
小莫不傻,从李大队长的语气里听出了端倪。或许真如那年轻人所说——活着进去,明天就得横着出来。他心头焦灼,安子对他的恩情始终难忘,这份恩必须报。父亲从小教导他:仇可忘,恩必偿。哪怕搭上自己这条命,他也得救安子离开这鬼地方。
小莫一咬牙,眼底寒光骤闪,反手从腰间拔枪,箭步上前勒住李大队长的脖子,枪口抵住对方太阳穴:“对不住了李队,安子我必须放!不能眼睁睁看他死。你要他的命,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五十多名武警全愣住了。顶头上司和直属长官刀枪相向,这命令到底听谁的?
徐飞心头一震。这小莫真是条血性汉子,为给安子挣条活路,连命和前程都押上了。他望向小莫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小莫!你 ** ?!”李大队长暴怒。被下属拿枪指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已在心里把小莫枪毙了千百回。
小莫神色平静,目光如铁:“求您多少回了,您不肯松口。仇能忘,恩不能不报。”
全场死寂。这番话震得众人心头剧颤。若人人都像小莫这般,世上会少流多少血?这娱乐城大厅也不至于横尸遍地。
“我这是坚持原则!原则懂不懂?!”李大队长还在往脸上贴金,连冯五一伙都觉得他比 ** 还黑。
小莫苦笑摇头:“我明白。等安子安全了,我会给原则一个交代——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谁都看得出,那眼神分明是赴死的决绝。恐怕安子前脚出门,后脚就会听见枪响。
小莫高声喊道:“安子,快走,赶紧走!”
安子站在原地没动,眼泪却流了下来。这个硬汉的泪水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心酸。安子长叹一声,说:“小莫,老子替你挡的那颗**,真 ** 值了。”
冯梦瑶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悄悄向红姐使了个眼色。红姐眼神一闪,手中短剑瞬间飞出,趁着众人愣神的工夫,“嗖”的一声刺中小莫握枪的手。小莫手一松,枪掉在地上。李大队长虽然挺着啤酒肚,但逃命时比谁都灵活,连滚带爬地躲到鳄鱼帮的**后面,和冯梦瑶站在一起,还不忘揉着发麻的脖子。
小莫一时疏忽,没躲开红姐的短剑。他看了看手上的剑,笑了笑,用另一只手 ** ,鲜血立刻涌出,却感觉不到疼。他只是遗憾没能让安子脱身,眼神里满是失落和痛苦。
安子走上前,撕下衣服一角,熟练地给小莫包扎伤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地说:“小莫,真是好兄弟。”
李大队长缓过劲来,恶狠狠地瞪着小莫:“小莫,老子现在就撤你的职,连你一起法办!”随即对**战士下令:“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这帮人全抓起来,包括小莫!谁敢反抗,直接击毙!”
五十多名**战士面面相觑。小莫是他们的直属上司,平时一起训练、出操、吃饭,感情深厚,现在要他们动手抓他,实在下不了手。
一直没说话的徐飞突然开口:“莫兄弟,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小莫一愣,这不是明摆着吗?他看了徐飞一眼,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平静地指向李队长:“他。”
“从现在起,你的上司是我。”徐飞语出惊人,“小莫,我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娱乐城。”
所有人都愣住了。徐飞凭什么说这种话?他不过是屠鳄帮的头目,再厉害也只是上海的一个黑帮老大,有什么资格命令小莫这个**小队长?
李队长厉声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凭什么指挥小莫?小莫现在已被撤职,这五十多名战士只听我调遣。”
徐飞嘴角微扬,轻抚鼻尖,亮出一本鲜红的证件:“就凭这个。”
李队长、小莫、罗焱和安子目光一凝,神色骤变。
****红卡。**
四人脑海中同时闪过难以置信的念头——怎么可能?徐飞这么年轻,怎会持有**红卡**?此卡不仅能在**自由通行**,更能在多数**公共场所畅行无阻**,甚至私人场所也能横行无忌。
红卡在四人手中传阅。李队长曾在京城任职,深谙辨伪之道。他反复查验封面烫金的“华”字与下方的“**”小字,核对内页照片、身份证号及卡号,甚至以指腹摩挲钢印纹路,最终面色灰败地长叹一声——这一叹,宣告了他对红卡真实性的屈服。
李队长生生咽下已到嘴边的怒骂。
小莫却强忍伤痛,以伤臂敬出标准军礼,肃然高呼:“领导好!”
鳄鱼帮众与屠鳄帮兄弟皆是一怔:飞少何时成了“领导”?
冯梦瑶与红姐心头警铃大作,暗呼不妙。
安子与罗焱头晕目眩,徐飞却被小莫的举动惊得踉跄——他从未料到这红卡竟有如此威慑力。
五年前,沪上前柿长李子峰调任京畿要职。徐飞归隐前曾托其办理此证,只为防备公权欺压。当时他懵懂询问:“这小本子能唬住警察吗?”李子峰笑而不答,只道:“日后自见分晓。”
李子峰愿意帮徐飞弄这个能在**畅通无阻的证件,就是想让他欠个人情,顺便掌握他的行踪。只要徐飞用了这个本子,他就能猜到徐飞在干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罗焱、安子和小莫都曾在飞龙特警队待过,清楚持有这张**红卡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小莫喊徐飞“领导”并不夸张。大家都知道,有这张卡的人未必有实权,但徐飞能搞到它,说明背后有人撑腰,而且来头不小。就像军长夫人开着**进出军营,士兵照样得敬礼。
“李大队长,这红本子到底管不管用?”徐飞目光严肃,紧盯着李大队长闪烁不定的眼睛。
李大队长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声音发虚:“有……有用。”他心里明白,这红卡只能证明徐飞关系硬,并不能直接命令他们,可更清楚的是,如果动了徐飞,别说升官发财,自己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为了杀徐飞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代价太大。冯梦瑶给的那点钱,不值得他赌上一切。这也是他能从小小**爬到今天位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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