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帕觉得宿主的这个进球虽然是瞎几把蒙进的，不过很带劲！”
系统提示弹出来的瞬间，李龙脸上的笑容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僵得能刮下一层霜。他对着看台扯了扯嘴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心里的吐槽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布伦特福德的队友夸人是按‘奇葩程度’排名的吧？上一个说我‘好像踢得不错’，这直接给我按个‘蒙球达人’标签，咋不干脆说我是‘运气型前锋’呢？下次是不是得夸我‘瞎跑都能蹭到球’？”
他偷偷瞥了眼场边欢呼的队友 —— 韦斯顿正勾着亨特的脖子笑，嘴型跟在说 “这球蒙得真准”；贝内特拍着大腿，眼神里明晃晃写着 “这小子狗屎运”。李龙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 “人心隔肚皮” 这话说得太对了：“表面上都喊‘好球’，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段子调侃我，说不定今晚更衣室就会传‘李龙蒙球秘籍’了。”
终场哨响时，比分定格在 4-1，布伦特福德算是把巴尼特这 “英乙小兄弟” 按在地上摩擦了。李龙弯着腰扶着大腿，汗珠顺着头发滴在草皮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跟刚从泳池里捞出来似的。这是他第一次踢职业级别的半场比赛，上场时神经绷得跟拉满的弓弦，啥都没感觉；哨声一响，那股子疲劳感跟潮水似的涌上来，腿软得跟煮过的面条，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以前在虚拟训练场踢全场都没这么累，” 李龙喘着气，手指抠着草皮，“敢情真刀真枪的比赛，跟‘模拟闯关’不是一个量级 —— 虚拟里累了能暂停，现实里累了只能硬扛，连‘中场休息喝口水’的机会都得抢。”
场边，斯科特正拉着艾萨克?安德鲁嘀咕，两人凑得近，跟说悄悄话似的，可李龙还是隐约听见了 “体能”“极限”“加练” 几个关键词。艾萨克手里转着串钥匙，叮当作响，黑脸上挂着 “和善” 的笑，看得李龙心里发毛 —— 这笑容他太熟悉了，上次塞塞说 “要陪他练射门”，也是这表情，结果练到太阳落山，他的腿酸了三天。
后来李龙才知道，斯科特当时正犯嘀咕：“这小子爆发力跟装了弹簧似的，射门也准，可体能跟纸糊的似的，踢半场就蔫了。再这么下去，联赛里顶多当个‘10 分钟替补’，哪能当‘杀手’用？” 这老教练在低级别联赛摸爬滚打十年，见过的 “偏科球员” 不少，可像李龙这样 “偏到极致” 的，还是头一个 —— 人家是 “全面发展差一点”，他是 “两项拉满其余垫底”。
第二天日常训练一结束，队友们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往更衣室冲，韦斯顿边跑边喊 “今晚去吃炸鸡”，塞塞还在后面追着问 “能不能带两份”。只有李龙被艾萨克堵在了球场出口，黑铁塔似的身影挡住了阳光，李龙瞬间觉得周围温度都降了两度。
“小子，留一下，加练体能。” 艾萨克的嗓门跟敲闷鼓似的，手里的钥匙串还在转，叮当作响，“我的训练不难，每天就一小时。不过以你这小身板，练完估计连抬筷子的力气都没了，晚上就别想跟韦斯顿去浪了。”
李龙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却不敢露怯，只能陪着笑：“好…… 好的，安德鲁教练。” 心里却在哀嚎：“刚熬完日常训练，又来加练，这是要把我榨成‘足球干’啊！韦斯顿的炸鸡怕是要泡汤了，早知道昨天就该跟他约好，先吃了再说！”
艾萨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得踉跄，李龙赶紧扶着旁边的广告牌站稳，心里直吐槽：“这力道，怕是能拍碎核桃！我这小身板，再拍两下不得散架？”
跟着艾萨克往健身房走，李龙越走越慌 —— 远远就看见健身房的铁疙瘩泛着冷光，跑步机、卧推架、哑铃堆得跟小山似的，有的器械上还沾着前队友的汗渍，跟没擦干净的盘子似的，透着股 “生人勿近” 的气场。他偷偷咽了口唾沫，跟看到期末试卷的学渣似的，打心底里犯怵。
跟有球训练比，李龙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些枯燥的器械练习 —— 卧推时胳膊酸得像灌了铅，举哑铃举到手抖，跑完步肌肉还得疼好几天，哪有颠球、射门来得痛快？“要不是球队硬性要求，我这辈子都不想碰这些铁疙瘩！” 他心里吐槽，脚步却没敢停，生怕艾萨克回头说 “你要是怕了，现在就能走”—— 那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在队里混？
艾萨克走到一台跑步机前停下，拍了拍履带，跟介绍宝贝似的：“小家伙，上来吧，让咱们好好‘快活快活’！”
“快活” 俩字从艾萨克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 “受罪”。李龙硬着头皮站上去，心里还存了点侥幸 —— 跑步机而已，平时热身也跑，总不至于太离谱。他扶着扶手调整站姿，还偷偷瞥了眼操作面板，上面的按钮跟钢琴键似的，看得他眼花缭乱。
