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错过哥哥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闹够没有?江浩坤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妹妹,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
他自幼深谙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善于隐藏情绪。可此刻,他的软肋暴露无遗。
没错,江莱就是他的软肋。
从小他就比同龄人成熟,为了不让妹妹过早接触商场的尔虞我诈,他早早挡在江莱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就连那个陈放,他为什么要插手?还不是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
谁知她竟三番两次寻死觅活,死不成又找各种男人来 ** 自己。现在倒好,直接带个陌生男人回来,声称已经结婚。
江莱兴奋极了,哥哥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变本加厉地挑衅:怎么?妹妹比哥哥先结婚,让你很没面子吧?不等江浩坤回应,又接着说:我可等不及了,毕竟我男朋友这么爱我。不像你,苦等别人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多等几年。说着走到陈进身旁,轻抚他的脸颊,向江浩坤投去挑衅的目光。
江浩坤怒不可遏,一把将江莱拽离陈进身边,扬起手就要扇下去——
江莱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朝自己落下...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
但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至。
缓缓睁眼,只见陈进牢牢攥住了江浩坤的手腕。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轻呼:陈进......
江浩坤同样用震惊的目光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自他踏入房间起,对方始终未曾抬眼。然而此刻,这个年轻人竟敢公然阻拦他?要知道,江莱历任男友都冲着江家财富而来,从无人敢直面挑衅身为集团掌舵人的江浩坤。可眼前这人不仅拦住了他,甚至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反常的举动让江浩坤不得不重新审视对方。
挺拔的身姿比他高出半个头,棱角分明的面容透着英气,周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场。与江莱过往那些男友截然不同。
抱歉,江先生。陈进语气平静却坚定,为了莱莱,不得不冒犯。您若有怒气,尽管冲我来。但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女人,即便是兄长。说着将怔忡的江莱重新揽入怀中。
倚在温暖的胸膛前,江莱仰头望着他坚毅的侧脸,一时失语。
江宅客厅内。
江浩坤揉着太阳穴望向沙发对面:婚姻不是儿戏,别用这种事赌气。
我很清醒。江莱挽住陈进的手臂,他就是我要携手一生的人。
见妹妹态度坚决,江浩坤转而审视陈进:我们是否见过?
江总好记性。陈进从容应答,在莱莱的公寓楼下有过一面之缘。
江浩坤恍然想起那日的擦肩而过,冷笑道:所以你们合演这出戏?
江莱不悦地皱眉,是我主动搬去他隔壁的。
江浩坤见她不为所动,轻笑着继续道:听说她前男友是怎么没的吗?为她死的。他紧盯陈进,期待从他脸上捕捉到慌乱与恐惧。
江莱呼吸骤然一滞,指尖微微发颤:江浩坤...
怎么?说不得?见她终于变了脸色,江浩坤满意地勾起嘴角,那人从顶楼跳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陈进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突然作恍然大悟状:难怪那晚你要跳楼?
跳楼?!江浩坤笑容瞬间凝固。
见对方反应激烈,陈进暗自冷笑——本想看他失态,反倒被将了一军。没错,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他收紧环住江莱的手臂,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
转向江浩坤时,他语气笃定:她前男友的事只能证明我眼光好。就算为她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转头凝视江莱,但我绝不会轻生,因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
江莱眼眶倏地红了。真正的男人就该如此,心里装着牵挂。而陈放...那个懦夫心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事实她一直不敢面对。
江浩坤暗自诧异。他并非瞧不起寒门子弟,若陈放踏实上进,他绝不阻拦。可那人游手好闲,只想攀附江家谋利,最后竟跳楼了结,实在令人不齿。
大丈夫为情自戕,算什么男人?倒是陈进这番话,让他颇感认同。
不管你们为什么结婚,江浩坤突然扔过手机,这段视频你该看看。
屏幕里,赫然是江浩坤与陈放的对话录像。江莱颤抖着点开了播放键。
镜头定格在陈放那张贪婪扭曲的面孔上。
。。。
沉默许久,江浩坤终于开口:这段录像本不该给你看,我不愿最疼爱的妹妹受伤害。但继续隐瞒只会让你越陷越深。他转向陈进,看清 ** ,才能重新开始。
陈进始终安静地坐在江莱身旁。从最初的震惊、否认,到此刻控制不住的战栗,他默默握住她撑在沙发上的手,试图安抚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
江莱没有哭喊,但嵌进陈进掌心的指甲道尽了一切。她从未想过,那个看似怯懦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在觊觎 ** 集团驸马的身份。所谓爱情,不过是金钱的遮羞布。
金钱,既是蜜糖也是 ** 。江莱终究逃不过这世俗的枷锁。
当你发现阻挠幸福的人其实在守护你,而承诺幸福的人才是痛苦的根源。这种彻骨的寒意让江莱浑身发抖。
直到一股暖意从相握的掌心传来。
看着妹妹面如死灰的模样,江浩坤对陈进点头:交给你了。
不用你说。陈进注视着失魂落魄的江莱。他明白,这是她必须经历的蜕变。
只要跨过这道坎,江莱就永远属于他了。
他不着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夜色渐浓。
当江莱终于从混沌中清醒时,不知已过去多久。她怔怔望着陈进手上那些渗血的月牙形伤痕。
几道血痕格外刺目,甚至渗出了血珠。
她嗓音沙哑,语气平静,“你在这里守了多久?”
