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倒也能理解。现在他瘦得像根柴,不管跟哪个大哥,结果都一样——无非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没人在意他。
打铁还需自身硬。反正他有置换系统,早晚能出人头地。
大佬b朝阿祥喊道:“祥仔,去把兄弟们都叫来,大家认识一下。”
阿祥应声出去叫人。不一会儿,就带了几十个兄弟回到拳馆。
李天扫了一眼,大概三十多人。
大佬b站起身说道:
“你们几个既然要跟我阿b,以后就是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不过按红兴的规矩,我不能直接给你们扎职草鞋,得先为社团办几件事,才算正式入堂。你们可以先认识一下人,等功劳攒够了,我再给你们安排位置。”
李天心里嘀咕:这不就是内定吗?
这时大头推了他一把,李天顺势站了出来。
他不慌不忙地对众人说:“首先谢谢b哥给我这个机会。能和大家共事是我的荣幸。我李天年纪小,来得晚,以后做事如有不妥,还请各位哥哥多指点。有什么脏活累活,我也绝不推辞。”
这番话漂亮,引来一片喝彩。
“李天你放心,以后出去办事,我们罩着你!”
“没错,多跟我们混几次就熟了!”
这时,陈浩楠也站了出来。
“兄弟们,我是陈浩楠,慈云山来的,不会说漂亮话。往后有用得着我们几个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到场。别的不敢保证,我陈浩楠有十分力,绝不只出八分。也多谢b哥给机会,从今往后,我生是红兴的人,死是红兴的鬼。这辈子只认b哥一个大哥。”
说完,他走到关二爷像前,上了一炷香。
李天看得莫名其妙,心想好好介绍自己,点香是做什么?
他低声问大头。
大头小声解释:“这是在关二爷面前立誓。往后要是违背,得受红兴家法三刀六洞。而且他从此只能跟着b哥,连转到红兴其他堂口都不行。”
李天心里一阵懊恼,觉得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要是早知道这规矩,刚才肯定也去上香,效果直接拉满。
不过后来回想这一幕,李天反而庆幸——幸亏当时不懂这些。
大佬b点了点头,看陈浩楠的目光更加欣赏。
接着山鸡也上前介绍,这次他收敛不少,没再说那些出格的话。之后是巢皮和包皮。
只有包皮介绍时,大佬b脸色不太好看——刚才打架,他居然被人打哭了。
好在有陈浩楠几人衬托,大佬b也没多说什么,简单交代几句,就带着阿祥离开了。
李天则跟着大头回到角落继续练拳。
“对了大头哥,b哥带祥哥去做什么?”
大头摇摇头。
“不清楚,大概是扛把子的事。”
李天更疑惑了。
“什么扛把子?”
大头放下动作,给李天讲了起来。
“四爷准备退位,铜锣湾扛把子的位置这不就空出来了么?
b哥本来就是铜锣湾堂口的红棍,按资历来说,他当然有资格争一争那个位子。”
李天这才知道,现在的大佬b和靓坤他们还不是红兴的扛把子,也不是堂主。
听大头介绍,目前红兴的堂主还是兴叔、四爷、靓妈他们那一辈。
准确来说,这还是蒋天生父亲打下的时代——蒋天生刚接手蒋震创下的红兴,还没到李天所了解的那个时期。
通过大头的讲述,李天也恶补了不少红兴的规矩和现状。
他也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平时其实没什么事可做,基本就是在拳馆里混日子。除非大佬b跟别人起了冲突,才会拉他们出去“赛马”。
所谓的“社团赛马”,其实就是两边人马约在一起,比比哪边人多。有时候也会请些编外人员——“蓝灯笼”来撑场面,那时候蓝灯笼可是有出场费的。
到了晚上,大头带李天去开拳馆的门,一边告诉他:“这拳馆下午才开始营业。如果有人下班来练拳,收的费用一半交给b哥,另一半就是咱们吃饭的钱。”
李天和大头正在门口说话,陈浩楠带着山鸡几个人走了出来。
陈浩楠主动跟大头和李天搭话:“兄弟,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们几个出去买点吃的,你们要什么?帮你们带。”
李天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么?他还得养一个不良系统,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但他瞥见后面山鸡那副表情,像是施舍似的,一脸嚣张。
李天只淡淡回了句:“不用了,谢谢。”
大头也摇了摇头。山鸡那挑衅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陈浩楠撇了撇嘴,既然人家说不用,他也没必要硬贴上去。
他们刚出门,山鸡就在后面嚷起来。
“楠哥,跟他们废话什么,那两个算什么东西。”
巢皮也愤愤不平:“就是,楠哥,他们今天打我弟弟包皮的事,你忘了?”
陈浩楠转头瞪他们一眼:“还嫌不够乱?”
“下午要不是你们惹事,我至于去赔笑脸?”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咱们在b哥手下讨生活。”
“刚来总要装装样子,做给旁人看。”
“等以后站稳脚跟,有的是机会算账。”
十一年过去。
山鸡和巢皮不傻,陈浩楠把话说到这份上,自然都懂了。
山鸡咧嘴一笑:“还是楠哥想得周到。”
大天二和巢皮也跟着捧场,连连称赞。
陈浩楠作为领头人,还是叮嘱道:“这事翻篇。但山鸡你收敛点。”
“我就去医院换个药,晚到一会儿,你就能闹这么大。”
山鸡跟陈浩楠从小玩到大,根本没把这话放心上,嘴上随便应付:
“行啦行啦,知道了楠哥,快吃饭吧,饿死了。”
路上山鸡还东张西望,对这个女的评头论足,对那个女的指指点点。
才十四岁,那副好色的德行就藏不住了。
另一边,在大佬b的拳馆里,马军如约出现。
李天一见到他,就像见了亲人,赶紧按大头教的流程帮他办手续。
马军随口问:“第一天当古惑仔,感觉如何?”
