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嘴上说得大方,心却还在滴血。
其实林建国之前给他的那十头大肥猪,孙越已经收到了,头头都在三百斤以上。
这份支持,实实在在帮了他一个大忙。
原本孙越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林建国已经给轧钢厂送了五十头猪。
没想到林建国出手这么大方,孙越本来只想要两千斤肉,不挑种类,结果林建国直接送来十头整猪。
这让孙越既惊喜又佩服。
林建国是什么背景,孙越心里清楚。
在他们这群大院子弟中,林建国只能算勉强能说上话的那一类。
可林建国展现出的能力,却一次次超出他的预料。
更何况,这次孙越还没付钱,他不知道林建国是怎么处理账目的,但就凭这份手腕,孙越不得不服。
至于这些肥猪的来源,孙越也明白绝不简单,绝不可能是葫芦口那个大队能拿出来的。
不过这是林建国的秘密,他并不打算深究。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孙越又说道,“之前想找你麻烦的那位,最近抽不开身了——他跟着他父亲的战友南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林建国听得一愣,想起孙越上次还提醒他,说有个他惹不起的大院子弟正打算找他麻烦。
这次又说那个大院子弟不会再来找林建国的麻烦。
可林建国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大院子弟是谁,只隐约觉得和尤溪、尤海他们有关。
“别这么看我,我没必要骗你。
地址都给你了,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来找我就行。”
孙越依旧没透露什么,只是让林建国有困难时去找他。
林建国心里不是滋味,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
“对了,这是老莫的餐券,以后拍婆子的时候能用。”
临走前,孙越扔给林建国一沓票券。
老莫那地方,林建国听说过,没去过,不过在年轻人里挺有名。
四合院这圈子里倒没什么人知道,毕竟院里大概没人能去那种地方。
林建国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或者送人也不错。
随着林建国认识的大人物越来越多,难免要和他们子弟打交道。
年轻人之间总不能老吃饭喝酒。
要不是林建国总显得太老成,他现在大概也跟其他年轻人一样,整天逛街、骑车、溜冰。
带个漂亮姑娘,再抠抠搜搜掏出一块几毛钱。
其实林建国的老成,
也是孙越、尤海他们愿意和他来往的原因。
大院子弟现在大致分两种。
一种是尤海、孙越这样,早早工作,父母管得严,没什么时间玩。
另一种是年纪小,没工作,生活条件好,没吃过苦,整天游手好闲。
老莫在后一种大院子弟中特别流行。
在孙越他们眼里倒没那么大吸引力。
他们属于早当家的一类,早早体会到父母那辈工作的不易,做事也很认真。
但在孙越他们看来,那些“垮掉”
的弟妹,平时也得照顾着。
而林建国就像卡了个bug,年纪小,让孙越把他当弟弟看。
起初孙越有些轻视他。
可林建国做事老练,又让孙越不得不刮目相看,把他当同辈。
这样一来,反差就出来了。
孙越走后,林建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那套将校呢。
裤子、上衣、大衣,再加棉帽。
“哇,是将校呢。”
林建国身着将校呢走出办公室,立刻成为所有职员目光的焦点。
无论男女,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这套服装堪称这个时代最耀眼的神器,难怪电视剧里的年轻人会为争夺这样的行头拼得头破血流。
光是治安科同事们的反应就足以说明问题。
林建国意识到,若是日常穿着这身行头在厂区露面,注定会成为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下班时分,林建国骑着自行车刚出轧钢厂大门,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呼唤。
林领导,林领导。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小跑着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年约七八岁和五六岁的孩子。
你是?林建国觉得对方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具体身份。
林领导,我是阎解成的媳妇,王桂花。
妇人喘着气说道。
林建国停稳自行车,终于想起这个女子——正是当初阎解成招惹的那个寡妇。
那件事还是他带着阎家父子去解决的。
记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
原本打算不予理会,但周围不少工人都朝这边张望。
作为轧钢厂的名人,林建国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他和煦的笑容给了王桂花些许勇气。
