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杜鹃的声调瞬间拔高,脸上的决绝立刻被惊慌所取代。
“打起来了?跟谁?怎么回事?!”
“是……是隔壁村的,一个叫索朗的骑手!他们……他们好像是因为抢赛道起了冲突……现在,两个人都从马上摔下来了!索朗的腿好像……好像断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被现场的混乱给吓坏了。
“我操!”王楷第一个,没忍住骂了出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
丁真打人?还把人打骨折了?
这要是被传到网上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吴边!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杜鹃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冲着吴边嘶吼道。
“我早就说过!这种不正规的比赛,充满了风险!现在好了!出事了!你满意了?!”
她彻底失控了。
她刚刚才下定决心,跟吴边一起进行那场决定命运的豪赌。
可转眼之间,他们最重要的“筹码”,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这还怎么赌?
“先别急。”吴边的脸上,虽然也闪过一丝意外,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立刻去现场!”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冲出办公室,跳上车,朝着赛马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还没到赛马场,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紧张气氛。
通往马场的路上,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和游客。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和不安的神色,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丁真把人给打了!”
“不会吧?丁真看着不像会打人的人啊!”
“谁知道呢?年轻人,火气大,赛马的时候有点摩擦,也正常。”
“但这下事情闹大了!听说对方的腿都断了!”
这些议论像一根根针扎在杜鹃的心上。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完了。
全完了。
“人设崩塌”,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疯狂盘旋。
车子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
终于,他们来到了赛场的入口。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赛马场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赛道上,几十名骑手都停了下来,将赛道中央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医护人员和赛场保安正在艰难地往里挤。
更外围是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
各种手机,长枪短炮,都高高举起对准了事件的中心。
“让一下!让一下!”
赵铁柱发挥了他强大的身体优势,像一辆推土机在前面开路。
吴边和杜鹃等人紧随其后,终于挤进了人群的核心。
赛道中央。
一个穿着红色赛马服的年轻骑手,正痛苦地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腿,不停地呻吟。
他的腿以一个极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他就是索朗。
而在他的身边,丁真正单膝跪地,一脸的焦急和愧疚。
他的白色藏袍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额头上也有一片擦伤渗着血迹。
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按在索朗受伤的大腿上,试图为他做一些简单的固定。
另一只手则在不停地安抚着,因为疼痛而情绪激动的索朗。
“别动!别动!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丁真的声音因为焦急而颤抖。
这一幕和杜鹃想象中的两人互殴大打出手的场面,完全不同。
她愣住了。
吴边也愣住了。
经过现场赛马手的复述。
原来在最后一个弯道,索朗的马因为脚下打滑突然失控,撞向了内道的丁真。
两匹马瞬间都失去了平衡。
在摔下马的瞬间,丁真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保护性的动作,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但索朗却没那么幸运。
他被自己的马重重地压在了下面。
悲剧,就此发生。
而所谓的“打架”,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是人群中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别有用心的人在以讹传讹。
“快!担架!担架!”
医护人员终于挤了进来。
他们迅速地为索朗做了紧急处理,然后将他抬上了担架。
从始至终,丁真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索朗的身边。
他帮着医护人员,抬担架。
他用自己的衣服擦去索朗脸上的冷汗。
他不停地在索朗的耳边,安慰着他。
“救护车来了!快让开!”
人群自动地分开了一条通道。
丁真跟着担架,一路小跑将索朗送上了救护车。
在车门即将关上的瞬间。
躺在担架上的索朗,忽然抓住了丁真的手。
他看着丁真,说了一句什么。
丁真重重地点了点头。
救护车呼啸而去。
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就该结束了。
丁真他转过身,重新走回了赛道。
他走到了,那匹导致了事故的索朗的马面前。
那匹马因为刚刚的意外和主人的受伤,正显得焦躁不安,不停,刨着蹄子。
丁真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脖颈。
他将自己的脸贴在马的脸上,与它低声交流着。
神奇的是那匹狂躁的马竟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然后丁真翻身上马。
他骑上了对手的马。
他调转马头,面向还未跑完的赛道。
丁真举起手,对着赛道终点代表着胜利的旗帜,发出了一声,呐喊。
他要替他的对手,跑完这最后的一程!
这一刻整个赛马场彻底沸腾了!
“丁真!丁真!丁真!”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彻了整个草原!
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为他呐喊!
他们见证了一场比任何胜利都更伟大的胜利!
杜鹃站在人群中,早已泪流满面。
她看着那个在赛道上,重新焕发出夺目光彩的少年。
杜鹃知道自己错了。
她一直想把他按照要求去塑造成一个完美符合标准的“神”。
却忘了他本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吴边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吴边的手,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来自京城的号码。
吴边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吴边,你在理塘,玩得很开心嘛。”
“有空回丰都看看吧。”
华夏文旅集团!
是他们!
“你们在丰都做了什么?”吴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呵呵,没做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我们只是响应国家号召,帮助丰都政府对‘鬼文化’进行了一次‘正本清源’的‘保护性开发’而已。”
“吴边你很聪明,也很会玩流量。”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但是你永远也玩不过规则。”
“因为我们就是,定规则的人。”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
“看看我们是如何把你创造的东西变成我们赚钱的工具的。”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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