陈进的声音很轻,“从没离开过。”
江莱的眼泪无声滚落,砸在陈进手背的伤口上,渗入肌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疼吗?”她轻声问,那双往日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伤痕。
这个傻瓜,明明可以甩开她的手。
“比起心疼你,这点疼不算什么。”他收紧手指,将她的手牢牢握住,像是要传递某种力量。
江莱忽然觉得,原来最痛的悲伤是没有声音的。
就像此刻的她。
但现在,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走吧。”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踉跄着站起来。
陈进稳稳扶住她,牵着她离开江家别墅。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任由他带着走。
“陈进,再陪我喝一杯!”江莱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一杯!”她急急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里带着恳求,憔悴得让人揪心。
“好,听你的。”他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回家喝吧,”江莱低声说,“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样子。”
陈进点头,“好。”
江莱和她哥哥一样爱酒,家里摆满珍藏。
她利落地取出两瓶酒,熟练地开瓶。“都是好东西。”
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陈进,你说钱是不是很脏?”她盯着酒杯,没等他回答又自顾自说下去。
“人人都羡慕有钱人,可有钱人更怕——怕靠近自己的,都是为了钱。”她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
陈进轻轻擦去她唇边滑落的酒液,沉默不语。她明白此刻对方只需要发泄,而自己只需安静陪伴。
哈...江莱突然笑出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我江莱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家世更没得挑。原以为他喜欢的是我这个人,结果...
她重重撂下酒瓶,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陈放这个混账东西,真是瞎了狗眼。江莱连灌数口,仿佛杯中液体就是那个负心人。
陈进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往日张扬的江莱,何时说过半句粗话?
醉醺醺的身影晃向阳台,陈进连忙跟上,生怕她一个踉跄。
夜风拂面,江莱倚着栏杆,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灯霓虹。明明正是城市最喧嚣的时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酒液入喉,脑海中又浮现那段视频画面。
陈进,你说我怎么会遇上这种渣男?酒水尝起来尽是苦涩。
难道是她平日太过恣意,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才派陈放来惩罚她?
现在惩罚结束,就把那个 ** 收走了?
这种败类死了也罢。若还活着,敢这样玩弄她的感情...
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江莱狠狠咽下一口酒,眼中燃着怒火。
给,别光看我喝。她将酒瓶塞进陈进手里,说好陪我的。
陈进望着突然出现的酒瓶,无奈摇头。
微醺的江莱凑近解释:这可是珍藏,别人想买都买不到。也就对你...她笑着拍拍他的肩。
好,我喝。陈进宠溺地应声,仰头饮下。
江莱顿时眉开眼笑,像个得逞的孩子般鼓掌。
陈进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莞尔,这姑娘准是喝高了。劝酒这事,活像恶霸强逼良家妇女接客。
要不要试着宣泄一下?陈进凝视着她的脸庞发问。
怎么宣泄?我不是正在喝酒发泄嘛!江莱歪着头,满脸困惑。此刻灌着酒不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吗?
喝完酒心里舒坦些了吗?陈进反将一军。
江莱晃晃脑袋,更憋闷了。说着攥紧小拳头捶打隐隐作痛的心口。
喊出来。陈进支招。
喊出来?江莱迷茫地眨着眼睛。
陈放,你这个**!陈进突然冲着窗外怒吼,声浪瞬间淹没在都市喧嚣中。就这样。他冲江莱扬了扬下巴。
江莱粲然一笑,贝齿莹白,也学着用手圈成喇叭状:陈放,你这个**!
喊完顿觉畅快,索性扯着嗓子继续:陈放,你这个**......
直到声嘶力竭,才软绵绵地靠着栏杆滑坐在地。
痛快吗?陈进瞅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笑问。
江莱点头如捣蒜:爽快!仰头又灌了几口酒。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直勾勾盯着陈进:你说...我是不是太自恋了?我当真好看?说着醉醺醺地把脸蛋凑近。
陈进注视着眼前这张泛着酡红的俏脸,轻声道:好看。
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江莱瞳孔骤缩,醉意朦胧间,似乎又感受到陈进温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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