林领导,您可得给我们母子做主啊。
别着急,慢慢说。
林建国瞥见治安科的同事从厂门出来,便招手请他们一同过来。
嫂子,外面天冷,我们进厂里谈吧。
一行人来到门卫室。
轧钢厂的门卫室相当宽敞,值班人员见林建国带人进来,立即腾出间空屋。
室内比外面暖和许多。
王桂花开始诉说事情原委,林建国听了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
阎解成每月十七块钱的工资要养活四口之家确实捉襟见肘。
每月两块五的房租是固定支出,而王桂花是农村户口,加上两个孩子都是前夫所出,全家只能按一个半人的标准分配口粮。
好在王桂花是个勤快人。
据她自述,改嫁阎解成后始终恪守妇道,从未与外人眉来眼去。
因为粮食总不够吃,她经常拿着阎解成的工资和工业券,回乡下老家换些粗粮填补家用。
这日子虽说过得紧巴,但好歹饿不着肚子,勉强能填饱肚子。
阎解成刚工作的时候没怎么上心,后来倒是认真起来了,前阵子工级考核还评上了一级钳工。
这本来是件大好事,阎解成成了一级钳工,来年就能转正,到时候一个月能拿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有了盼头。
可阎家这边,又开始折腾了。
先是阎阜贵总在背后撺掇阎解成,让他和王桂花离婚,好把她们娘仨赶回乡下。
还不止,阎阜贵还让阎解成写欠条,说是当初替他找工作、摆平他和王桂花那事儿花的钱,都要阎解成还上。
最近厂里给阎解成分了两斤猪肉。
结果阎阜贵放出话来:要么把猪肉拿回阎家,要么就跟王桂花离。
他还给阎解成下了最后通牒,要是阎解成再不离婚,就去街道办告他。
王桂花自打嫁给阎解成以后,也一心想着踏实把日子过下去。
把前夫留下的两个孩子拉扯大,再给阎解成生个一儿半女,也算对得起他。
哪知道阎家一天比一天逼得紧。
林建国摸了摸下巴。
阎家这些破事儿,实在上不了台面。
这事吧,治安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要是王桂花真和阎阜贵他们动起手来,林建国倒还能以治安科的名义出面管一管。
毕竟治安科就是管这个的。
可王桂花说得虽严重,眼下还只是口角纠纷,又都是公公和媳妇之间的矛盾。
不过,林建国还是给她指了条路:“这事你找我没用,我没权插手家务事。
不过我给你介绍个人——明天你来这儿,我让妇联的同志找你,她们能管。”
支完这招,阎解成也赶来了。
他没想到王桂花竟敢来堵林建国。
不知怎的,如今阎解成一见到林建国就发怵,唯唯诺诺地不停道歉,说给林建国添麻烦了。
看他这副样子,林建国还是有点不忍,就说:“阎解成同志,这是你的家事。
不过,作为轧钢厂的工友、四合院里的邻居,有句话我还是得劝你:既然你已经分出来单过了,就好好把日子过起来。
至于你父母那边……”
“做子女的,赡养老人是义务。
他们为你花的钱,你可以慢慢还,但不能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林建国说完便打算离开,经过阎解成身边时,又停下脚步补了一句:“明年你就要转正了,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
这话正戳中阎解成的心事。
他忍不住抱怨:“林科长,我也不愿意这样啊,我爸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简直把我往绝路上逼。”
“这事你得和你爸好好商量。
实在不行,找街道办或妇联帮忙也行。
找我能有什么用?难道要我把你爸铐起来?还是铐你和你媳妇?”
林建国声音不小,王桂花在旁也听见了。
林建国心里其实挺佩服阎阜贵那股折腾劲儿。
电视剧里他就没消停过。
要说院里最会闹腾的,除了贾张氏,就数阎阜贵了。
贾张氏专搅和院里的事,阎阜贵则是对自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不依不饶,最后弄得没一个孩子愿意和他们老两口住。
但这事林建国只当热闹看,就像他说的,他管不着,也不想像易中海那样什么事都要插一手。
虽然林建国如今是院里实际说了算的人,只要他开口,阎阜贵就算不满也得忍着,可林建国根本没那份心思。
林建国回到四合院时,何雨柱已经在家了,正和阎阜贵在前院闲聊。
自从当上食堂厨师班长,何雨柱整个人神采飞扬,走路都爱哼两句京剧。
最近阎阜贵对何雨柱格外殷勤——全因何雨柱给了他一个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
当时阎阜贵好话说尽,把何雨柱捧得飘飘然。
何雨柱最吃这一套,之后连着几天都给阎家带饭盒。
尝到甜头的阎阜贵简直把何雨柱当财神供着,每天早晚都笑脸迎送,还不止一次竖起大拇指夸:“柱子,咱们院里就数你最大气!”
有时还会暗暗拉踩新搬来的宁大柱,说他除了那次帮打扫的人送过鸡蛋,之后再没给过谁好处。
阎阜贵逢人便说宁大柱太吝啬、太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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