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屋时故意骂骂咧咧:“这 ** ,半夜借钱赌钱,真晦气!”
谢荣浩大笑:“跟赌鬼较什么劲?来,麻子,接着喝!”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起。谢荣浩瞥见是哥哥谢荣升的来电,赶紧接听。挂断后他猛地摔了鸡腿,脸色铁青:“喝不成了,有人找茬,我得回杭城躲躲。”
“咦,浩哥你东西掉了?”死党突然指着地板惊呼。
谢荣浩刚低头去找,后脑勺便挨了死党一记啤酒瓶猛砸。
倒地昏迷前,谢荣浩最后看到的,是死党那张狂热又陌生的脸。
“二麻子,快进来捆人!”冲着门口一声吼。
二麻子立马冲进屋,三下五除二把谢荣浩捆得严严实实,抹了把汗咧嘴笑道:“哥,两百万到手了。”
死党盯着地上的谢荣浩,摇头叹气:“浩哥,别怪兄弟狠心,两百万。”
凌晨一点。
二麻子战战兢兢站在徐飞身旁,早听说这年轻人是屠鳄帮的飞少。徐飞深不可测的表情让他心里直打鼓,既敬畏又忐忑,更惦记着那两百万能不能兑现。
徐飞蹲下身,扳过谢荣浩的脸仔细端详——正是那晚在“快乐老家”袭击许美的中年男人。他嘴角微扬站起身,转头对安子道:“安子,给这两位兄弟结账,辛苦他们了。”
安子拎起角落的箱子,“咔嗒”打开递过去。红彤彤的钞票晃得人眼发直,两人慌忙接过,偷瞄几眼想验真假,碍于徐飞在场又不敢当面清点。
徐飞拍拍二麻子肩膀:“放心,屠鳄帮说话算数,两百万分文不少。今晚多谢了。”
这话让二麻子受宠若惊,赶紧赔笑:“飞少客气!能办事是咱们的福气,没这钱人也照样给您送来。”
“对了飞少,”二麻子突然摸出个手机,“谢荣浩这手机兴许有用,我顺手捎来了。”他原想私吞,此刻却忙不迭递上。
徐飞眉梢微动,接过手机扫了眼,心里顿时有数:“兄弟有心了,改天来喝茶。”
“一定一定!”二麻子点头如捣蒜,“飞少随叫随到!”
徐飞淡淡一笑:“夜深了,两位带着钱早点找地方避风头吧,免得招红眼。”
二麻子没听出徐飞话里的讥讽,还以为对方真心关照他们,连连道谢后攥着钱离开天一楼。他喜滋滋地开着借来的面包车,刚下山就急不可耐地停车,用验钞机仔细抽查了几张钞票。麻子动作利落地清点完毕,两人激动得抱作一团——徐飞竟真给了他们两百万现钞。
徐飞示意屠鳄帮弟兄把谢荣浩押到强哥养伤的房间,让人解开绳索后问道:强哥,看看是不是快乐老家遇见的那个?
强哥像乌龟似的抻着脖子打量半晌:没错,虽然那晚没细看,但这副蠢相实在令人难忘。
徐飞嘴角微扬。既然是他,今晚就用这人撬开突破口。
不过飞少,强哥又伸长脖子疑惑道,这蠢货和那晚的事有啥关联?顶多是那女人的姘头,抓来作甚?
所以你才蠢。徐飞瞥他一眼,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
强哥愕然望向地上呆头呆脑的谢荣浩。
徐飞对安子使个眼色。安子立即将冰镇冷水泼在谢荣浩脸上。谢荣浩猛地惊醒,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天一楼,屠鳄帮老巢。徐飞把玩着硬币轻笑。
谢荣浩脸色骤变,颤抖着站起来:谁把我弄来的?突然想起自己是接到哥哥谢荣升电话后,在酒局散场时遭袭,顿时怒吼:竟敢出卖我!
