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目前攻略进度为30%，请尽快推进攻略进度。】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突然出现，楚笙的手紧了紧，自系统露面之后，她一直能看到攻略人物，在来到赤枫山之后，系统在继将顾清让、容槿加入攻略大军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周意晚、陆行之和虞星野身上。
人物面板上，容槿的攻略进度最高，将近80%，其次是顾清让，楚笙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期间系统发了很多没用的东西，楚笙看了一眼，然后连动都没动。系统见楚笙不按她的路子走，也能收获攻略值，就不在这方面逼的那么紧了。
楚笙越来越强大的同时，系统也越来越强大。
楚笙能感觉到，在容槿和顾清让得攻略进度到达如此高度之后，系统的能力甚至强她一头，只是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待着，没惹事，楚笙也就没搭理她。
只是现在，系统给楚笙传达了命令。
不是之前那样的冰冷强硬，好似在征求意见，态度明显放软，或许是意识到刚不过楚笙，所以采取“怀柔”政策。
【赤枫山的女人是不是太多了呢？如果只有你，可能会更好一点。】
楚笙和虞星野告别，行色匆匆。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让她们都离开吧。】
知晓楚笙下不去手，系统这次很和善，认真的提着意见，她循循善诱：
【顾清让和容槿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如果只围着你一个女孩子转，你不觉得很幸福吗？拥有独属于你的专宠，不用被其她人分走目光和宠爱。】
宠？
是宠物的宠吗？
“我要他们的宠爱做什么？那又不是了不起的玩意儿。”
这话说出来，楚笙都觉得好笑，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做宠物一样宠着，原本的雄心壮志直接被养成了没有价值的废物，还不以为然洋洋自得呢。
想让楚笙把云栖她们逼走，首先楚笙做不到，其次，系统好像搞错了因果关系。
“明确告诉你，如果赤枫没有云栖她们，我都不会来这里。”
楚笙态度坚决，系统没再多说什么。
系统现在不似之前多话，知道楚笙难啃，又软硬不吃，她憋着坏呢，没说过一句现在她的情况，楚笙也没问，毕竟她手里也有底牌，一点也不怵。
楚笙就是好奇，她做了什么，能让攻略容槿的进度到了80%，原本正往山上走，楚笙转了个弯，来到了寒潭，紧挨着寒潭的山洞，容槿正在里面。
“好冷。”
寒潭的寒气渗人，仅仅是路过，就已经把楚笙冻的牙齿打颤，容槿见楚笙过来，拿起挂起来的披风，将楚笙裹得严严实实，他好似不怕冷，穿的单薄。
纸篓里染血的纸巾十分骇人，楚笙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这是百年寒气自成的寒潭，你的身子骨就算再强健也受不住，下次若是找我，喊一声便可。”容槿见楚笙的手腕没有戴上虞星野送的手链，颇为无奈：“你这样拒绝善意，大家会伤心的。”
“你会伤心吗？”
“我当然会。”容槿半开玩笑半认真：“精心准备的红包不要，见面礼也不要，若是你，你也会觉得伤心。”
楚笙哑口无言。
“跟你开玩笑的，你总会收的，时间早晚而已，反正都是你的。”容槿见楚笙垂眸，哑然失笑，而后指着桌子上的药剂瓶里流动的暗绿色液体，说：“你猜里面是什么？”
楚笙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留，又凑过去用手扇了扇试剂瓶口。
“罗英草、赤焰藤、七色烟、墓虫，还有一些辅助材料用来稳定药效的。”这几种材料都不是容易得到的材料，当初为了得到墓虫，楚笙还特意下了墓，差点被里面的尸鬼给咬死：“这些混合到一起，能得到什么效果？”
“万虫噬骨。”
“好东西啊！”
楚笙眼睛都在发亮，她一直都对毒术很感兴趣，平日在私下也会研究，在被系统控制身体无法修炼异能后，毒术曾是楚笙最后获得自由的倚仗。
“送给你？”容槿试探性的问。
楚笙迟疑了一下，反问：“是配方吗？”
容槿点点头，楚笙咧嘴一笑，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将配方写给她，容槿说：
“你想学毒术吗？”
“想。”
“那我教你。”容槿说：“教你的过程中需要的材料，得你自己准备。”
楚笙会毒，但会的不多，之前下的剂量大一点，直接把人给搞死了，对配比的把握全靠自己从书籍上的领悟，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一般不会用毒。
楚笙小鸡啄米式点头。
寒气发酵的厉害，楚笙在这里坐了一小会儿就受不了，寒气入骨，刺的生疼，就算被厚重的披风裹着，也无济于事，楚笙看了一眼寒潭，问：
“你一直都要住在这里吗？”
“每逢月夜，我需要入寒潭压制毒发，平日里这里的寒气也能帮我抵抗身体的疼痛。”容槿语气平静，见楚笙眼神微变，他打趣的问：“觉得我很可怜吗？”
他的住处常年不见光，脸色是不见血色的苍白，常年处于这种寒冷的地方，手脚冰凉，是怎么暖也暖不过来的。
“当然不是。”
楚笙收回目光，薄唇紧抿。
就算是表面上一直在拒绝，但不可否认的是，楚笙承了容槿的情，见他如此难熬，楚笙的心里像是被突然扎进了一根刺，在一开始就知道，容槿的身体不好，走两步就咳一口血，然而现在，这根刺才扎疼楚笙。
回到住处，楚笙埋头记好今日所学的重点，然后，便直愣愣的看着写的歪七扭八的纸张，魂游天外。
“阿笙，你怎么了？”
鸾青雾躺在床上看阅本，抬眸见楚笙魂不守舍，一副被妖精勾了魂的样子。听到声音，楚笙下意识看向鸾青雾，眼中未及时收起的复杂扬起一片涟漪，鸾青雾坐起身：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槿的身体很差吗？”楚笙问：“他怎么了？”
鸾青雾挠了挠头：
“他之前是毒人，被用来试毒，听师姐说被师父救回起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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