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带着酒味和咸味的吻持续了五分钟才结束。
被亲了这么久的谭子毅也哭不出来了，一双通红的眼懵懵地看着季延，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小毅，我喜欢你。”
季延拇指轻轻擦了擦谭子毅眼尾的泪，然后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谭子毅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乖巧了很多。
季延抱着谭子毅去拿了套睡衣后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水，季延利索地脱掉谭子毅的衣服，把他放进了水里。
喝醉了的谭子毅像个没骨头一样的，季延才转身去拿东西，拿完回头就看见谭子毅已经滑进了水里，浴缸里的水都到了他的下巴。
季延赶紧把谭子毅扶了起来。
他拿了个小凳子坐在浴缸旁，帮醉鬼谭子毅洗澡。
给谭子毅洗澡，季延没少干过，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的眼睛不知道看哪，但又哪都想看。
身下的火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和谭子毅爬他床那天一样。
那天——
谭子毅生日会结束后，季延便回了家。
刚洗完澡，还裹着浴巾的他便听见敲门声，以及谭子毅的声音。
“叩叩。
“季延——”
谭子毅的尾音拖得很长，季延一听就知道谭子毅是醉酒状态。
季延过去打开门，果然看见脸蛋通红，靠在门框上的谭子毅。
“季延，我二十岁了。”
谭子毅抬眼看着季延，用手指比了个二。
“二十岁了倒是没大没小了。”
季延这么说是因为谭子毅以前都喊他延哥，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喊过。
谭子毅垂眸，放下了他的手。
他在生日会上喝的是啤酒，大概五六瓶，这会儿是醉了，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季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季延可能真的不喜欢他。
“这么晚来干什么？”
“嗯？”
谭子毅倚着门框，一副听不懂季延说什么的样子。
季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谭子毅什么酒量，他一清二楚。
他把谭子毅带进房间，让他坐在床上。
“我换个衣服就送你回去。”
季延在衣柜拿了套居家服准备回浴室换衣服。
突然，谭子毅从身后抱住了他。
谭子毅有些烫的脸蛋贴着季延的后背，季延愣住。
“季延，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季延回得很快。
不过回完之后，季延心中就莫名生出一种后悔的感觉。
后悔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谭子毅的心已经凉了大半。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好喜欢他。
“喜欢很久了。
“可他不喜欢我…”
谭子毅的手越抱越紧，声音有些哽咽。
季延有些不知所措，谭子毅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揪紧一分。
他还没想过谭子毅会喜欢上谁，更别说喜欢很久还爱而不得这种事。
“不喜欢就算了，我们再……”
话还没说完，腰间的手松了开来，季延转身，谭子毅通红的双眼刺痛了季延的眼睛。
他有点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才二十岁的谭子毅这么伤心。
季延自认为对谭子毅很了解，可他现在一时间推不出谭子毅会喜欢谁。
谭子毅在季延床边坐了下来，垂眼盯着地板，“季延，你送我回去吧。”
“好。”
季延许久才挤出这么一个字。
他想知道谭子毅喜欢谁，没有理由地想。
季延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换衣服的时候，他脑子里全是谭子毅说有喜欢的人，喜欢很久了，对方还不喜欢他。
换完衣服出来，季延发现谭子毅不不见了踪影，他的床上多了个鼓包，谭子毅的鞋放在床边。
“怎么钻被子里去了？困了？”
谭子毅钻他被子，他早就习惯，谭子毅敢做这么多次，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以前，谭子毅开心了，要来找季延睡觉，生气也找，难过也找，季延每次都抱着他睡，生气难过了都会哄到消气开心。
季延走过去掀开被子，呼吸停滞了一瞬。
被子里的谭子毅没有穿衣服，脱下来的衣服在他怀里抱着。
或许是在被子里闷得久了，谭子毅头上冒了些细汗，汗渍黏着额前的碎发，脸上，身上都是红的。
谭子毅从被子里爬出来，趁着季延愣神，他拉住季延的手，将他拉着跌坐了床上。
浑身上下只剩袜子没脱的谭子毅跨坐到季延腿上。
季延身上穿的衣服单薄，光溜溜的谭子毅坐在他腿上，所有感觉都忽略不了。
很软。
“季延，我喜欢的是你。
“我喜欢你。”
酒壮怂人胆，谭子毅直接亲了上去。
季延现在脑子嗡嗡响，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不正常。
谭子毅一丝不挂地在他怀里。
谭子毅说喜欢的人是他，他是个男人。
谭子毅亲了他。
谭子毅……
季延猛地回神，他扣住谭子毅的肩膀，把还在亲他的谭子毅推开。
“小毅，你喝多了。”
季延的声音有些哑，他的眼神闪躲，不敢看怀里的谭子毅。
“我送你回去。”
季延快速地拿起谭子毅的短袖往谭子毅身上套。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季延拿着谭子毅底裤的手僵住。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答，最后，他是这么说的：
“我是直男，我不喜欢男生。”
季延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地帮谭子毅穿好裤子。
嘴里说着自己是直男的季延，实际上身上早已有些不正常的反应。
季延怎么说也三十岁了，什么反应他自己一清二楚。
从掀开被子，他体内便有一团火开始乱窜，不过他极力隐藏着自己的反应，没让谭子毅发现。
季延脑子里一团乱。
他对谭子毅产生了反应。
谭子毅情绪有些上头，他红着眼睛去亲季延，把手伸进季延衣服里，肆意地点火。
季延躲开谭子毅的亲吻，把谭子毅从身上弄下来后再帮谭子毅穿好鞋，再拦腰将谭子毅提起来放在了门外。
“我叫阿姨送你回去。”
“嘭！”
打电话给阿姨后，季延靠在门上重重地呼出一口热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艹。
这时，一个电话进来，是季延的一个好友。
“有事？”
“哟，季总干嘛呢，这声音不对啊～”
季延调了调嗓音，“有事就说。”
“哎，酒吧里来了几个漂亮的，你要不要过来玩玩儿？”
“没兴趣。”
“不是，季延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要不你就是性冷淡！”
那边的人惊呼。
季延心跳莫名加速，谭子毅的脸出现在他脑海。
“喜欢男人也行啊，我有个朋友，他那里各种漂亮小男孩都有，要不要？
“你喜欢哪种的？可爱？纯欲？还是野的？
“看你平时对谭家那小子挺好的，你不会喜欢那种的吧？”
那边刚说完季延听到问外阿姨的声音，“哎哟，我的小少爷，怎么哭得这么多伤心哦，不哭了不哭了。”
季延心被攥紧，赶紧打开了门。
“别把小毅和那些人放在一起说。”
季延声音严肃。
谭子毅自是对方说的那些人可以比的，连根毫毛都比不上。
“我不喜欢那些男人。
“以后别来恶心我。”
季延挂断电话，刚要开口安慰，谭子毅就跑了。
谭子毅听到了后两句。
一边帮谭子毅洗澡，一边回忆的季延明白谭子毅为什么这么躲着他了。
谭子毅已经睡着，季延只能忍着身上的火，把谭子毅从水里捞出来，擦干水，穿好衣服放进被子里。
做完这些他才去解决自己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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