徐飞抛着硬币上前:很简单。把你送来能换两百万,换你肯给么?
** !谢荣浩目眦欲裂,老子要宰了他!
安子嗤笑道:先操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吧。
谢荣浩面如土色,仍强撑道:我谢荣浩从没得罪屠鳄帮,凭什么抓我?
徐飞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谢荣浩,语气淡然:我清楚你和许美在快乐老家那晚是在魏勇面前演戏,目的是让许美接近魏勇,挑起他与屠鳄帮的争端,好让你们老板谢瑞钢坐收渔利。他转向强哥,眼中带着怜悯:而这位好色又有些愚钝的强哥,就成了你们的突破口。你们在快乐老家又演了一出戏,让魏勇把他打得半死,借此激化双方矛盾。
谢荣浩难以置信地盯着徐飞。这确实是他们的计划,但知情者寥寥无几,徐飞怎会如此清楚?他意识到今晚凶多吉少,但绝不能松口,否则被谢瑞钢知道背叛,全家都难逃毒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荣浩咬牙否认,我袭击许美是因为求爱不成因爱生恨,根本没什么演戏。
天一楼监控室内,魏勇闻言面露喜色,看来许美确实不是谢瑞钢派来的卧底。魏智新按住他的肩膀示意冷静,罗焱则沉默地站在一旁。
那你昨晚为何又出现在快乐老家徐飞不紧不慢地追问,难道真是去纠缠她?
我是去道歉的。谢荣浩警觉起来,回答愈发谨慎。
徐飞冷笑一声,语气陡然凌厉:道歉?你没有她电话吗?为何要在酒吧苦等几小时?
我怎么可能有她号码?谢荣浩脱口而出,她从不给我,只能去酒吧等她道歉。
为彻底撇清关系,谢荣浩索性全盘否认。监控室里,魏勇心中暗喜,愈发相信许美的清白;魏智新却眉头紧锁——若真是因爱生恨,谢荣浩理应拖许美下水,现在极力撇清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胡扯!谢荣浩,许美头回去快乐老家跳舞,晚上八点才跟酒吧谈妥,酒吧的人都能证明;要没她电话,你咋找到那儿的?徐飞目光如刀,就算从别处打听到许美要去,你为啥七点就蹲在那儿了?
谢荣浩语塞。他提前去本是想占个靠窗包间,方便观察魏勇到场时间让许美演戏,没成想成了致命漏洞。
还有,你说没存许美号码。徐飞晃着从他身上搜出的手机,我挨个打过去就知道,别怪我手黑。
谢荣浩盯着手机面如死灰,监控室里的魏勇也脸色惨白,心里狂喊:千万别存。
我啥都不知道!想到谢瑞钢的手段,再看徐飞冷脸,谢荣浩突然发狂大吼: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喊着就往门口冲,被安子一个反扣摔在墙上,刚倒地就被踩住胸口:话没说完就想跑?
魏勇再笨也听出不知道就是认罪,痛苦地要冲出去,被魏智新冷喝:坐下。
他颓然跌回座位,攥碎茶杯竟不觉疼,掌心流血都无知觉,可见愤怒之极。
谢荣浩擦着嘴角血渍,任徐飞怎么问都不吭声。
徐飞叹气转头:强哥,对付这种人有狠招么?
强哥伸长脖子兴奋道:有个法子虽然阴损但管用。
恶人自需恶招。徐飞淡淡道,嘴硬就给他来硬的。
强哥见获准,得意地晃着脑袋:简单,照搬当年党整治地下 ** 法子就行。
强哥随即说出了他的办法,徐飞听完走到他身旁,用力敲了下他的脑袋:这种残忍的手段你都想得出来,太缺德了。
安子也笑着骂道:真够狠毒的。
一直沉默的谢荣浩听到强哥说的刑罚,浑身发抖,脸上写满恐惧。
徐飞瞥了眼谢荣浩,平静地说:这事交给你处理。我上楼喝茶,有结果了让兄弟们通知我。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憋了几天气的强哥早就想发泄,现在看到陷害自己的人,恨不得马上动手。
徐飞和安子朝门口走去,谢荣浩的眼神变得绝望。看着逼近的屠鳄帮成员和强哥凶狠的目光,他惊恐地喊道:我说!我全说!
