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苏婉清轻笑，我是自己人。红河需要清流，记得吗？
包德发彻底懵了。这暗号不是林小虎和阿芳才知道的吗？难道苏婉清真是组织的人？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门铃响了。苏婉清皱眉去开门，外面站着的赫然是林小虎！
林……林同志？包德发结结巴巴地站起来。
林小虎冷冷地扫了苏婉清一眼：包叔叔，该回家了。花墨漓找你找疯了。
苏婉清面色不变：这位是……
国安，林小虎。林小虎亮出证件，苏女士，您的舞蹈学校执照有些问题，明天请到局里一趟。
苏婉清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定配合。
回程的车上，林小虎一言不发。包德发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问：她……她真是……
越南情报处的，林小虎简短地说，盯上你很久了。
包德发倒吸一口冷气。好险！差点又栽在越南女人手里！但转念一想，苏婉清怎么会知道暗号？
那个暗号……
我们故意泄露的，林小虎打断他，为了钓大鱼。包叔叔，你差点坏了大事。
包德发蔫了。合着他又是棋子？六十一岁的人了，被这帮年轻人耍得团团转！
回到家，花墨漓果然气疯了：爸！你又骗我！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包德发低头认错，心里却想着苏婉清的事。她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接近他？跟阿芳有关系吗？
晚上，包德发偷偷拿出备用手机，登录一个加密邮箱……这是林小虎之前给他的，用于紧急联系。里面果然有一封新邮件，来自陌生地址：
「老包：小心苏。她不是我们的人。近期不要联系。坐标改变，记住新号码：瑞士日内瓦湖路145号。……A」
包德发盯着这封邮件，既兴奋又担忧。阿芳还惦记着他！但苏婉清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阿芳和林小虎都说她危险？
正琢磨着，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包德发赶紧关掉手机，假装睡觉。透过眯缝的眼睑，他看到窗帘微微晃动……有人在监视他！
接下来的几天，包德发老实得像只鹌鹑，每天活动中心到家两点一线。但暗地里，他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个便衣还在，苏婉清却再没出现过，舞蹈班也换了新老师。
一周后的深夜，包德发被手机震动惊醒。是一条加密短信：「明早8点，静安公园湖边。事关阿芳安危。……林」
包德发睡意全无。阿芳有危险？他盯着手机直到天明，早早起床，借口买早点溜出家门。
静安公园湖边长椅上，林小虎正在看报纸。包德发左右张望，确认没人跟踪，才走过去坐下。
苏婉清是越南国安部的，林小虎开门见山，她找你是为了阮文雄藏在瑞士的那笔钱。
包德发一脸茫然：什么钱？
阿芳给你的U盘里有一部分密码，林小虎压低声音，越南政府贪腐资金的密钥。苏婉清以为你知道下落。
包德发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他成了国际寻宝游戏的一环？这剧情比谍战片还离谱！
那阿芳现在……
暂时安全，但越南派了特工去瑞士。林小虎递给他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苏婉清合影中的那个男子。包德发仔细看了看，突然想起来了……在河内时见过，是阮文雄的随行人员之一！
他是……
武文勇，越南国安部行动处处长，林小虎收起照片，已经以旅游签证进入瑞士了。
包德发的心揪了起来：阿芳有危险！
林小虎点点头：所以我们打算将计就计。包叔叔，你愿意再帮一次阿芳吗？
包德发犹豫了。上次冒险差点老命不保，这次……
有什么好处？他鬼使神差地问。
林小虎笑了：奖金十万，外加……阿芳的瑞士签证。
包德发瞪大眼睛。瑞士签证？意思是……他能去见阿芳？
具体要我怎么做？
林小虎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包德发的表情从惊讶到犹豫，最后变成了决然。
干了！他一拍大腿，为了阿芳！
回家的路上，包德发既兴奋又忐忑。林小虎的计划太冒险了，但为了阿芳……想到能再见到那个倔强的越南姑娘，他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花墨漓正在家门口焦急张望，看到他立刻冲过来：爸！你又去哪儿了？
包德发晃了晃手里的豆浆油条：买早点啊。
花墨漓将信将疑，但没多问。包德发看着她担忧的脸，心里一阵愧疚。这次又要骗女儿了……但有些事，男人必须去做！
回到房间，包德发从床底下摸出一个老旧的小盒子……这是他最后的秘密收藏，连国安都没发现。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他和妻子在外滩的合影。
老伴啊，他轻声说，保佑我这次平安回来……
窗外，阳光正好。包德发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和那个穿着奥黛的越南姑娘，正在远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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