可他刚站稳，就看见艾萨克伸手按了个按钮，履带 “嗡” 地一下转起来，速度比他平时热身快了一倍！李龙赶紧加快脚步，差点被惯性甩出去，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都泛白了：“哎哎哎！慢点儿！这速度，跟被狗追似的！”艾萨克却笑得更欢了，露出一口白牙，手还在控制面板上乱按：“别急啊，这才是餐前甜点，正餐还没上呢！” 说着，他突然把速度往上调了两档，又猛地降下来，跟玩过山车似的，吓得李龙心脏都快跳出来。有一次速度突然飙到最快，李龙没站稳，身体往前倾，差点一头栽出去，还好他反应快，死死抓住扶手才稳住，冷汗瞬间把后背的训练服浸湿了一大片。
“不错不错，反应挺快，没白练爆发力！” 艾萨克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还故意伸手拍了拍跑步机侧面，吓得李龙又是一哆嗦。李龙想翻个白眼，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喘着气在心里骂：“你倒是站上来试试！再快我就要飞出去，给跑步机当‘人肉刹车片’了！”
李龙总算明白，刚才那 10 分钟的 “平稳跑” 根本是错觉 —— 接下来的 10 分钟，他就在 “加速 - 减速 - 再加速” 的循环里挣扎，跟被猫抓着尾巴的老鼠似的，手忙脚乱地调整步伐，好几次脚差点踩空，吓得他手心全是汗。
“你的爆发力能跟世界二流短跑运动员掰掰手腕，” 艾萨克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手指着李龙的腿，“可 100 米绝对速度只有 12 秒多，同龄人里都算中下游。体质也一般，以后咱们得多打交道了。”
这话听得李龙心里一松 —— 还好艾萨克没怀疑他爆发力的来源，不然还得编瞎话解释，总不能说 “我有系统加持” 吧？他赶紧点头：“谢谢教练，我一定好好练！” 心里却在想：“12 秒多咋了？至少比蜗牛快！等我攒够赞赏值，先把速度属性拉满，到时候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风速少年’！”
越深入职业足球，李龙越明白身体的重要性 —— 就算有 “禁区之狐” 这种神技，体能跟不上，上场也只能当 “吉祥物”。就像爷爷常说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好身体，再好的技术也白搭，就算是下围棋，还得有好体力熬到最后呢。他想起上次在虚拟训练场跟利兹联模拟，体能没撑到下半场就被断了三次球，要是在现实里，怕是要被球迷嘘到退役。
可他没想到，真正的噩梦还在后面。接下来的半小时，艾萨克像是摸透了他的极限，在控制面板上跟打游戏似的，一会儿调速度，一会儿加坡度，把跑步机玩出了花。
“保持这个速度 40 秒！快点！再慢你就滑出去了！” 艾萨克的嗓门跟喇叭似的，在健身房里回荡。李龙咬着牙往前冲，汗流进眼睛里，辣得他眼泪直流，可连抬手擦的功夫都没有，只能硬生生扛着。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履带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音，跟小锤子敲在铁板上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艾萨克说 “休息”，李龙刚想松口气，就听见他说：“现在减速，迈开腿保持节奏，咱们静静休息 30 秒！”
“这叫休息？” 李龙差点喊出声，“比被贝内特撞一下还累！你怕不是对‘静静’有什么误解，这节奏跟跑 800 米最后一圈似的！” 可他没敢说出口，只能喘着气继续跑，胸口起伏得跟风箱似的，感觉肺都要炸了。
30 秒一到，艾萨克又开始折腾跑步机。这台机器看着其貌不扬，却是个 “狠角色”—— 加速度跟真人跑步时的发力节奏一模一样，李龙想偷个懒慢半拍都不行，只能被履带带着往前冲，跟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有次他故意放慢脚步，结果履带瞬间加速，差点把他绊倒，吓得他再也不敢偷懒。
艾萨克给的冲刺时间和速度没一次重样的：有时候是 20 秒全速跑，有时候是 30 秒中速爬坡，有时候还没等李龙喘匀气，又突然加档。才过半小时，李龙的训练服就湿透了，贴在身上跟穿了件湿棉袄似的，头发全趴在头上，滴下来的汗在履带上积了一小滩，连跑步机的操作面板都溅上了几滴。
“小伙子，再坚持 20 分钟，今天就结束了！” 艾萨克靠在旁边的哑铃架上，悠哉悠哉地说，手里还拿起个小哑铃把玩，跟看耍猴似的。
李龙想点头，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眼神求饶。艾萨克却像是没看见，还故意激他：“不行了？就这点本事？要是坚持不住，我就跟安迪说你不合格，把你下放到预备队自己练去！”
“谁…… 谁不行了！” 李龙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心里跟燃了团火似的 —— 下放预备队？那岂不是连替补席都坐不上？还怎么攒赞赏值？他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力气全用上，脚步又快了几分。
