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瑞姆的眼睛瞬间凸出,身体剧烈地蜷缩起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胃里的酸水混合着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
“我不想听废话。”汉斯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什么?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人找过你?打听过什么?”
劳瑞姆剧烈地咳嗽着,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渗出冷汗,但还是断续挣扎:“没……真的没有……我向女神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汉斯眼神一厉,又是一拳,这次砸在了他的左脸上,骨头与拳头碰撞发出闷响。
劳瑞姆的头猛地偏向一边,鲜血瞬间从破裂的嘴角和鼻孔里涌出,染红了他昂贵的丝绸马甲。
“说!还是不说?!”汉斯低吼道。
劳瑞姆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依旧摇头。
汉斯连续几拳,拳拳到肉,击打声在室内回荡。
劳瑞姆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但依旧咬紧牙关,或者说,他可能确实不知道袭击事件的核心信息,又或者,他恐惧说出真相后的后果。
汗水从汉斯的额角滑落,连续的重拳出击和内心的怒火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他停了下来,微微喘息着,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的约拿。
“约拿。”
约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站在了瘫软在椅子上的劳瑞姆面前。
约拿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眼神涣散的男人,脑海中闪过那具躺在门板上、覆盖着白布的遗体,闪过事务所化为的废墟。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
约拿握紧拳头,毫不留情的勾拳狠狠砸在劳瑞姆的软肋上!
“砰!”
比汉斯更年轻、更充满爆发力的拳头,带来的痛苦也更加剧烈。
劳瑞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惨哀嚎,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约拿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冰冷。
劳瑞姆只是哀嚎,眼泪和鼻涕交加。
“砰!砰!砰!”
约拿如同一个打桩机,一拳又一拳,落在劳瑞姆的脸上。
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力量宣泄,对同伴死亡的愤怒,对自身无力阻止悲剧的自责,对隐藏在暗处敌人的憎恨,全都倾注在这一拳又一拳之中。
室内只剩下拳拳到肉的闷响和劳瑞姆逐渐微弱的惨叫声。
凯抱着双臂,沉默地靠在门口,他那柄巨剑“无畏者”倚在墙边。
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翻涌的暴戾。
汉斯之前对他有过明确交代,一旦审讯或者后续探查中,发现确凿证据,证明对方罪大恶极,他可以直接执行清除。
最终,劳瑞姆几乎昏死过去,挂在椅子上,除了呻吟,依旧没能吐出任何与袭击事件相关的信息。
“搜。”汉斯对旁边一位早已等候多时的、穿着深灰色特殊袍服的教会“探查者”下令道。
这是最后的手段,会对目标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通常慎用,但此刻,面对同伴的血仇,无人会犹豫。
教会人员上前,手中浮现出幽暗而复杂的光芒,轻轻按在了劳瑞姆布满冷汗和血污的头顶。
片刻后,他收回手,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他的记忆非常混乱,大部分是些肮脏的地下交易记录和欺诈信息。关于袭击事件,没有相关记忆。
不过……在深层记忆中,我发现他为了获取某些禁忌材料,私下里主导过三次小规模的活人献祭,残害了四名无家可归者。”
一直沉默的凯,眼中凶光一闪。
他跨步向前,拔起了墙边的“无畏者”。
没有任何废话,甚至没有给昏迷的劳瑞姆任何清醒过来的机会。
巨剑挥下!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劳瑞姆的头颅,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鲜血如同喷泉,在冰冷的地面上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区域。
凯甩了甩剑刃上温热的血珠,脸色如铁。
……
然而,并非所有的审讯都如此血腥与对抗。
在接下来的联合清扫行动中,约拿他们也遇到了配合者。
其中一位便是莉莲的追求者,那位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年轻律师,法比安先生。
他被“请”到教会另一间相对明亮、布置也更像会客室的询问室。
负责询问的是一位面容严肃但举止得体的教会执事,汉斯和约拿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
“法比安先生,”执事语气平和,“请不必紧张。我们了解到你与莉莲女士相识,并且是一位登记在册的超凡者。我们只需要你如实告知,最近一周内你的行踪,以及是否注意到任何异常情况,或者接触过可疑人物。”
法比安虽然有些紧张,但非常配合。
他详细说明了自己近期的行程——主要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下班后去图书馆查阅卷宗,期间与莉莲喝过一次下午茶,提到这点时法比安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未隐瞒。他甚至主动提供了可以核实他行踪的证人名单。
“我理解你们正在调查。”法比安诚恳地说,“我和莉莲一样,希望正义得到伸张。如果我注意到任何可疑之处,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教会或潜入者。”
他的配合态度和清晰的表述,使得询问过程非常顺利。
在确认他没有嫌疑并签署了保密协议后,执事便客气地将他送走了。
……
但像法比安这样的例子只是少数。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整个维尔卡斯城内,所有藏匿在阴影之中、与超凡力量有所牵连的存在,无论其立场是中立、混乱还是潜在的邪恶,都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来自官方力量的清洗与怒火!
潜入者小队和繁荣教会裁决所,这两大官方非凡者组织,暂时搁置了其他非紧急事务,将绝大部分精锐力量投入到了这场血腥的清扫与追查之中。
汉斯、约拿、凯,以及教会,根据各种线索、线人情报和有限的占卜提示,锁定一个又一个目标。
破门、抓捕、甄别、审讯……流程高效而残酷。
在那些阴暗的审讯室内,汉斯和约拿往往是主力。
汉斯的拳头沉稳、老练,每一击都旨在摧毁心理防线;约拿的拳头则更加直接、暴烈,充满了无处宣泄的悲愤,有时甚至需要汉斯示意才能停下,避免直接将人打死。
他们不再追求程序,唯一的目的是撬开那些顽固分子的嘴,找到哪怕一丝一毫可能与袭击者相关的线索。
“说!最近黑市上有没有流通与‘工匠’相关的材料或知识?!”
“砰!”
“有没有人打听过如何强行剥离或容纳‘序列之火’?!”
“砰!”
“隐藏也没有用!你的记忆无所遁形!现在说出来,还能少受点罪!”
骨头碎裂的声音、痛苦的哀嚎、绝望的求饶、恶毒的咒骂……成为了这一周的主旋律。
当物理拷问无法奏效时,“记忆探查”便成了常态手段。
一旦在审讯或者后续的“记忆探查”中,发现目标确实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例如证据确凿的邪教徒、犯下谋杀案的连环杀手、或者像劳瑞姆那样,为了一己私利残害无辜者的渣滓——凯便会举起“无畏者”。
剑光闪过,便是一颗人头落地,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凯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宣泄着内心的暴怒,也安慰着巴顿的在天之灵。
然而,一个星期的高强度清扫过去了。
他们抓捕、审讯、甚至处决了不少隐藏的败类和潜在威胁,维尔卡斯的地下世界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得天翻地覆,许多侥幸未被波及的“老鼠”都吓得暂时蛰伏起来,人心惶惶。
但是,关于袭击事务所、残忍杀害巴顿、强行夺走其“序列之火”的凶手……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像一个从未存在的幽灵,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暴力,所有的努力,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更棘手的是,持续一周的激烈行动,波及范围太广,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其他教会和一些中立组织的利益,开始有不满和压力的声音传来。
在多方势力的共同压力下,这场席卷全城的暴力清扫行动,不得不画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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