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当然没有期待着聂行云就说喜欢了，但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结果，还非要多此一举。
临出门前柯昔给春卷放了适当的食物，柯昔跟聂行云到家的时候小胖球是一点没浪费食物，吃得比柯昔的脸还干净。
家里没了聂尘尘一下就安静起来了，柯昔摸着猫的时候在想他和聂行云算不算物以类聚，两个人都一棍子打不出个响，要不是他愿意说，那就活脱脱的两个哑巴。
柯昔想到什么说什么，但还不是很适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聂行云又常常言行不一，柯昔只好把给自己定的期限延后再延后。
柯下下前段时间才空出时间，私下里找了柯昔很多次，但阴差阳错的柯昔开始忙了，两个人就一直没找到机会见面。
【嗑虾虾：哥，最近能抽出时间吗？】
柯昔想了想，自己行程里还有件事没有做。
【星：时间暂时放松了】
【星：你可以挑个时间】
【星：我看看我有没有空】
柯下下便没有客气，要约在圣诞节跟柯昔见面。
【嗑虾虾：哥你没谈恋爱吧？】
【嗑虾虾：反正圣诞节都是小情侣约会】
【嗑虾虾：都是一个人被杀，不如混入其中反杀】
柯昔：……
柯昔在季家这么些年，也没过过什么节日，圣诞节情人节这类的，最容易被他忽略而过。
所以柯下下说要圣诞节见面他也觉得没什么大碍，那对他来说只是普通的周末。
但目光放在圣诞节都是小情侣约会上，他犹豫了，很久没回柯下下的信息。
正好聂行云从楼上下来找水，柯昔就直接问了：“聂行云，我们现在的关系能一起去约会吗？”
柯昔当时提出的建议是模拟交往，聂行云同意了，但他不知道认为两人在交往会不会只有他自己。
毕竟聂行云什么都不确定，他不能赶鸭子上架。
聂行云被柯昔突如其来的自白吓到，但很快恢复：“可以。”
聂行云问：“要去玩吗？”
柯昔听了也不太着急。
【星：换个时间吧】
【星：圣诞节要出门】
“嗯。”柯昔一边回复柯下下说，“圣诞节你有空吗？”
“有。”
“那就一起出去看看吧。”柯昔说得像晚餐后散步，“听说街上都是小情侣。”
“好。”
聂行云不是很懂这些节日的点在哪里，但他并不反感跟柯昔去做一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所以柯昔说什么他都会斟酌着说好。
柯昔虽然没说自己要要出门做什么，但柯下下很敏锐，毕竟刚刚圣诞节都是小情侣的观点是她提出来的，如果她哥没有变化的话，是不可能会出门凑这个热闹的。
【嗑虾虾：和对象吗？】
【嗑虾虾：我刚还问你有没有恋爱呢？】
【星：嗯】
柯昔和聂行云不算在恋爱，所以他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嗑虾虾：那你们要出去做什么？也要牵着手去排队吃饭吗？】
她说得这天这样做的人就好像在食堂排队。
但柯昔有时候也是让人无法预测的。
【星：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也有些偏执，只知道那天应该要跟聂行云在一起。
柯下下最后约在了圣诞节前几天见面，临近期末，已经好些课都上完了。
但两个人的运气不太好，这天不仅下雪，出门前还下了雨。
聂行云没有课没上班，被何君来他们的论文折磨了几个通宵，他睡起来已经大中午，碰上柯昔要出门。
“去哪里？”柯昔也看见他了，他就问一嘴。
“跟下下见一面。”柯昔说，“就是上次卖我们画的女孩。”
认识的人，聂行云想了想，对女孩的长相已经有些淡忘了。
“在哪里？”聂行云又问，“我送你去吧。”
“蓬莱仙。”柯昔没觉得不对，“不用来了，下下会来接我。”
聂行云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有人接就行。
“记得带伞。”他嘱咐完刚好喝完一杯咖啡，上楼去了。
聂行云有时候挺爱自虐的，柯昔心想，明明不喜欢喝咖啡，但都苦到皱眉了还要喝。
如果聂行云最后跟他在一起了，他迟早有一天要把家里的咖啡全扔了。
柯下下只是单纯地跟柯昔见个面，吃吃饭说说话，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柯下下是比柯昔年轻有为，现在天天为公司跑东跑西，见个面都得挑日子。
“平时不去上课吗？”柯昔问。
“有时候上，有时候忙完了自己看看网课呗。”柯下下说，“我家那老头子恨不得我现在就毕业继承完所有家业然后他能跟我妈双宿双飞。”
柯下下今天也穿得很可爱，是黑紫色的洛丽塔，头戴上戴着库洛米的帽子，放出去也没人能把她跟公司雷厉风行的上司联系在一起。
总之，穿着和说的话也极其不符。
“他们也该是休息的年纪了。”柯昔看着柯下下身上的衣服，没忍住点了句，“这样穿不冷吗下下？”
“不冷呀，里面可以穿内搭保暖的，而且哥这个时候应该夸我漂亮的，我今天穿得不好看吗？”柯下下落落大方，说话也是一连串一连串的，柯昔找重点都得找一会。
“……”柯昔实话实说，“好看。”
知道她哥就这性格，柯下下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哥你跟对象也这么说话吗？很难想象这么说话能找到对象。”
“他不爱说话。”柯昔想了想说。
柯下下不太信：“还能比你话少？”
柯昔不爱说话是自我防护机制，这么多年习惯了已经成buff了，换句话说柯昔本来不爱说话就是装的，这世界上能有几个比他会装的人？
可偏偏就有。
柯昔说：“比我话少。”
这下是柯下下沉默了，半晌说了句你俩还真的是臭味相投。
柯昔没否认。
“所以呢？嫂子长得漂亮吗？身材好吗？”柯下下夹了一块回锅肉，边咬边问，“什么时候有机会带给我看一下？”
柯昔又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话瞒着柯下下的：“确实长得很好看，但不能说是漂亮，他长得很帅气，毕竟他和我一样是男人。”
“你之前见过他，”柯昔像在讲睡前故事一样平常，“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啪嗒”。
柯下下眼睛嘴巴都大张，嘴里的红烧肉掉了，筷子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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