监控室里,一向冷静的魏智新也忍不住笑骂:能想出这种刑罚,真是个人才,搁古代就是来俊臣
罗焱微微一笑。他知道来俊臣是唐朝酷吏,审讯时常用灌醋、火烤等残忍手段。
在强哥的威胁下,谢荣浩彻底交代了。他和哥哥谢荣升是谢瑞钢的远房侄子,在谢瑞钢资助下在沪上站稳脚跟,经营着快乐老家等产业。几年前他因走私文物被通缉逃往国外,今年见风声不紧又回到沪上,帮哥哥管理酒吧。
半个月前,谢瑞钢叫他们回杭城,指使他们对付屠鳄帮。谢荣浩想到警备区的魏勇常来酒吧看许美表演,便报告给谢瑞钢。谢瑞钢设计让他们收买许美接近魏勇,挑起魏勇和屠鳄帮的冲突。
谢荣浩兄弟找到许美,起初许美拒绝十万酬金,但当报酬涨到五十万时,她立刻笑着答应了。
谢荣浩与许美达成协议后,便开始策划如何让许美接近魏勇。然而魏勇每次来“快乐老家”都只是坐在台下看得入迷,始终不敢上前搭讪。许美也不能无缘无故主动找他,正巧谢瑞钢又打电话催促两人加快行动。就在他们焦急之际,魏勇和徐飞再次出现在酒吧,谢荣浩灵机一动,用最老套却最有效的“英雄救美”戏码,将许美推到了魏勇身边。
许美成功接近魏勇后,谢荣浩开始物色屠鳄帮的突破口,最终盯上了嚣张跋扈的强哥——一个鲁莽冲动的恶霸。得知强哥会在“快乐老家”酒吧狂欢后,谢荣浩和许美分头行动。谢荣浩先去酒吧踩点,选好包间,随后让许美联系酒吧老板,以无偿领舞为由获得合理出现在酒吧的机会,准备上演一场“恶霸欺凌少女”的苦情戏。
当晚,强哥果然如他们所料,傻乎乎地上了钩。在谢荣浩的暗示下,许美确认魏勇到场后,立刻进入包间。之后魏勇与屠鳄帮的冲突,众人皆知。
徐飞听完谢荣浩的叙述,转头看向强哥,淡淡说道:“现在知道谁才是傻子了吧?”
强哥尴尬地沉默不语,恶狠狠地瞪着谢荣浩,恨不得立刻对他施以酷刑。
“该说的我都说了。”谢荣浩喘着气说道,“现在能放我走了吧?我得赶紧离开沪上,否则谢瑞钢不会放过我。”
徐飞微微一笑,平静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还得帮我打个电话。”
谢荣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
深夜的风呼啸着灌进废弃厂房,显得格外阴森。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闪入,熟门熟路地走到里间,轻轻敲门:“浩哥?”
“来了?”谢荣浩的声音响起。
门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下,谢荣浩神色略显不自然,而许美的面容在光影中依然姣好。
“钱带来了吗?”许美的声音透着兴奋,“怎么选在这种鬼地方见面?”
谢荣浩笑了笑,将一个手提箱扔在桌上:“五十万现金,一分不少。”
“太好了!”许美快步走了进去。
许美的手刚碰到箱子,猛地缩回,惊惶四顾。
刺眼的灯光骤然亮起,照得她面无血色。徐飞一行人从暗处现身,最令她胆寒的是魏勇那张扭曲的脸——愤怒、痛苦、心碎交织在一起。
谢荣浩!许美厉声质问,我替你们卖命,你竟敢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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