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加斯加的东南海岸浸在晨雾里,圣玛丽岛的珊瑚礁被涨潮的海水漫过,泛起细碎的银光。猴面包树的虬枝斜斜挑着朝阳,将巨影投在布满贝壳的沙滩上。张斌站在古港口遗址的阿拉伯风格灯塔下,掌心的鹰徽贴着一枚螺旋纹贝壳信物——爷爷“藏锋”1991年的非洲手札就揣在兜里,纸页上“港藏银铤,贝符启之”的字迹,与灯塔基座的刻痕严丝合缝,那刻痕是宋代海船纹与马达加斯加传统船形图腾缠绕而成,鹰形暗记藏在图腾眼底,是爷爷护宝的专属标记。
“张先生,可算等你来了!”一个背着渔篓的黝黑青年快步走来,腰间麻绳系着块边缘磨损的银铤残片,“我是拉齐奥,我祖父当年和你爷爷一起护过银铤。”青年解开渔篓,取出卷棕榈叶地图和木盒,“祖父说1991年你爷爷从走私船手里抢回银铤,藏进灯塔地宫后,留下这枚‘螺贝符’,还说‘鹰徽对贝纹,银铤见天日’。”木盒打开,螺贝符的螺旋纹与鹰徽拼合,恰好组成“泉州舶司”的古篆字样,符底“藏锋”二字已被岁月磨得温润。
灯塔底层的储油室积着陈年油垢,苏婉清对照棕榈叶地图,指尖划过墙壁上的阿拉伯铭文:“这里混着宋代楷书!‘潮至门开,汐落石闭’。”她抬腕看潮汐表,晨潮正顺着港口水道漫向灯塔基座。张斌将鹰徽与螺贝符嵌入铭文空缺处,地面突然传来“咕嘟”水声,储油室的石壁缓缓向内滑动,露出通往地宫的石阶——阶壁壁画让众人驻足:宋代商人捧着青瓷与阿拉伯驼队交易,马达加斯加渔民正将象牙搬上海船,画角的鹰徽与螺贝符遥遥相对。
地宫最深处的潮汐室被海水半淹,王浩操控水下机械臂抽干积水,一口嵌在礁石中的铁箱显露出来。铁箱表面的锈蚀层下,“大宋泉州舶司嘉定三年造”的铭文清晰可辨。张斌转动螺贝符对准箱锁的螺旋凹槽,铁箱“咔嗒”弹开,十枚银铤整齐码放其中,每枚银铤都刻着三方印记:正面是宋代“元宝”篆字,背面是阿拉伯文“贸易之证”,边缘是马达加斯加船形图腾。苏婉清轻掰其中一枚,中空处掉出卷绢质契约,上面有泉州官员、阿拉伯商会会长与部落首领的联名签字。
“这是宋代中非印三方通商的铁证!”苏婉清的声音带着激动,“契约写着‘以瓷绢换象齿、沉水香,经印度科钦中转,岁一交易’!”王浩的雷达突然尖鸣,屏幕上三个红点快速逼近:“是‘海鲨走私集团’!伪史学派残余资助的,带着水下爆破装置!”话音未落,灯塔顶层传来爆炸声,碎石砸在石阶上,走私头目带着手下冲进来:“把银铤和契约交出来!宋代哪有能力通非洲!”
“联盟巡逻舰二十分钟到!”伊万诺夫搬起石制油桶堵住入口,“拉齐奥带渔民守大门,用渔叉投石器拖延;王浩启动潮汐陷阱——爷爷手札标着‘退潮触发石闸’;张斌带苏婉清从秘道撤!”走私分子投掷的燃烧瓶砸在油桶上,火光瞬间腾起。苏婉清拍下壁画旁的鹰形刻痕,石阶旁的石壁弹出一排石刺,暂时挡住追兵。王浩盯着潮汐表大喊:“还有五分钟退潮!石闸马上落下!”
张斌将银铤和契约塞进防水箱,拉着苏婉清冲向潮汐室东侧的暗门——那是棕榈叶地图标注的秘道,直通港口隐蔽码头。刚钻进秘道,就听见身后石闸落下的巨响。拉齐奥的族人早已备好渔船,张斌刚踏上船板,走私快艇就追了上来,火箭弹擦着船舷炸开。“往珊瑚礁区开!”拉齐奥转动船舵,渔船在礁石间灵活穿梭。王浩操控无人机投放电磁弹,快艇发动机瞬间熄火,联盟巡逻舰的警笛声恰好传来。
走私头目被押上甲板时,仍嘴硬道:“银铤是近代仿的!”王浩调出检测报告:“银铤含银量与泉州出土的宋代官银一致,契约的绢料经碳十四检测,确为嘉定年间之物!”拉齐奥这时翻开祖父的渔日志,指着1991年的记录:“你爷爷当年藏好银铤后,故意在附近伪造了假沉船,还教我们用潮汐规律设陷阱,就是防走私分子再来。”日志里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藏锋”正和拉齐奥的祖父将银铤搬进地宫。
当晚,在部落篝火旁,拉齐奥的祖父拄着拐杖赶来,带来本牛皮手札:“这是你爷爷1991年留下的,说科钦的古教堂藏着‘青花梵文碗’,是三方通商的中转凭证。”手札里夹着张草图,画着教堂圣坛与碗底的梵文纹样。王浩破解了走私集团的通讯记录,发现他们下一步要去科钦盗碗:“他们买通了教堂管理员,要伪造‘欧洲殖民者遗留’的假证据!”
第二天清晨,众人将银铤和契约交给马达加斯加国家博物馆,约定联合中、印举办“宋代海上丝路特展”。拉齐奥将螺贝符送给张斌:“祖父说这是你爷爷从泉州带来的,见证了跨洋友谊。”张斌摩挲着贝壳内侧,发现刻着极小的科钦教堂坐标,旁注“碗藏圣坛下,梵文为匙”。
飞往印度科钦的飞机上,张斌摊开棕榈叶地图与科钦草图,两者拼合后,一幅“宋代南亚丝路航线图”显现出来。苏婉清翻着银铤检测报告:“这些银铤的铸造工艺和泉州出土的完全一致,三方印记证明当时已有成熟的中转贸易链。”伊万诺夫调试着装备:“科钦教堂是殖民时期建筑,底下藏着古印度寺庙遗址,机关肯定不少。”
飞机降落在科钦时,夕阳正照在古教堂的尖顶上。当地考古学家已在等候:“藏锋先生1992年帮我们清理过教堂地宫,留下‘梵文对唐纹,门开见碗’的提示。”张斌抬头望向教堂圣坛的方向,掌心的鹰徽与螺贝符轻轻相触——他知道,科钦的青花梵文碗,将揭开宋代海上丝路中转贸易的核心密码,这场跨越非洲与南亚的护宝之旅,才刚刚开启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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