李天低头填表,闷声回答:“能怎样?外头事还没办,自己人先内讧上了。”
马军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没吃亏吧?”
“我能吃亏?我是谁?直接抄起板凳就砸过去了。”
“昨天在球场被打得哭爹喊娘的那帮人,就是他们。”
李天悄悄指了指吧台方向。
“看见那小子没?就那个大头,我俩差点把他们揍得屁滚尿流。”
马军打量了大头几眼。
低声提醒李天:“那家伙一身肌肉,以后打架记得躲他后面。”
李天不屑地撇嘴:“当我傻?要不是看他能打,我能替他出头?”
马军一愣,原来李天不是为自己打架。
这小子还挺有脑子,马军暗自松了口气。
李天递了张卡片给马军:“以后凭这个直接进来。”
转头朝吧台喊:“大头哥,我去练拳了。”
大头赞许地点点头。
觉得李天是个肯下苦功的。
进了拳馆,李天把房本交给马军。
“军哥,帮我把房子卖了吧。”
马军收好房本,两人换上训练服。
马军在旁边指导发力技巧,李天认真模仿着。
......五年后......
黑暗的地下拳场里,186公分左右的青年对着沙袋猛击。
沉重的沙袋被打得剧烈晃动,仿佛随时要炸裂。
汗水淋漓的身体,面容干净白皙,带着硬朗分明的冷峻轮廓。
体型匀称,相貌英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向上挑,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幽暗的冷眸,散发不羁的野性与邪气的性感。
胸前与左肩处,更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墨色麒麟。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天哥,b哥让人传话,叫你去金色年华 ** ,说是有会要开!”
正在练拳的青年猛地一拳砸向沙袋。
“咔嚓!”
“砰!”
随着两声爆响,挂在墙上的沙袋应声碎裂。
青年停手问道:
“灰狗,刚才来的人有没有多说什么?比如这次开会的内容?”
“没有,祥哥传完话就走了。”
李天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邪气的笑,低语道:“灰狗,以后别这个哥、那个哥地叫,他们算什么?”
灰狗在一旁问道:“知道了天哥。不过天哥,这一周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身手越来越厉害,还有你那纹身怎么说没就没了?什么时候纹的?”
“哦,这是鸽子血纹的,你要喜欢,改天我出钱,也给你弄一个。”
李天随口答道。
灰狗连忙摇头,看着李天说:“不用了天哥,你了解我,我不爱这些虚的。”
李天也没太在意,只是注视着眼前的灰狗(李志九)。别人不清楚,他李天却明白。
眼前的灰狗,现在虽不起眼,只是红兴一个挂名蓝灯笼,但他绝非等闲之辈。
原着中,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为了生存,甚至沦落到和动物抢食。
后来阴差阳错踏入江湖,靠着一双拳头打出一片天。原老大死后,他得到陈浩楠赏识,被提拔为话事人。
后期更成为红兴十二堂主之一,坐镇一方的大佬。
更有少年莫欺、忠勇战獒等美名,叶天也是在偶然间与他相遇的。
他出钱治好了灰狗母亲的病,从此灰狗便一直跟随着他。
但自从加入红兴大佬b麾下后,李天这几年才渐渐明白,以前看的那些电影漫画全是骗人的。
什么义薄云天的大佬b,什么最好的老大非他莫属——全是假的。
要是李天知道这话最初是谁说的,他非得找到那人,往他鼻梁上狠狠揍两拳,真是害人不浅。
最后李天悟出一个道理:一切只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大佬b对每个手下心里都有一本账。
他和陈浩楠他们一样,都是十四岁在慈云山球场跟了大佬b。
起初李天还以为是自己身材瘦小,不入大佬b的眼。
可这几年过去,他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李天终于想通了。陈浩楠那帮人为什么能被大佬b看重?
因为他们人多。就算李天和大头再能干、再出色又怎样?
陈浩楠、山鸡、大天二、巢皮——他们是四个人。
何况陈浩楠办事能力也不比他们差,哪个老大都会重点培养。
怎么说他们一伙的地位,都比李天或大头单独一个人重要得多。
说白了,大佬b能当上铜锣湾扛把子、话事人,靠的就是脑子。
没脑子的人别说当扛把子,连红棍都轮不到他。
只不过他表面功夫做得比别人好些罢了。
表面上看着对小弟不错,其实根本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李天还是今年年初才被大佬b提拔为红兴四九草鞋。
而陈浩楠、山鸡、大天二他们,早好几年就扎职了。
让他和包皮一起晋升?李天只觉得是一种侮辱。
灰狗见李天半晌没吭声,便在一旁提醒:“天哥,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不然你也清楚山鸡那帮人,指不定又要说出多难听的话!”
李天只淡淡一笑,没再接话,转身进了浴室。
刚才灰狗说的那些,他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换作从前,他叶天确实没那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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