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奶奶气呼呼的在前面走了，关婶婶弄的挺没脸的。
宋岩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脸色不好。
宋岩把姜奶奶送到了她家门口。
“好了，孩子，你回去吧！我家乱糟糟的，不让你进来了！”姜奶奶说道。
宋岩顾忌姜晓晓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告诉你，妞妞要是不能上学，其他哪个孩子也不能上！”姜奶奶的声音。
“妈！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儿她也姓姜！
他老子挣钱不供她上学供八竿子打不着的？”姜奶奶真是生气了。
“那怎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怎么的？她老子到了动不了的那天，他问晓晓和妞妞要钱行不行？
她俩要是敢不给钱，她老子都能告她们！
别人不管我儿子，我儿子能告吗？
要钱不能要，告也不能告，那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是什么？”姜奶奶说的理直气壮，其实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这俩孩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你闭嘴吧！
你真当我老太婆傻！我让我儿子不养他姑娘，然后养你娘家的根儿啊？
当初你商量都不商量就把人领回来，我能让你给口饭吃就不错了！
你要再敢不让妞妞上学，我就把那两个都撵出去！
我儿子也是个糊涂蛋，你说啥他都听！自己的不供，供别人的。
都傻透气了！
以前你瞒着我老太太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就别做梦了……”
宋岩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有姜奶奶坐镇。姜晓晓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宋岩回到家之后，把碰到关婶婶的事情和宋妈说了一声。
宋妈也叹气，晓晓她妈肯定是羡慕小岩有能力有钱。
可是她不想想，整个机械厂的子弟也谁也比不上宋岩出息啊。
再说宋岩是有能力，也要她愿意贴补父母和弟弟啊。
如果让宋岩贴补她的表兄弟，宋岩也不会愿意吧。
当然了，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做。
其实姜晓晓已经很好很好了。
宋岩在以后的几天里把房子看好了，买了。
她还去二姨家看望。
宋岩还特意去看望了机械厂的厂长卫春喜。
在卫春喜的眼里，宋岩绝对是一个能人。
看见有能力的人，他就忍不住吐槽了一下现在的机械厂。
由于人员越来越多，所以厂里的负担就越来越重。
而机器老化，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就是一般般，根本就不受欢迎。
原来虽然有国家计划的订单，也是有些单位能不用他们生产出来的配件就不用。
今年开始，他们单位已经没有计划订单了，所以产品就更卖不出去了。
其实卫春喜的年纪完全再可以努力干几年的，但是面对这样的机械厂，他没有能力力挽狂澜了。
宋岩知道他是憋屈得很了，想一吐为快就随便他说。
卫春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总之是一句话，面对这样的机械厂，他没有能力改变。他为此而痛心，甚至觉得在机械厂待的都没有意思。
不少职工的家庭夫妻两人都在厂里，效益不好，他们真的生活挺难的。
宋爸宋妈就都在机械厂，如果不是宋岩经济条件好，他们日子过得也不能宽裕了。
其实宋岩也懂，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宋爸宋妈说好听话都是老实人，说实话，就是个死板的人。
让他们做生意，他们肯定不能像二堂哥那样很快就能适应。
可是如果有人能带着他们呢？
“卫大伯，我知道你看到职工的生活困难挺担忧的。如果想改变机械厂的现状，目前你好像是做不到的。
因为有先进的机械设备，肯定是先在总厂。
而咱们机械厂人员繁多，就是想精简的话，也不能。关系户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说是不是啊？”宋岩问。
“是啊，我都想内退了！
那些闲着的关系户，还想开钱的，我又请不出去。看着闹心。
想要新设备，我也要不来！”卫春喜沮丧的说。
“卫大伯你要是想帮机械厂的职工，其实是有办法的呀！
你不是要内退吗？干脆就退了得了！
咱们机械厂在食堂附带的食品加工，对不对？
过年的蛋糕，中秋的月饼，原来效益好的时候还做其他的食品发福利，是不是？”宋岩问道。
“咱们食堂做的东西好着呢！
不过现在食堂基本上也做不了什么了？
食堂的菜品便宜，原来都是为了补贴职工的。现在厂里挣不来钱还补贴啥呀？食堂都多长时间都没开工了！”卫春喜想到机械厂以前的红火，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卫大伯，你内退了之后把食堂的人组织起来吧！
把以前食堂做的副食全都做起来。
我记得咱们做的月饼可好吃了！做了就能卖出去！
她们跟着你也能挣出一份工资来。
咱食堂规模也不小吧，也几十号人啊！”宋岩说。
卫春喜刚开始一听特别高兴，不过高兴了一会儿，他就马上冷静下来了。“宋岩，是想让我做买卖呀？
那几个老师傅做出来的东西真是没得说的！
现在他们没啥活干，我叫着他们挣点钱他们多数也能愿意！
不过我是厂长，肯定不能承包的！
工厂的区域内有一小块外包啊，这像什么话！
我内退了，新任的厂长也不会同意呀！”
宋岩：“现在机械厂很缺钱的，它有一趟小仓库后面是临街的吧！把那栋房子租下来或是买下来不行吗？”
卫春喜知道宋岩说的是哪里。“公家的厂房轻易不会卖，租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食堂的烤箱已经多少年没换过了，不管是租来用还是买来用都不划算。
新的价格又太贵了，原材料……
这些钱可需要不少啊！”
宋岩：“你就说你想不想干吧？
你如果想干的话，我可以和你说一些细节，然后你考虑考虑！
如果你要是不想干的话，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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