艾萨克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哈哈，这才像话！我就喜欢你这不服输的劲儿！最后一组 500 米全速跑，加油！”
李龙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力气全用上，跟冲刺终点线似的往前冲。耳边全是自己的喘气声，跟拉风箱似的，腿软得跟没了骨头，可他不敢停 —— 一停，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他盯着跑步机上的距离数字，看着 “500 米” 一点点减少，心里默念：“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
终于，当跑步机上的时间停在 55 分钟时，艾萨克总算按了暂停键。履带慢慢停下来，李龙踉跄着走下来，腿软得跟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像要摔个屁股墩。他扶着跑步机，半天没缓过劲，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 满脸通红，头发贴在脸上，衣服湿透得能拧出水，表情扭曲得跟被拧成麻花似的，活像刚从暴雨里跑回来的落汤鸡。
可心里却有点小骄傲 —— 他居然扛下来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 55 分钟的魔鬼变速跑，就是 20 分钟匀速跑都得歇三次。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想笑，却发现嘴角都僵了，只能扯出个难看的弧度。
“不错不错，没让我失望。” 艾萨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力道还是那么大，差点把他拍得咳嗽，“自己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回家好好睡一觉，保证你今晚能睡得跟猪似的，打雷都醒不了！”
李龙点了点头，想说 “谢谢教练”，可嗓子干得发疼，只能发出 “嗬嗬” 的声音。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浴室挪，腿还在不停打颤，每走一步都感觉肌肉在抗议。心里却在想：“等攒够 100 点赞赏值，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体能属性拉满！下次再跟艾萨克练，我要笑着跟他说‘教练，再来一组！’让他知道我不是‘纸糊的小身板’！”
艾萨克看着李龙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 不是谁都能扛住这种强度的训练，这小子看着瘦，骨子里却有股韧劲，跟块难啃的硬骨头似的。他走到跑步机前，擦了擦上面的汗渍，心里想：“好好练，说不定真能成个好前锋。到时候安迪怕是要给我涨工资，感谢我把他的‘璞玉’打磨出来。”
李龙慢慢挪到浴室，打开热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舒服得他差点叹气。水流冲掉了身上的汗水，却冲不掉肌肉的酸痛，他揉着发酸的腿，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多苦，我都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在英甲踢出来，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闭嘴，让爸爸和爷爷为我骄傲！”
热水慢慢带走了疲惫，李龙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他知道，体能加练只是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的苦要吃，更多的挑战要面对。可他不怕 —— 有系统的帮助，有队友的支持，还有自己不服输的韧劲，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职业足球的路上走得更远。
洗完澡，李龙换了身干净衣服，慢慢走出健身房。夕阳把训练基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金色的光洒在草坪上，跟撒了层金子似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满是希望 ——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训练，离自己的足球梦，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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